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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生死抉择

“啊~!爱丽丝,我可爱的天使爱丽丝,我亲爱的孩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查尔斯一脸的阳光灿烂,那热情的语调仿佛真的是见到了离家久别的孩子:“瞧我的绅士风度哪儿去了,呵呵。马瑞那,爱丽丝,你们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请自来,实在是冒昧打搅了。”说着自顾自地走到沙发前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下。当然,作为这里的主人,也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他有资格以这样的姿态坐下。只是他孤身前来,身边不带半个侍卫扈从,还以这种完全没有防备的姿势随意地坐下,当真是不知道他口中亲切呼唤的爱丽丝此行是来杀他的吗?

“查尔斯叔叔,你怎么会在这儿?”查尔斯出乎意料地在此时此刻出现在了天使乐园,令爱丽丝猝不及防,也彻底打乱了先前的计划。作为太子港的总督,查尔斯无论如何现在都应该在城门口迎接龙使家眷旅行团才对。而爱丽丝原本打算和他的查尔斯叔叔见面是在今天晚上牡丹城堡的舞会上,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事出无常必有妖。而且这马龙伯爵,一口一个亲爱的,一口一个爱丽丝。什么时候已经和自己这么亲近了。爱丽丝心中泛起了嘀咕: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说话间,爱丽丝已经离开了马瑞那的怀抱,手腕上的袖箭已经进入了待命状态。难道说,要在这里,在马瑞那的面前,杀死查尔斯吗?

爱丽丝几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虽然查尔斯依然努力保持着气定神闲的轻松姿态,然而他的呼吸却出卖了他,对于修习内功,对吐纳颇为了解的爱丽丝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查尔斯的紧张,那是因为紧张而刻意调整的呼吸,一种人在濒临死亡时的极度紧张,这种紧张,自爱丽丝开始自己的刺客生涯以来已经感受了不知多少次。

查尔斯,他知道!!

就在这时,查尔斯再度开口了:“亲爱的马瑞那,我想爱丽丝离别了整整两年,一定非常怀念你亲手烤制的芝士蛋糕。我也有些日子没有喝你泡的红茶了。”不得不说查尔斯的自制力还是相当强的,起码在马瑞那听来,他的嗓音没有丝毫的颤抖:“我知道,马瑞那你一定有很多话要和爱丽丝说,不过我想爱丽丝是不会这么快离开太子港的,今晚你们可以好好聊上一夜。而我待会儿还得去应酬帝都来的轩辕龙使一家人。现在能不能借给我一点时间,我有些事情要和爱丽丝谈谈。”

是视死如归,还是另有阴谋。但不管怎么说,对于查尔斯故意支开马瑞那,爱丽丝还是十分的感激。毕竟亲眼看着查尔斯死在爱丽丝的手下,对于马瑞那来说,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对于查尔斯有点小过分的要求,虽然,要暂时离开爱丽丝,马瑞那一百个不愿意。不过一想到,爱丽丝再次品尝到自己亲手烘培的蛋糕时那甜美的笑脸。马瑞那还是欣然接受了查尔斯的提议。至于查尔斯要找爱丽丝谈什么,在马瑞那想来,多半是想从爱丽丝嘴里套出关于赤潮海盗团的情报。虽然马瑞那也很想知道,两年来爱丽丝是怎么过来的,都经历了什么。不过就像查尔斯说的,今天晚上她有的是时间亲自好好问问爱丽丝。

打定主意,马瑞那决定暂时将时间和房间留给查尔斯,走到门口,回头瞪了一眼查尔斯,非常搞笑地撂下一句话:“我说,查尔斯,我的总督大人,你可不能欺负我的爱丽丝呀。”

查尔斯呵呵一笑,嘴角的肌肉都有一丝抽筋了。我欺负她,你怎么不拜托爱丽丝不要杀我呀。查尔斯心中果然明了。

马瑞那下到了楼梯拐角,查尔斯轻轻地合上了房门,他的声音终于变得凝重起来:“爱丽丝,这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查尔斯重新坐回沙发上,和刚才一样的姿势,却再没有装出那轻松的感觉:“那么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或许你以为,我现在应该在北城门那儿迎接轩辕龙使的家眷,然后带着他们,一路饱览太子港的城市风光,一边返回牡丹城堡,为来自东方的尊贵客人接风洗尘,到了晚上,广邀太子港的各界名流举行盛大的舞会,再然后……

等着你来杀我吗?”最后这句话,查尔斯说得无比决然。

再也没有疑问了,查尔斯分明是知道爱丽丝是来杀他的。现在,爱丽丝随时可以一刀结果了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查尔斯会知道爱丽丝的刺客身份?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却偏偏主动过来送死?

