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舍利子居然失灵了。”发现处境不妙的紫燕,几个翻身就脱离了巴雅尔够得着的范围,坐直身子戒备地看巴雅尔。看到巴雅尔火热的眼神投向自己的胸脯,紫燕低头一瞧,原来衣服被解开了几个扣子,半抹****春光外泄。紫燕赶紧扣上扣子,恼怒地瞪巴雅尔几眼。
新娘子摆出一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叫巴雅尔憋闷,满腔的情势消退了许多,他记起从长安来的人说,紫燕公主来和亲的前一天曾跳湖自尽。巴雅尔闷闷地望紫燕:“你来和亲,是被迫的?”
“不是,是我自愿的。”话才说出口,紫燕就悔恨得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要是自己承认是被迫的话,可以更堂皇地拒绝巴雅尔。
巴雅尔仔细打量紫燕,她战战兢兢地坐在卧榻上,作出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模样,无奈地问:“你害怕我?”
紫燕不假思索,点头承认了。巴雅尔跟紫燕不过是几面之交,并且三年过后两人相隔两个不同的时空,与这样一个跟自己没有什么瓜葛的男子同在一卧榻上,谁不害怕,紫燕没有开放到可以随意跟男子欢爱。
自己的新娘子坦然承认害怕自己,让巴雅尔头大了几倍,他思忖半晌,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我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已经成亲,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你懂不懂?”
紫燕心中偷笑,堂堂一个大学生,连“洞房花烛夜”都不懂?紫燕连精子的生产工厂、卵子的成熟过程以及精子跟卵子结合孕育长成人都一清二楚。当然了,这都是书面知识,紫燕没有那方面的实践经验。瞟见巴雅尔不眨眼地看自己,等候自己的答复,紫燕心中一动:穿越到这里后,从来没有谁对自己进行婚前教育,而这个身子才十五岁。
“没人跟我说起过。”紫燕可怜巴巴地看巴雅尔。
“没人跟你说过洞房花烛夜的事。”
巴雅尔心烦意乱,明白这个十五岁的新娘子为什么害怕自己了,难怪自己每次靠近,都会让她惊慌失措,她对男女间的认识,应该停留在男女受援不亲上,对于男女之情、夫妻恩爱等一无所知。巴雅尔叹气,跟紫燕来到云中城的女性只有四个年轻的侍女,其他的人都在进入草原被袭击时遇害了,那四个年轻的侍女,自己对男女这方面的事,恐怕也是一知半解吧。
“你过来,我告诉你什么是‘洞房花烛夜’。”巴雅尔决定亲自教导自己的新娘子,领悟“洞房花烛夜”所蕴含的内容。
紫燕往后缩,眨眼看巴雅尔:“你说,我听着。”她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女大学生,倒要聆听这个巴拉族的太子,如何诠释“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就是成亲的男女,结成了夫妻,他们互相......”
巴雅尔结结巴巴的,再也说不下去了,即使是男子,也不好意思把男女间的事,赤裸裸地说出来。如果此时搂抱着美丽的新娘子,巴雅尔一定会用最温柔的肢体语言,伴以温柔的低语,告诉这个十五岁的新娘子,彼此间怎样相亲相家,偏偏小新娘子躲得远远的,作出准备逃跑的姿势。
成心打击新郎官的紫燕,歪着脑袋看巴雅尔:“原来你也不懂。”
“谁说我不懂的。”
巴雅尔哭笑不得,死死盯住紫燕看,捕捉到她唇边那抹淡淡的笑。尽管是一闪而过,巴雅尔还是从中领悟到了什么,拉长了脸说:“原来,你是成心戏弄我的。我想起来了,乌云不过当你的面跟我去一趟牧场,你就嫉忌地狠狠罚乌云一顿。懂得嫉妒的女人,怎么会不懂得男女之事。”
紫燕不得不佩服巴雅尔目光锐利、头脑灵敏,不过,他冤枉自己了。紫燕不希望自己无缘无故地背黑锅,反问巴雅尔:“谁说我罚乌云了?我跟她单独见面只有一次,就是从萨仁湖边回来的第二天。”
“可不就是那天么,我亲眼看到乌云被你罚得痛哭离开。”
“我罚她?你是亲眼目睹,还是她亲口告诉你的?”
“乌云亲口对我说的。”
紫燕不由得生气起来,这个乌云,真会搬弄是非。可紫燕转念一想:自己拆散了巴雅尔和乌云,那乌云一定恨得把自己归入了敌人的名单,抵毁自己不意外。
恢复了平静的紫燕,略带讥讽地看巴雅尔:“你相信吗?”
巴雅尔靠近,温和地看紫燕:“我想听你说事情的真相。”
“你相信我说的话?”紫燕怀疑地看巴雅尔,乌云与他的感情非同一般,而自己跟他不过见面几次。
“相信。你说出来,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巴雅尔说得真挚,紫燕就将那天乌云跑来,劝说自己让巴雅尔给她、并建议紫燕改嫁给少布或者朝鲁的事,一一说出来,连带自己提议让巴雅尔自己选择的话,也都说出来了。
巴雅尔静静地听,紫燕说完了,他才说:“燕儿,你做得对。我堂堂一个巴拉族的太子,不是一件物品,可以随意转让的。”
紫燕追问:“你到底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乌云的话?”
“我当然相信自己妻子的话。”巴雅尔回答着,温存地望紫燕,试探性地把手放到紫燕肩膀上。
肩膀上这只大手,就像是一块烙铁,马上烫得紫燕脸红红的,她急忙拨掉巴雅尔的大手,暗怪自己掉以轻心,早应该想到他的靠近肯定是心怀鬼胎。
“燕儿,我是喜欢你的,你为什么老防着我?我就是你的丈夫,你害怕什么?”
巴雅尔不顾紫燕挣扎,把她搂抱在怀中,亲吻那乌黑的秀发、精致的小脸、细腻的脖子......与亲吻一起落下的,还有温存的话语。
紫燕挣扎几下,搂抱的大手收得更紧,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巴雅尔的亲吻已经落到胸脯上,隔着薄薄的衣服,异性的亲吻让未经人事的少女,浑身颤栗。
看来,这场劫难是躲不过了。
紫燕放弃了挣扎,无奈地闭上眼睛,泪珠从眼角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