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尔泡在大浴盆里,只露出半截脑袋,热乎乎的水泡得他周身舒畅,舒服地闭上眼睛。浴盆中的水渐渐变凉了,巴雅尔伸手拿摆放在浴盆旁的衣服时,一不小心让替换的衣服掉进浴盆里,湿了。
“来人,给我重新拿替换的衣服。”巴雅尔冲浴室外叫喊。
冬意与夏祥在浴室外侍候,听到巴雅尔的叫喊,两个人答应着,冬意到寝宫去拿衣服。
春吉拿出巴雅尔的衣服,请紫燕亲自送给巴雅尔。紫燕知道春吉的良苦用心,她是叫自己借机与巴雅尔亲近,缓和过于紧张的关系,但是紫燕摇头拒绝了。巴雅尔对自己厌恶之极,要是自己拿衣服给巴雅尔,他不穿,那就自讨其辱,再说了,自尊心不允许紫燕对巴雅尔低声下气、委曲求全。
“春吉,你们拿去就行了。”紫燕不想自己送上门,给巴雅尔羞辱。
春吉亲自捧了衣服,送到浴室外,叫守在那里的夏祥送进去给巴雅尔。夏祥不肯送,将衣服推还给春吉,把衣服送到赤身裸体的太子跟前,夏祥没这个胆。
巴雅尔缩在变凉的浴盆里,不耐烦了,冲外面又叫喊一次。
浴室外,春吉和夏祥还在推托,都不敢往浴室里拿衣服。
冬意在一边看了,抿嘴而笑,伸手接过衣服:“由我来送进去。”
夏祥感激地看冬意,庆幸苦差没有落到自己头上。春吉的心却跟随冬意迈进浴室的脚步往下沉,昨天夜晚书房里发生的事,一遍又一遍地闪现在眼前,春吉后悔了,刚才应该由自己送衣服进去,尽管可能有些尴尬,那太子并不是个好色之徒。
浴室里,冬意捧着衣服,转过屏风,将衣服放在浴盆旁边的椅子上,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浴盆旁,试探性地问:“太子,要奴婢服侍你穿衣吗?”
“是你。”
巴雅尔认出站在浴盆旁的人,就是昨天夜晚试图引诱自己的侍女,眉头微微皱起。冬意眼中燃烧的渴望,巴雅尔懂,曾有过不少的女子这样望过他,或是仰慕草原第一勇士的威武,或是依恋巴拉族太子所能赐给的荣华富贵。
“太子,你害怕公主找你算账?”
冬意唇边浮出淡淡的嘲弄,对这个强悍的男子使用激将法,整天跟随在紫燕身旁,巴雅尔与紫燕的纠葛,冬意一清二楚。存心要以巴雅尔为踏板,成为人上人的冬意,直勾勾地盯住巴雅尔看,诱惑这个在沐浴的男子。
提到紫燕,巴雅尔的怒气就上来了,紫燕怀抱少布的镜头闪过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背着自己去找少布,逗留在地牢中久久不舍得离开。
对,今天就让她也尝到被人背叛的痛苦。
巴雅尔目光落到冬意身上,这个侍女的挑逗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兴趣,不过巴雅尔愿意用这个侍女来报复紫燕。太子宠幸侍浴的侍女,这段风流逸事传扬出去,那来自大唐的公主,脸上表情一定丰富多彩,这个侍女,还是她千里迢迢从长安带来的呢。
“帮我擦身。”
巴雅尔从浴盆里走出来,****的身体全都暴露在冬意的视线中。冬意狂喜地抓起毯子,披到巴雅尔身上,胡乱地擦拭巴雅尔的肩膀、胸脯。仅擦拭几下,冬意就偎依在巴雅尔胸前,凭着前世的经验,亲吻男子的胸脯,吮吸那敏感的两点红晕,并用自己的身体有意无意地触碰男子的下身。
昨天,冬意失去了一次机会,今天她绝对不肯再放过这个时机了,能不能由一个低贱的侍女摇身成为人上人,就看是否成为太子的女人了。
这个小侍女的熟练,是巴雅尔没有想到的,他僵直身体,考虑是否要改变主意。
“太子,你害怕公主不会放过你吗?”冬意看出巴雅尔在犹豫,适时娇嗔一句。这个正在痛恨紫燕的太子,只要是紫燕反对的事,他一定会喜欢去做的。
果然,巴雅尔听到提紫燕的名字,一把抱起冬意,放到供沐浴人歇息的软榻上,除掉冬意的衣服后,不管冬意是否是初次,直奔主题。没有前奏的交欢,这具身子又是初次,冬意痛得锐叫一声,眼泪就流下了。
巴雅尔不停地撞击着,近乎疯狂,他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让紫燕尝到被人背叛的痛苦!
冬意调整身心,在忍受身体被撕裂的痛苦时,也在品尝成功的喜悦,她怀抱身上这具强壮的躯体,亲吻强健的肌肤,曲意承欢。
听到尖叫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春吉变了脸色,她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春吉不敢想像,还在禁足中的紫燕,得知浴室里发生的一切,会是什么感受。
夏祥听到浴室里传出的声音,涨红了脸,庆幸刚才进去的人不是自己。
正在书房中看书的紫燕,听到春吉吞吞吐吐的讲述,手中的书不觉掉落地上,声音发抖地:“你是说,太子跟冬意在浴室里......”
“公主,这都是冬意这贱丫头成心引诱太子的。”春吉有心为巴雅尔开脱,将昨天夜晚,在这书房中看到的一幕,详细地告诉紫燕,把浴室里正在发生的一切错过,都归到冬意身上。
“他是存要这样做的。”紫燕咬紧下唇,死死压下那要奔涌而出的眼泪。
一定不能哭,一定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在难过。
多可笑!那曾多次说要让自己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跟自己成亲不到一年,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跟自己的侍女成欢。巴雅尔不是好色之徒,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羞辱自己,就像几天前他叫自己滚出东宫、发誓永远不来凤仪宫一样。
浴室里,巴雅尔放开冬意,拿衣服穿。
“成功了!剩下来的,只要用心谋划,就可以借助这个太子,一步一步地成为人上人了。至于那个只会看书和练舞的李雪燕,只有一边去哭鼻子了。”冬意不急于穿衣,蜷缩着赤裸裸的身体躺在软榻上,看一旁穿衣的巴雅尔,目光迷离。
穿整齐衣服,巴雅尔向浴室外走。
冬意瞧准时机,扑到巴雅尔胸前,泪汪汪地凝视这个刚刚占有了她身子的男人:“太子,让奴婢再看太子一眼。奴婢一直仰慕太子,今天能成为太子的女人,奴婢知足了。奴婢好想多看太子几眼,可惜过了今天,奴婢就没机会再看到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