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居——
花莲看着窗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寂寞和冷清,嫁给君昊天之前,身边无时无刻都围着或多或少嘘寒问暖的丫鬟陪着自己,服侍着她;出嫁之后,无论君昊天再忙,总会抽出时间两,三天往她这儿跑一趟,花莲认为至少君昊天是爱着自己的,至少,会是深深的喜欢,浅浅的爱。
可是现在,花莲的心底忽然出现一个漏洞,再也不肯定君昊天对自己的感情了。记得曾经她问过君昊天:“你爱我吗?”君昊天用迷人的笑柔化了眼睛深处的冷酷,当时的花莲以为君昊天对自己是有感情的,现在想来,好像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自己关于“爱与不爱”的问题。
也问过君昊天:为什么她不能搬进昊苍居?君昊天只是看着她,柔情的说:再相爱的人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否则再深的爱也会随着零距离的相处而消散。当时的花莲只是满心的感动,她也愿意尝试着每一次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
可是现在,已经八天了,君昊天不但没有出现在莲居,就连一个口信都没有。
越想心里越不安,越想越心烦,花莲想起了前段时间搬进雅轩的谷月,心里纠结着,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找自己的夫君。
可是君昊天曾经下过命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昊苍居,可是现在花莲真的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求证。
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件事情放在心里就像是一根刺,不拔不快,就算会让昊天不开心,花莲也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站起身,深深的做了两口深呼吸,喊上自己的贴身丫鬟,便向昊苍居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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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步行至昊苍居,居然为没有一个守卫而暗自诧异,也为自己的畅通无阻而暗暗开心,嫁给君昊天三年了,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来到过昊苍居,每次都是相约在莲居。
可是花莲不知道的是,昊苍居之所以没有明处的侍卫,是因为有着武功高强的暗卫隐在暗处守护着;她之所以畅通无阻,是因为在她一进入昊苍居,君昊天就知道了,而暗卫得到了君昊天的首肯,自然当做没看见,否则在她一踏入昊苍居之际就会被拦下来的。这些暗卫只会听从于君昊天的直接命令,不会因为她是王妃而有特殊待遇。
花莲放轻步伐,让贴身丫鬟春兰守在门口,自己进入君昊天的卧居,一眼就看见君昊天静静地站在窗边,无声的注视着窗外,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吸引着,唇角还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不是表面的,而是真心散发着温暖的笑容。
花莲默默的观察着君昊天的侧面,屋子里寂静的仿佛感觉不到人声。终于花莲受不了他们之间的生疏,慢慢得向君昊天靠去,从背后搂住,头搁在君昊天的后肩上,柔声的问:“在看什么?”
没有得到意向中的回答,花莲顺着君昊天的目光望去,却似被人点了穴位一般的定住了。
原来,昊苍居居然距离雅轩如此之近,从君昊天所处的位置,居然可以直直的望向谷月的卧室。此时的谷月居然和她花莲的儿子同处一室并且有说有笑。这真的是她的儿子吗?那个面对他总是不拘言笑的君子殇,她还以为她只是继承了他爹爹的冷酷而已,没有想到子殇也会笑,也会像一个孩子般天真的玩闹。
花莲现在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自己讨厌的人完全掠夺的想法,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不但昊天因为那个女人改变了,就连她唯一的儿子也因为那个女人而改变?君昊天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站在窗前,就不怕谷月有所察觉?忽然花莲想起有这样一种制作窗户的琉璃,是两面性的,一面可以清晰的看着外面,而另一面却好像上了色般,无法窥视,但是却是价值不菲。
花莲压下心里强烈的不安和嫉恨,柔声地撒娇:“夫君,莲儿想你了,你很久没有来莲居了。”
君昊天终于不再看着窗户外面,拉上窗帘,将注意力转移到花莲身上,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生了个儿子的女人,现在居然心里有了微微的抵触,虽然花莲与自己的结合大多数是为了稳固朝政,但是自己当初选择花莲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并不反感花莲,也喜欢她的优雅与端庄,甚至与花莲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光景,否则无论什么原因,无论什么人,都不可能逼迫他娶妻的。
不由心下歉然,哄着花莲:“莲儿,乖,这几天一直在办父皇交代的差事,无法分身。”吻了吻花莲的耳垂,调笑着说:“为夫知道这几天莲儿想我想得紧,就让为夫的来补偿我的王妃。”
说完打横抱起花莲朝幔帐内的床铺走去,花莲娇羞的任君昊天把自己放在超大柔软的床铺上,心里也有着微微的激动,这一次自己居然是在昊苍居过夜的,是不是表示在昊天的心里,自己还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花莲放下了自己一直悬吊的心,专心的享受起君昊天带给自己无与伦比的快感,直到在君昊天强劲的冲刺下承受不住的昏睡过去。
门外的春兰听到房内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脑中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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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进室内,床上的花莲幽幽转醒,看见房内一抹身影,顿时惊喜地轻呼:“夫君,你没去上朝?”过去的三年,虽说她与她的夫君多次的共赴云雨,但是每次睁开眼睛,君昊天躺过的地方是冰冷一片,房内也搜索不到他的身影了,这始终成了花莲心中一个小小的遗憾,毕竟哪个女人不希望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的爱人陪伴在身旁呢?
君昊天敛下眼眸,勾起唇角:“我看你还没醒,不放心。”
花莲心里开心,开始着装梳洗,全部整完,君昊天道:“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忙,我叫人送你回莲居。”花莲打断正准备喊人的昊天,忙表示,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昊天也不争辩,只是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案上的册卷,头也不抬,状似不经意的说:“下次别这么莽撞了,我闲下来的时候自然去莲居与你相会。”
失落地点头,缓步走向房门口,回头再看了一眼依然在忙碌的昊天,带着春兰朝莲居走去。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昊天沉声道:“来人,把床上被褥全部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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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喜不喜欢有洁癖的男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