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见鬼啦?”初月看到差不多处于石化状态的石挡,十分疑惑。后者僵硬地点点头,“确实见鬼了……”,他抬起一只胳膊指向门外。
身旁的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却看见一张苍白的脸贴在窗玻璃上,没有身子,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一张黑洞似的嘴正在对他们狂妄的笑着。
“啊—啊—”阿珠吓得大叫。
初月迅速反应过来又遇上了鬼怪,她赶紧祭出血魄弓,二话不说,先射一箭。火红的离火箭“碰”的一声击碎玻璃准确无误地朝那张邪恶的鬼脸刺去。不料,那头颅的动作倒很迅速,在箭头即将射中它的一刹那,居然轻轻摇晃一下,不见了踪影。
“跑掉了吗?”初月仍然警惕。
“还没有,它在那!”易理眼尖,立即发现了那那颗诡异的头颅悬吊在另一扇窗户前,依旧邪恶无声地笑着。
“你们保护阿珠,我去追!”初月匆忙交代一声,拿着血魄弓就追了出去。丢下两个想要拦住他的男人一脸焦急地护着已经吓晕过去的阿珠。
“我去追,你看着阿珠!”易理不放心让初月一个人面对着无名的妖孽,于是把任务全部交给石挡,也追了出去。
刚跑出屋门,就看见初月站在不远处拿着血魄弓狂射。而那颗头颅则不疾不徐地闪躲着。他这才看清楚这“独头怪”的庐山真面目。惨白惨白的脸庞,脖根处似乎被人扯断一样还耷拉着些许皮肉,甚至可以看见裸露在外的气管和食道,最让人觉得恶心的是那颗本来就让人倒胃口的头颅下竟然悬吊着更加让人倒胃口的白花花的肠子和内脏,好似被人剥离了四肢皮肉个骨头的人。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惊讶出声。
初月摇头,“我不知道。你怎么出来了?这里交给我,你快进屋!”说玩,她搭上三支离火箭三箭齐发直逼向独头怪。来势汹汹让那怪物顿时有些抵挡不住。“你看,我能抵挡的住!”
话刚落音,那独头怪突然“嗬嗬”一笑,然后拖着又长又恶心的肠子朝她扑了过来,张口一喷,一股黑气冲了出来,并龇着白惨惨的尖牙凶猛地咬了上来。
“小心!”易理眼疾手快,凭着他健壮矫健的体格一步冲上去将初月扑倒在地,那独头怪咬了个空,不甘心地狂叫,又反身扑咬了过来。
二人跌倒在地,那怪物乘机攻击,一时间竟然无法避开。“什么鬼东西。这么讨厌!”初月疾手劈下一道结界,护住二人,那怪物也瞬间被阻隔。十分不满地在外撞击,发出阵阵嘶吼,惨白的脸部可以清晰地看到褶皱的皮肤。
幸好这里离村民们集中住地还有一段距离,否则这种打斗声一定会引来一群村民围观。
初月设结界的技术实在是难以拿出手,连易朔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被独头怪用头猛撞了几下之后居然已经发出了要崩裂前的“劈啪”声。
“糟了”,易理喊出声。
而某学艺不精的女道士却很镇定,她不慌不忙架起三支绚丽的离火,瞄准还在扑腾的怪物,“等结界破的一瞬间******地它哭爹喊娘!”她信心满满,嘴角扯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可爱无比。
“啪!”
一个剧烈的声响传来。不过不是结界破裂声。结界内的二人惊讶地看见独头怪大声嘶吼一声然后朝另一个方向跑开。而那个方向上,石挡正拿着手枪瞄准射击,他的枪法十分精准,每一枪都击中那颗圆滚滚的脑袋,不过再精准也没用,独头怪毫发无伤,并“倏”的扑向他。
“哎呀!笨蛋白痴警察!你帮什么倒忙啊!”初月撤了结界赶紧爬起。既然是妖孽,一定要用灵能来攻击,那个手枪拿来对付人还差不多,怎么能对付这种不怕物理攻击的鬼怪呢。而且被这个白痴警察一闹,自己刚刚的“计划”也全打乱了。
石挡本来见二人跌倒在地处于下风,想好心帮上一把,没想到不但打乱了某女的计划,还将这个独头怪物的仇恨引到了自己身上,真是要多衰有多衰。他大叫一声转身就跑,那颗头颅就不依不饶的在屁股后头追这个“卑鄙的偷袭者”。
初月出手已经来不及了,眼尖那张大张的嘴就要咬到狂奔中的白痴警察,她大急。突然,一道蓝绿色火光疾驰而来,精准地砸到那颗恶心的头颅上。只听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传来,独头怪掉头就跑。因为没有身子的拖累,移动十分迅速。
“易朔!”初月和易理兴奋地叫出声来。易朔没有空理睬他们,大步跑开,想追上那个仓皇逃跑的怪物。
可是,事情总是那么不巧,刚被枪声惊醒的阿珠觉得不对劲,冲出了屋门,正巧和急速奔跑的易朔撞到了一起,易朔猝不及防。这时背后由于惯性还没有停下的石挡也扑了上来,三人顿时摔成一团。
“天哪……”,初月无奈地看着这一团糟的景象,她第一次见易朔这样被扑倒,真是有够囧的。
石挡惊魂未定,一个劲的嚷着吓死了吓死了,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独头怪。初月则没好气地瞪着他,如果不是这个白痴警察来“好心帮忙”,那个恶心的妖孽早就成为了自己的箭下亡魂了。
易朔爬来,略显狼狈,看着那莫名其妙的怪物飞向远方,自知也没有办法追赶了,不禁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十分奇怪这种从没见过的妖孽是从哪里跑来的,又会有怎样的目的。
不过,初月三人见到他回来,而且还是在最危急的关头回来救援,都十分高兴,毕竟,在这些谜题还没有解开的危险时刻,大家团结在一起才是最明智的。
初月很纳闷易朔去了哪里,又是怎样快速赶回来的。突然,她瞥见易朔身后停着一辆宝蓝色的奔驰,不禁瞪大了眼睛,“哇,你别跟我说你是去买车了啊?”她还没有坐过这种名车,不禁跑上前去过过手瘾。
“这是借的”。易朔淡淡答道,上前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门一打开,一个老头就跌了出来,看得出来,晕车晕的很厉害。
“辛伯!”初月和易理十分讶异,刚忙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老人。
辛伯经过易朔像驾驶F1赛车一样的车速之后,已经颠的七荤八素。在他们的搀扶下才稍稍站稳。“我这条老命都快被这个臭小子颠没了”他愤愤地抱怨。
“这车是您的?”石挡羡慕,“我就知道做警察不赚钱,您老是做什么行当的?”