在送查尔斯上路之前,爱丽丝一定要问个明白。

查尔斯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窗前。而他迈出的每一步,爱丽丝都始终保持自己的正面和查尔斯在一条中轴线上,她能保证在查尔斯做出任何动作之前,即便他只是喊一声,也能在此之前切断他的喉咙。

查尔斯推开窗户,两年前,正是从这扇窗户,杰克将爱丽丝抱上了屋顶,从此彻底改变了爱丽丝的人生轨迹。放眼望去,那是比两年前更加美丽的城市,更加繁忙的港口,赤潮之乱令太子港浴火重生,在绚烂的阳光播撒下,愈发光彩夺目。极目远眺港口大道那整齐华丽的队伍,最前列,艾尔弗雷德正在代替总督大人引领龙使车队前往总督府牡丹城堡。虽然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艾尔弗雷德脸上的表情,不过看他手舞足蹈的样子,一定又在大吹特吹太子港的风光无限亦或是这座城市不算悠久却也小算辉煌的历史了。

查尔斯不禁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喃喃道:“艾尔,我的老伙计,你可已经是勋爵了,什么时候你这用手说话的毛病才能改改?”

良久,查尔斯斜靠着窗台,回过头来,对着爱丽丝,眼神中竟充满了真诚的神采:“爱丽丝,你看这海景多美,这是我的城市,这天,这海,这广阔的天地……”这时查尔斯的眼中迸发着光彩:“爱丽丝,我今年才三十出头,我还有很多我想做的事,我还不想死……

打个商量,能不能不杀我?”

“那就得看您的表现了,我亲爱的查尔斯叔叔,这事现在可由不得你说了算了。请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爱丽丝不禁得意起来。他这是在跟自己求饶,曾经高高在上的马龙总督,他的性命现在就掌握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忽然之间,爱丽丝对于自己两年来所经历的一切,似乎有了全新的领悟。

“如果答案令我满意,或许我可以考虑。”爱丽丝现在要彻底掌握主动权。

哆,哆,哆~

随着三声清脆的敲门声,马瑞那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了房间里,手中托着的餐盘里是一组精致的茶具:“查尔斯,你点的红茶来了。不管聊什么,先润润嗓子吧。”

一股浓郁的红茶香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慵懒的下午茶气氛一下子将之前紧张的气氛消散。

“爱丽丝,要稍等一会儿,马瑞那的私房蛋糕还得烤上一会儿。”说着,马瑞那再次退出房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爱丽丝几乎已经不忍对查尔斯痛下杀手了,可是他全都知道了!

查尔斯端起一杯醇香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小口:“坐下谈吧,爱丽丝。你瞧我身上除了这根短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而且今天我一路轻装简行,身边没有一兵一卒。你要杀我,易如反掌,我毫无抵抗之力,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吧。

而且,我相信,我的答案会令你满意的。”

爱丽丝与查尔斯对面而坐。的确,查尔斯是个标准的文官,不会任何武技,这点爱丽丝是清楚的。现在四下无人,要杀他,不过是一抬手的事情,似乎没有必要那么紧张。温润的红茶入口,那熟悉的醇香不禁让爱丽丝生出一丝感动。

查尔斯终于松了口气,开始了他的保命招供:

“这事儿还得从一年前罗比勋爵遇刺身亡说起。这案子原本并不轰动,毕竟死了个勋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在这儿,天使乐园,蔷薇大街上却是议论纷纷,要知道,这罗比勋爵那可是爱丽丝你的忠实拥趸,也是天使乐园的老主顾了,我听说两年前,为了接待那个假威廉,马瑞那还跟人家违约了一把。死讯传来,你的那些好姐妹都说那罗比勋爵荒淫无度死了活该。这事我也是听马瑞那说的,当时也没太在意。

可是之后的一年时间里,贵族遇刺案件却在整个大陆上遍地开花,对于神秘女刺客的搜捕令自然也传到了我这个太子港总督的手里。

要想侦破这种连环杀人案,关键的一点就在于找到遇害者之间的关联性,据此推测出杀手的下一个目标。然而别人可以没有头绪,你的查尔斯叔叔,太子港的父母官又岂会没有察觉呢?

