折腾了半天,原来劳伯不是人啊。劳伯,劳伯,倒着念可不正是伯劳么。我问了一下崔邢钰,劳伯是虎纹伯劳鸟。难怪,声音粗哑。劳伯跟着崔邢钰的时间很久了,也算是人精一个了。
“那些僵尸呢,他们都是你的子孙吗?”我有点不好意思。虽然现在知道当时我处于走火入魔阶段,把不少僵尸粉碎了也是情有可原,但总归是我的不对。鞭尸在现代应该是不犯法的吧,我琢磨了一下。
“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啊!”听到我的询问,崔邢钰受到惊吓了一般跳了起来,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尖尖的,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风度翩翩,“我为了你守寡这么多年你居然怀疑我在外面乱来。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真心,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吗?BLBLBLBL······”(省略以上1000字)
我暗暗擦了一把冷汗,看来我问了不该问的东西,触到他的霉头了啊。我赶忙道歉:“我的意思是那些僵尸是你的什么人?”
“早说嘛,”崔邢钰给了我一个怒中带嗔的眼神,颇有风情,可惜被我自动忽略,他自讨没趣地不再浪费那没人接收的秋天的菠菜,“他们都是我以前收养的孤儿,陆陆续续地,所以渐渐多起来了。那些不是僵尸,都是我根据他们生前的样子塑起来的泥人,只有一魂在里面,被你打散了不少。”
听崔邢钰的语气,他似乎活了一千年以上了。一千年,好遥远的一个概念。
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差点脱口而出,但马上觉得不妥当,忍住了。
不待我再说什么,崔邢钰又说道:“你该走了,和你一起来的人应该着急了。”
态度变化之快令人措手不及,他开始赶人了。都说女人是最善变的,可我觉得崔邢钰才是个中高手,刚刚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转眼又是一个样。你看他现在一副忧伤的模样,似乎真的是有故事的。我越来越看不透了。
崔邢钰亲自带着我离开后花园,劳伯已经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很肯定崔邢钰没用任何办法和劳伯联系过,劳伯这也能猜到他的所想,真不愧是养了千年的宠物啊。崔邢钰到了大门口把包递给我,往包里塞了一个小牌子:“你可以随时来崔府玩。这里本来就是为你而建的。带着这个牌子,想着这里,你就能回到这里。”
欧阳诸葛在大门口已经等待多时,他在崔邢钰吩咐后就被劳伯扔出了崔府。小家伙则让劳伯取了欧阳诸葛的符纸给定住,得到了好一点的待遇,就是落地时有个名为欧阳诸葛的肉垫。
看到崔邢钰对我喋喋不休,欧阳诸葛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这个鬼地方我是绝对不会再来的,叶晌也是。”
“你爷爷见到我也不敢这么大声说话,何况是你。”对我以外的人,崔邢钰一律都是冷着一张脸的,语气自大狂妄。
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他可以把很多别人不能接受的事做的很理所当然的。就比如崔邢钰这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的态度,如果是放在别人身上,我一定会忍不住想一脚踩在他脸上,看他如何再嚣张的。但对象是崔邢钰,我却没有任何反感的想法在,仿佛他本该就是如此的。我想其他人的想法也是和我一样的。
对着我,崔邢钰果然又放柔了声音,怕吓到我一样:“要是上山累你也就别来了,等我把这里的一些事安排妥当了就去找你。可以吗?”
“嗯!”我使劲不顾欧阳诸葛杀人般的眼神,用力地点了点头。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我也乐于和他亲近。迟疑了一下,我还是问了一句:“你真的认识前世的我吗?”
“那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以后有空再慢慢和你说。现在我认识的女孩子叫叶晌。”崔邢钰哄小孩子一样揉了揉我的脑袋。他没有否认,算是间接承认了。
你问我信吗,我信。经历了昨晚,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没有一切是不可能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走啦!”欧阳诸葛头也不回地拖着我离开,小家伙倒是很有礼貌地和崔邢钰与劳伯挥手道别,他怕崔邢钰向他家人告状,自然要给对方留个好印象。昨晚崔邢钰出场后他就认出来了,他可不正是姐姐们的常客么。姐姐们对崔邢钰可都有不轨的企图,要不是崔邢钰本身法力高升,苏又辰毫不怀疑他那群狼一样的姐姐会直接把人扑倒。
趁着欧阳诸葛不注意,我偷偷回了一下头。雾色缭绕,崔府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隐在其中了。
小家伙留意到了,悄悄告诉我:“崔府是不固定的,谁一不知道它下一秒会出现在哪。”
“你不回家吗?”我看小家伙这架势是要和我们一起下山。引诱一只狐狸精下山,应该不算是拐带小孩吧。我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不了。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要出来见识见识。”小家伙两手叉腰,豪气万状。
一个鸡腿放到小家伙面前,小家伙立刻口水直流,然后抢过就吃。欧阳诸葛撇撇嘴:“一个鸡腿就能被收买的小P孩,好意思说自己长大了。”
话说狐狸对鸡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怪不得他吃的那么猛。你拿他最喜欢的东西他自然是这个反应了。
下山的路程很顺利。刚到山脚下我们就和那群小伙伴会合了。他们着急了一晚上,现在看到我们回来自然欣喜万分,也没有多问。但大约想到我和欧阳诸葛在山上孤男寡女的一晚上,在背后议论纷纷。而对于跟着我们的小家伙,我们也用和家人走失的一套说辞。一群人都信了,女生更是对外形很可爱还使劲扮酷的的小家伙又亲又抱。这小子不愧是狐狸,迷倒一堆人之外还对于女孩子的豆腐来者不拒,在一些女生胸前使劲蹭,揩了不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