辛伯没好气地揉揉快折的老腰,“这是臭小子从路边顺手牵羊扯回来的!”
“哈?”石挡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依旧冷冰冰的男人,佯装严肃,“我要以偷窃罪逮捕你!”
易朔压根就不想理睬这个坏了他事地白痴警察,“你们还想站在外面吗?刚才这个笨蛋开枪的声音那么大,如果再不躲起来村民们就该围上来了!”
众人一听,赶紧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集体躲进了阿元村长的房子。
一进门,初月等人就有还多疑问想问易朔,他到底去了哪里,把辛伯带回来又是干什么。不过,还没有等他们问出口,易朔就觉察到了不对劲,他俯身蹲在依旧摆放在地的阿元村长的尸体旁,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他看到的是一个浑身散发不一样气场的“稻草人”。
易理蹲下一把拨开枯草,“这是阿元村长!”
易朔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具天下最奇特的尸体,这,居然是阿元村长,他内定的头号嫌疑犯,酿造一切恶迹和阴谋的幕后黑手。现在居然躺在这里,而且四象如此诡异恐怖。这怎么可能,阿元村长尸体的出现打乱他所有的思绪和推断。
不仅如此,伴随着阿元村长的死,易理中的降头该如何破解又多了一道阻碍。虽然他对端公祥三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但是辛伯的话他是万分相信的,这么说,易理就只剩下六天的寿命。下降头的人已经死去,那么是不是也就昭示着易理的命盘就这样定格了呢?他25岁地年轻生命就要伴随着这个男人的死而消逝吗?
他捏紧了拳头,可以看到手背上暴突的青筋和发白的关节。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不会让易理死去的。现在表面上市又多加了一个谜题,可是换一个角度来想,他们也是离所有阴谋的真相更进一步。如果阿元不是幕后黑手,那么他的死就代表着幕后黑手的反击和沉不住气。他现能做的,就是找出这一切的谜底,他坚信,破解了这一切,也必然能够找到解救易理的办法。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
他猛然起身,一手扯住易理一手扯住辛伯便往房内走,他现在需要冷静地分析。
初月见三人似乎要单独说话,不禁也迈着步子跟了上去,可是,易朔却冷冷地回头,“你不要跟来。”清淡的语气中带着强硬,如幽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神色复杂。
初月一怔,停下了脚步。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一伙”的吗?他们不是什么事情都在一起商量的吗?撇下石挡不说,他怎能如此冷淡的对待她。难道之前的那些温柔都不算数了吗?
“碰”的一声,看见门被狠狠摔上,眼角不自觉地盈上一丝泪水。石挡见气氛不对劲,想上来安慰,可是这边的阿珠醒了之后还伏在尸体上哭的死去活来,他还要忙着劝她不要破坏了尸体上的证物,不禁也两难起来。
初月赌气地抹掉不争气的眼泪,踮起脚悄悄地摸了上去。
臭易朔,你让我不要跟来我就不跟来?你让我别听我就别听吗??
门内。一老二少站在一起。
“你们为什么要躲着小月呀?”辛伯纳闷极了。
易理无奈地笑笑,“是我拜托哥这样做的。我不想让那个丫头知道我中毒的事情,省的她喳喳呼呼的会坏事!”一想到自己身中不解之毒,他难过万分,尤其是在初月面前还要伪装地像好人一样,这种感觉简直压抑地他喘不过气。“对了,辛伯你怎么会来?”他岔开话题。
辛伯习惯性的抹了抹下巴,“如果不是知道你小子有了麻烦,我会过来吗?”他掀开易理的衣服,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果然是有人下了虫降,现在金翅蝼蜂就在你的体内,它有7天的潜伏期,所以这七天里你才会跟没事人一样!”
“那……就是说过了七天,不,现在应该是六天。这六天完了之后,我也就死了,是不是?“
门外,初月觉得心脏顿时停了一拍。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乱七八糟的蜂子她没有听清楚,她只听见了易理说的六天之后会死。谁会死?易理吗?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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