这些短命鬼都和那罗比勋爵一样,他们都曾经是你爱丽丝的客人。

失踪的天使爱丽丝,我印象中那个娇俏可人的爱丽丝,竟然变成了一个幽灵般的女刺客。起初我都为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感到好笑。可是当一宗宗案件传来,随着对刺客轮廓描述的越来越清晰,这形象在我的脑海中与爱丽丝你越来越契合……

一开始,我还并不担心,因为我没碰过你,爱丽丝。我对马瑞那的情意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往深一层想,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以前的那些客人呢?虽然根本的动机我并不知道,可是明显的,你是在灭口,你是在挨个清洗知道你过去身份的人。

爱丽丝,你想抛开过去,重新做人,我完全理解。可是如果你只是想改头换面做一个普通的人,甚至是跟着赤潮海盗团高调地做一名女海盗,你都根本不需要杀人。

那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当时我没有答案,也没有心思去深究。因为我很快就意识到如果你是为了灭口,那么作为知情者的我,对你的过去最最了解的马瑞那,还有你的好姐妹丽萨、朱迪,以及天使乐园的姑娘们是不是也都在你的刺杀名单上呢?”

听到这里,爱丽丝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水,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她并不是渴,而是焦躁。是啊,如果查尔斯这个知情者该杀,那么丽萨呢?朱迪呢?还有马瑞那,难道也要统统杀光吗?如果说是杀查尔斯,爱丽丝还是矛盾和犹豫。可是要杀马瑞那,爱丽丝连想都不敢想。

查尔斯端起茶杯,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深深的吐了口气,毕竟这些话在他的肚子里憋了太久太久了:

“爱丽丝,你能想象,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没有警告马瑞那,如果要我告诉马瑞那,她心爱的爱丽丝,她日思夜想的爱丽丝随时都会回来杀她,这太残忍了。同样是为了马瑞那,我没有把我发现的线索告诉任何人。这个秘密我只能深深地藏在心里。我加强了牡丹城堡的防卫,还悄悄派了亲信密探暗中保护天使乐园。日日夜夜,我没有一天能够安睡,每次出席公开活动,我都害怕你会突然窜出来,在我的胸口扎上一刀。而我到天使乐园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而每一次,我只是来喝喝茶,看看马瑞那。因为也只有在她的身边,我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安宁。而每一次离开这里,我又都会害怕下一次会不会就见不到马瑞那了。这种感觉,你能够体会吗?

然而,不知不觉间,我跟马瑞那倒是渐渐亲近了起来,只有这点上,我倒是要谢谢你了,爱丽丝。”

说着查尔斯痛快地喝了一口茶,那一饮而尽的畅快,仿佛喝的是酒而不是茶。一吐为快,查尔斯的语调竟再次变得轻松了起来:

“你知道吗?爱丽丝。我把你杀死的每一个人都用小黑点标在了一张地图上,显然你应该有一张名单然后有计划地实施灭口,我甚至在地图上为你画了路线图,还预测了你的时间表。就等着你来杀我了。

然而最后,地图上的黑点绕了整个欧罗巴大陆一圈,太子港原先你的那些老客人都被你杀光了,甚至是那些逃回外省的,你都一路追杀,一个都没放过。可是,你却跳过了天使乐园,还跳过了我的牡丹城堡。可笑的我以自身为诱饵,为了亲手抓住你,在城堡周围设下的重重埋伏,全都白费了。

直到,你在帝都刺杀了迪达拉亲王,我突然兴奋地意识到。那老头子是爱丽丝你的第一个客户。或许他是你的最后一个刺杀目标,是的,这是一个轮回的终结。我惶惶不可终日的岁月结束了……

可是你,爱丽丝,最终还是回来了~”

说实话,听了查尔斯的一番肺腑之言,爱丽丝感慨良多,回想这一年来自己亲手结果的这些人,他们每个人在生命的最后岁月里又都是怎样的感受呢?虽然大多数贵族并不像查尔斯那样心中了然,因为他们并不知道爱丽丝,更不知道刺客的动机是什么,目标是什么人。而正是这种无知的莫名的对于死亡的恐惧,至今还笼罩在这些依旧惶惶不可终日的贵族头顶上。

然而,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于这种悲天悯人的情怀,爱丽丝已经不再感冒,原来自己真的可以如此冷酷和无情地面对这一切,就像此时此刻可以如此平静地对查尔斯说:

“幸苦了,查尔斯叔叔。谢谢你给我答案。也谢谢你为了马瑞那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既然您已经了解得如此清楚,说真的,您真让我感到惊讶,不仅识破了我的刺客身份,就连我会跟随龙使家眷旅行团回到太子港,时间地点你都掐得那么准。那么,我觉得怎么着也不能留你这个活口了。

你知道得太多了,我的查尔斯叔叔。”

爱丽丝走到窗前,其实她现在并不打算杀查尔斯,因为她很好奇查尔斯的淡定从何而来:

“查尔斯叔叔,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个充分的理由,我可以不杀你。”

这时查尔斯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顿时让爱丽丝眼前一亮,那朴实的造型,精细的做工,这熟悉的怀表,分明是,白银罗盘——海盗公会配发给白银级以上会员,出入公会岛的导航器。

这怎么可能!

