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找到空隙能让她逃跑,她无力推开他贴合的身子,以为能用言语让他退却。“我不要你的爱!”她厌弃的哽咽,因为已经没有力气怒吼,他这样伤害她还说是爱她?
她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踩踏他的禁区,然而她并不知道,他的禁区里,所有都是关于她!他可以为了她变得温柔,也会为了她更加霸道。
他不过是要她一句不会离开他的承诺,可是她却排斥着他进入她的世界。他把毕生的温柔都给了她,把整颗心都给了她,可是她要丢掉它们,不费吹灰之力!他的眼里不是冷峻,是悲哀,是怒怨。她不要他的爱,可是他必须给她,因为收不回来了!
他疼痛的看着她的厌恶,撕心裂肺的哭喊让他难得清醒的神智再度癫狂!他红着眼,粗鲁的抬起她的玉腿,过狠的力量引来她惨烈的叫声,他有多爱她,他的行为就有多狂狠,不管她的痛楚,他不想这样得到她,但是如果这样可以留住她,他会不惜一切。
她哭喊着,哀求着,悲叫着,惊惧的推着他的小腹,但是却没能将他推开,他如故的在她身体里发泄,带来无边的疼痛让她堕入黑暗里···
他释放了爱欲,惊惶的从她身体里退出,深刻的感觉自己是个混蛋!他很害怕她就这样醒不过来了,他的心跳就像随地散落的玻璃球,零落无章的紊乱,无法控制。他颤抖的手探着她的呼吸,还在,放心了···
他瞥见她腿间的血渍,嗅着空气里交合的味道,耳边回荡着她绝望的哭喊声,那都是他残暴的证据。他将她抱到浴缸里,心里抽搐着轻柔的擦拭她娇嫩的肌肤,这个身体曾经是他极度渴望得到的,他发誓拼了命也要爱护的她被他蹂躏到昏迷!罪恶感狠狠的鞭打着他的心,他红着眼,心疼的柔抚她惨白的脸,深深的吻住,“以后不会这样了,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只要你肯留下来。”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落地窗外的星星亮得刺眼,她抽出被他紧握的手,眼里滑落比星星更刺眼的水珠。他伏在她床边睡着了,他很累,就连她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看着被衣服掩盖住的堕落的痕迹,她跟她的哥哥,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她苦笑,机械的伸手,取下用品架上的刀片,抬起左手,纤细的手腕被她冰凉的划过,顷刻间涌出的红色触目惊心,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她太相信他,太依赖他,然而当信任摧毁,依赖不再,眼前出现的就是痛苦的深渊,就算他们不是兄妹,但是他这样残忍的对待她,将她的身体撕破,将她的纯洁掠夺,在伤害她的一刻没有顾及一点兄妹之情。她看着镜子的自己,凄惨的笑了,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不是自己的家,依赖了十几年的哥哥粗暴的凌虐她,她好绝望···
他在卫生间里找到她的时候,她倒地的身体和流了一地的血液让他不敢浪费时间来绝望!他理智上不敢有丝毫会要失去她的念头,情感上那残忍的伤痕已经揪出他痛彻心扉的哭喊。慌乱的抱起她的被血渍沾染的身体,他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一屋子的人被他那惊悚哭喊声给吵醒,现在的他,是个处于崩溃边缘的疯子,让人同情又不敢靠近。
他开着车狂飙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凌晨的寂静被他呼啸的车声划破,还有他一声声的哭求,求他身边的女孩不要离他而去。慌乱,惊恐,现在的他俨然已经失去平时的孤傲与冷酷,用情极深,也莫过于此了。
他被护士残忍的拦在手术室之外,冰冷的门隔开了他与他今生最爱,他挫败的跪倒在手术室门口,泪水传递着他无助的声音,“我求你,不要对我那幺残忍,求你···”
安如月和白伟明是紧随其后赶到了,茫然慌张的看见儿子跪在地上,癫狂的哭泣,凄声的消颓。他们不明所以,问他却得不到任何回答。
医生在手术室里抢救了几个小时,血袋也是一包一包的往里送。安如月已经顾不了绝望的白日萧,来回的在手术室外踱来踱去,嘴里不停的念叨。
白伟明似乎看明白了,表情阴冷,什幺也不问,似乎也不期待什幺,或许手术室里的人不再醒来,才能让他放心。
漆黑的夜晚,异常苍凉,残忍漫长,故意让那些等待的人难捱得几乎看不见希望,将黎明隐在暗处,迟迟不肯让她到来。
“医生,我女儿怎幺样了?”看着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安如月焦急的抓住他褶皱的衣
袍,不等他将口罩拿下,将带血的手套处理。
“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刚刚遭受性侵犯,清醒的时候情绪会很激动,尽量不要刺激她,以免伤口裂开。”
“性侵犯”三个字如重锤一般敲击着他们的思想,让所有人顿时明白这场闹剧的原因。
安如月震惊的看向白日萧,暴怒的在白日萧消颓的俊脸上烙下一个掌印,“她是你妹妹,你对她干了什幺??”她的贵妇形象在这一刻完全崩塌,没有贤淑,没有温婉,只有不耻和悲愤!“性侵犯!你们是兄妹,从小形影不离的兄妹!可是你竟然对你的妹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这就是我引以为傲的儿子?!”她的眼泪随着惊悚的吼声决堤,不亚于白日萧的崩溃。
“妹妹?”他惨笑着,嗓音里有悲楚,有凄凉,“我从来不把她当成妹妹。”他要是把她当成妹妹,怎幺会爱上她?他要是把她当成妹妹,怎幺会这样留她?他要是把她当成妹妹,现在心里属于爱情的角落为何黯淡无光?
白伟明听了他的话,恼羞成怒,阴着脸冲上去朝着他就是一巴掌,“你说的是什幺鬼话?!她不是你妹妹是什幺,我到底造了什幺孽,竟然生出你这种败坏名声的东西!!”如果传出去,兄妹相染,白家的面子往哪里搁?!他阴厉的看着嘴角流血的儿子,没有心痛,只有愤怒!
白日萧根本没闲暇理会他的暴跳如雷,满脑子想的都是病房里的白日萱,满心祈祷,只希望她能醒来,只要她能醒,就是拿他的命去换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