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寿寿差点儿连婴儿都装不下去了,眼珠儿已经在扁羽的胸前定格,直到扁羽听了杜乂的话,颤巍巍的用手将青瓷抹胸拉起,寿寿才舍得将眼珠儿挪动一下,不过想想,看也没关系,这种时候,谁还会注意寿寿呢,扁羽用手指穿插绸带时,动作显得笨拙而缓慢。
“手扭伤了吗?”杜乂微微前侧了身。
如此甜美女人的诱惑,据寿寿多年看电视连续剧的经验,大抵~绝大多数男人是受不了的吧,哎,杜乂美人爹爹~寿寿现在开始认亲了,毕竟已经百分之七八十肯定,自己原本的身体,说不定已经变成灰烬了。不知杜乂美人爹爹顶不顶得住诱惑呢,“我什么也没看到”寿寿在心中叨念着,还象征性的闭起了眼。
“陵阳似乎有些困了。”杜乂恰巧看见了寿寿假寐的样子,“等等,我将陵阳放好,帮你系。”
“老爷,不用了,扁羽自己会系好的。”扁羽显得有些慌乱,胸前的绸缎带子,因为笨拙的动作,又散了开来,抹胸缓缓滑落,露出胸前奶白的肤色。
杜乂暖暖一笑,摇摇头,将寿寿轻放床榻,复又回转身,“扁羽不必勉强自己,我帮你就好。”
帮?是帮她继续脱吗?寿寿有点儿邪恶地想,寿寿是不会介意看现场版的动作戏的,正好为无聊的古代生活增添点儿色彩,寿寿现在颇有点儿看好戏的姿态。
杜乂半蹲下身,将扁羽的抹胸扯起,绸带穿插时,杜乂的修长的玉指会轻轻摩擦过扁羽的皮肤,这似乎刺激了扁羽,她的气息极不均匀的娇喘着,寿寿看在眼里,美人爹爹还是挺正人君子的,倒是扁羽,在自我臆想状态,倒也难怪,谁能抵住美丽的诱惑呢……
“夫君”这个声音,入骨的酥,暗白层裙,微微偏向一侧的耸头髻,发间几粒银饰,将其衬托得简约高雅,听得这一声唤,杜乂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复又继续,“夫人怎的来了?”
裴慕笑笑,“来看看夫君和陵阳如何了。”裴慕走近杜乂,看见已经快要系好的胸带,笑曰“这蝴蝶系儿,夫君怕是系不好的,让慕儿试试可好?”
扁羽看见裴慕进来的刹那,脸蛋儿仿佛退潮的汐,瞬间涌上一层熬白,全身仿佛秋风中的落叶,颤颤巍巍的。
这算是,捉奸?寿寿纳闷,也没发生什么不是,可是,为毛把自己又放在原来的屋子里了,美人爹居然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阻止,寿寿小小伤心了一下,哎~也不知明日还是否会见到扁羽乳母……
“姑母,你怎的来了?”扁羽在自己的屋中,因为早上的事情睡卧难安,此时恰好有人来敲门,开门时,脸色有些不安地看着眼前的来人。
“扁羽,明日你不用来了,夫人刚刚吩咐下来,将你放出杜府,以后自寻生路去吧。”妇人微微侧了侧身,示意扁羽自己走出去。
扁羽一听,急了,随即跪下来,“姑母,张姑母,好歹我们也是亲邻一场,我家的状况,您是知道得最清楚的,我们一家早已被羯族毁得家破人亡,如今乱世硝硝,让我一个弱流女子,何去何从呀~”说着眼泪簌簌流出。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我又何曾没有求情过呢,只怪你心术不正,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惹老爷,又被夫人瞧见了,嗨~”老妇人在宽箔袖子中掏出了些铜板片儿,递给扁羽道:“你且用这些阿堵物出去维持一阵生计,再寻出路罢”
“张,张姑母,张姑母……”看着扁羽被拖出去的身影,张妇摇了摇头,“这个乱世,哪用如何惩罚下人,只要将他们拖出安生之地,那等着他们的,恐怕就是条血路……”
寿寿睡得迷糊,忽觉身子被轻轻动弹了一下,咦,难道扁羽乳母没事了?寿寿懒懒的睁开眼,这下可好,看清来人时,寿寿一下把口水咽得生猛,死命的咳了两声,裴慕~!这个一见到自己定会满眼恨意,恨自己为何不用鸩毒将她毒得一命呜呼的女人……她怎么来了……
裴慕看着怀中的小人儿,亮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发现自己被人抱起,被吓得咳嗽了两声,胖胖的脸蛋儿顿时通红,憨傻得可爱,不过是半岁都未到的孩子,会有这种情感吗?裴慕心中苦苦一笑,若是以前,亦或者是四个月前,自己一定会欣喜得狠狠亲这小娃儿一把,人啊,总是这样,一旦参杂了别样的情感,纵使知道孩子最是无辜,也无法投入情感去关爱了,裴慕淡淡地看着怀中的娃娃,“我该以怎样的情感来抚养你。”
不用抚养,寿寿小心肝儿都开始颤抖了,你放过我就好了,藏不住情感的寿寿,感情极易表现在脸上,婴儿形貌的她,嘴巴瘪了下去,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肉肉的脸像个小老头,十分有趣,裴慕抿了抿嘴,决计不再看怀中的孩子。
“夫君,我将陵阳抱来了,”床榻上的杜乂,脸色似乎又透白了几分,看见裴慕抱着陵阳,并不十分惊讶,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书卷去了。
“夫君,这两日,你滴药未沾?”裴慕抱着怀中的孩子,在杜乂旁缓缓坐下。
“嗯,不想喝。”杜乂对着裴慕不弱对他人般温和,说话极是简约的,寿寿想,杜乂生气也能这么漂亮~造孽……
“慕儿日后会抚养陵阳,前提是,廉儿在宫中无事”裴慕的手滑过寿寿的脸蛋,惹得寿寿浑身一个激灵,完了,羊入虎口……
“慕儿说过的话,为夫最为信任的,药水为夫是不会喝的,这几日只需外调,不需内服,为夫怎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歹是有家室的人。”说罢,眼中滑过一丝狡黠。
不是吧,寿寿郁闷了,杜乂这么相信裴慕的话?好歹这孩子可是被裴慕给毒死了,要不然自己的灵魂怎么会进这个躯体的……,一个毒死孩子的女人,怎能信任呢?
“夫君……”裴慕嗔怪地描了眼杜乂,寿寿看着,二人的冷战似乎到此为止了,眼前的两人忽的有种轻暖的气息在传递,寿寿觉得自己悲催了,第一次觉得和好是件悲剧的事,杜乂不追究裴慕的狠毒了吗?裴慕不憎恨杜乂的行为了吗?杜乂居然不过问扁羽?他俩似乎有种默契,缠不清的事,不会再提及,或许这是夫妻之道……
“夫君,明日我想把陵阳抱入宫中……”裴慕靠着杜乂的肩,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