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刚刚宠幸的女子,巴雅尔不好将冬意推开,伸手揽住冬意****的肩膀,盯住泪水涟涟的冬意:“这是什么话?同在王宫里,虽不是朝夕相处,见面时间多的是。”
冬意偎依在巴雅尔胸前,嘤嘤哭诉:“奴婢成了太子的女人,走出这个门,就活不成了。往日奴婢们多看太子几眼,都招来公主的训斥,太子刚刚宠幸奴婢,奴婢是活到头了,公主是决不会放过奴婢的。”
巴雅尔身体一僵,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受到了挑衅:自己宠幸个侍女,要是还受到妻子的干涉,那巴雅尔就不是草原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是个草包、窝囊废了。要维护男人自尊的巴雅尔,决意要保护这个刚刚宠幸的侍女,对这个即将惨遭紫燕毒手的小侍女,不觉动了怜惜之心,搂冬意到软榻上,命冬意穿上衣服,一起去面见紫燕。
“你放心,有本太子在,没有人敢把你怎样。”巴雅尔轻轻拍冬意的肩膀。
冬意放心,有了巴雅尔这话,自己不会有任何危险了。不过,冬意另有打算,她并不想跟巴雅尔一起见紫燕,此时的她身份仍是一名侍女,紫燕要是跟她过不去,以后再下手不迟,冬意需要消除紫燕的敌意。
“太子,奴婢不值得太子跟公主闹不和。奴婢自己去见公主,是生是死,奴婢甘心情愿。”要是跟巴雅尔一起见紫燕,有许多话,就不能说出口了。
巴雅尔劝说几句,看冬意执意要独自面见紫燕,就离开了浴室。
紫燕已回到寝宫,坐在暖炕上跟春吉说话。夏祥与秋如带冬意进来,冬意扑嗵一声跪下,向紫燕请罪。
“贱丫头,敢勾引太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春吉上前,给冬意两耳光。
冬意跪下,不断地叩头:“公主,求你杀了奴婢,奴婢没脸见人了。奴婢才放下衣服,太子就强行抱住奴婢,奴婢不从,可......”
听冬意悲伤地哭诉被巴雅尔糟蹋的惨状,紫燕气得全身发抖,这巴雅尔为报复自己,是禽兽不如,她要惩罚冬意的念头动摇了。紫燕看跪下的冬意,蓬乱的头发,零乱的衣裳,哭红的眼睛,从她身上找不到一丝诡计得逞的快意,见到的都是被强暴后的伤痕。对这位同为穿越而来的昔日朋友,紫燕深为愧疚,暗想:“我曾答应过其他朋友照料凌倩芳的,现在她惨遭强暴,已是不幸,我不能再责罚她了。”
“公主。”春吉看到紫燕露出怜悯的神色,冲紫燕摇头示意。
冬意窥见春吉的举动,恨不能将春吉打入十八层地狱。
紫燕也由春吉的摇头,想起春吉所说昨天夜晚在书房发生的事,她仔细打量跪下的冬意,感觉到这嚎啕中的悲痛过于夸张,在前世奉信性自由的凌倩芳,穿越到这个社会,会因为被太子强暴而无脸活在世了?
轻蔑的淡笑,浮现在紫燕脸上,自己一直给予特别待遇的昔日朋友,也太会演戏了,要不是有春吉的提醒,自己几乎被她骗倒。如何处置冬意,紫燕头痛,思索再三,盯住哭天抹泪的冬意说:“事已到此,哭也没用,成为太子的女人,这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秋如,扶她回房。”
在这个一夫多妻的社会,要是自己跟冬意算账,恐怕没有几个人会赞同,还会落下忌妇的品骂名,对自己有害无利。紫燕只有咽下这口恶气,何况,这巴雅尔并不算自己真正的丈夫,再过两年后,自己就跟他毫无瓜葛了。
拚命装出可怜相,等紫燕安慰的冬意,听到紫燕带讥讽的话,心中一惊,哭声就变小了,与秋如走出寝宫后,擦干眼泪若无其事地回房去。
巴雅尔在书房里呆一段时间,估计紫燕已知道浴室中的事,就走回寝宫,他要阻止紫燕向冬意下毒手,维护男人的尊严。
寝宫里跟往常一样安静,紫燕坐在壁炉前看书,春吉、夏祥和秋如在整理暖炕。看到寝宫中没有冬意的身影,巴雅尔的心一沉:她的动作这般快,就将那个侍女处置了?自己来迟一步了。
紫燕分明知道巴雅尔走近,知道他就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紫燕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眼睛不离书本,似看得入神。内心里,紫燕在痛哭,在咒骂,对这个坐在身旁的男子有说不出的厌恶。
“幸亏,我不用跟这种人生活一辈子。”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把她怎样了?”巴雅尔瞪视紫燕,算账的口吻。
一阵的颤栗,一阵的揪痛,紫燕强迫自己不看巴雅尔,命令自己要坚强,千万别掉泪。紫燕仍然望手中书本,以淡漠的语气问:“太子,你看上她了?”
“当然。”生硬的话,毫不犹豫地肯定。
看上冬意?要不是为了报复紫燕,巴雅尔绝对不会跟这个贪恋富贵的侍女有任何的纠葛。
“那么,太子是打算要封她为侧妃,还是纳为夫人?”仍旧望着书本,仍旧淡漠,就像所说的事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侧妃,是地位依次于太子妃的女人,夫人是地位最高的侍妾。
巴雅尔愤怒了,死死盯住紫燕,直想抢过紫燕手中的书本扔到壁炉里,看到她怀抱少布的时候,自己气得要吐血,可她知道自己跟其他女人有染,却是云淡风轻般轻松自如。
她跟本就不在乎自己!
“她现在哪里?”短短的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巴雅尔不明白,是自己报复紫燕,为什么到头来,受伤的是自己。
“她回房间休息了。”紫燕轻轻翻到下一页,作出认真看书的样子。
巴雅尔腾地站立,狠狠地瞪紫燕,大步往外走。
紫燕闭上眼睛,攥紧拳头,以至指甲掐进肌肉内,串串晶莹的泪珠滑落。
巴雅尔宠幸侍浴侍女的事,在王宫里传开了。
塔娜王妃听了,幸灾乐祸地笑。
少布放声大笑:“巴雅尔,连你都帮我。在凤仪宫里宠幸其他女人,你跟紫燕公主的情意算到头了。”同样来自现代社会的少布清楚,一个具有现代思想的女子,不会轻易饶恕跟其他女人有染的丈夫。
斯琴听到这消息,心急如焚,将巴雅尔堵在东宫里,对巴雅尔很失望:“大哥,我还以为,你成亲后会多一个帮手,现在看来,你不多一个敌人就万幸了。”
“斯琴,你多虑了。你大嫂并不在意我宠幸其他女人。”
巴雅尔很希望紫燕看到自己宠幸其他女人,会痛不欲生,那样表明她很在意自己,可实际上,紫燕对自己宠幸她的贴身侍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斯琴不相信,紫燕平日言谈中最痛恨男人喜新厌旧,这事摊在她自己身上,不可能就看开了:“大哥,紫燕公主最恨男人用情不专了。你的所作所为,一定让她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