公会岛的位置是为核心机密,据爱丽丝所知海岛公会对于白银罗盘的发放那是有着极其严苛的把控,全部采取实名制。而且每只白银罗盘的密码都会在中心岛的公会总部登记备案,并且和水晶宫的信号源进行匹配对接。也就是说,即使你请高超的工艺师能够完美仿制白银罗盘,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你没有密码开启它,里面也没有海岛公会位置信号源的记录。

就拿赫赫有名的赤潮海盗团来说,六名船长中,也只有一半是拥有白银罗盘的,指挥官号卡门、狙击手号兰斯洛特和开拓者号杰克。而另外三位船长,突击兵号霍华德是帝国投降军官,先驱者号罗密欧出身西南贵族,而敢死队号北斗来自东方帝国。就为了这些原因,他们都没有得到配发白银罗盘。

所以作为帝国伯爵,太子港总督的查尔斯·马龙是绝对不可能拥有白银罗盘的,那么眼前他手中的这一只又是谁的呢?

“海岛公会里有我的人。”看着爱丽丝惊讶的眼神,查尔斯颇有一些扳回局面的得意,紧接着又抛出两个重磅消息来:“我派人进入过罗斯维尔领地,上过南岛,下过地城;在帝都我也是有门路的,皇家刺客里有我的死党。”

白银罗盘,南岛、地城,皇家刺客。这一连串含金量极高的关键词一下子涌入爱丽丝的头脑,立即引发了一场信息风暴。拥有如此深厚的信息脉络,难怪查尔斯能够对许多事情了如指掌,难怪他能一切尽在掌握。那么是否此刻这看似性命攸关的局面,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呢?原来这个马龙总督深藏不露,绝不仅仅是天才执政官那么简单。

“哼,遍布大陆的情报网络,可不是只有他瓦雷特独家。”说着马龙从怀里掏出一只厚实的信封,火漆上那开屏的孔雀图案,正是马龙伯爵家族的徽记:“爱丽丝,请你把这封信亲手交给爱德华·罗斯维尔。”

很奇怪,为什么一切尽在掌握之势的查尔斯,递出信封的右手会如此地轻轻颤抖。而更让爱丽丝震惊的是,自己接过信封的左手竟然也一样在止不住地颤抖,隐隐地双脚都有些发软了。

“红茶,你在红茶里下了毒。”一股窝囊的愤怒涌上心头:“我来杀你,却反而被你给暗算了,我倒要看看……”

然而很无奈地,爱丽丝发现自己身体里提不起一丝真气来,颤抖的右手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弹出袖箭来了。

送出了信封,查尔斯晃晃悠悠重新坐下。什么?他自己也中毒了。世上哪有这样下毒的,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惯常的伎俩不是应该在杯子上抹毒吗?难道说,马瑞那?

仿佛看穿了爱丽丝的惊讶,查尔斯立刻开口稳住了爱丽丝:“放心,这只是最最普通的迷药,而且我只放了很小的剂量。药效就像你感觉到的,仅此而已。另外,你也不要怀疑马瑞那,她不知情的。我是蔷薇大街的后台老板,也是天使乐园的常客。所以我在这里出入自由,来见你之前,我先去了一趟厨房。要知道,这地方做的是晚上生意,这大白天的现在这时候,大伙都还在睡觉呢。

毒我下在红茶包里,所以你看,我自己也中毒了。

我之所以这么做,第一是想告诉你,如果我要杀你,那你根本没有机会杀我。第二是想表个态,爱丽丝,我并不想与你为敌。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信奉这句话。

把信交给爱德华,如果到时你们还是决定要杀我,那我依然会在牡丹城堡等着你,爱丽丝。而在此之前,我查尔斯·马龙发誓绝不向任何人透露爱丽丝你的任何消息。你若不信……可以带走马瑞那~!”

趁着查尔斯说话的功夫,轩辕龙使司徒明睿传给爱丽丝的真气,第一次发挥出了威力。爱丽丝强行运转真气,袖箭铿然弹出:“佩服,查尔斯叔叔。可你就不怕我不吃你这一套吗?”

面对寒光闪闪的袖箭,查尔斯依然八风不动:“除了普通迷药,我还下了一剂无色无味的致命毒药,不过要一个昼夜毒性才会发作。你若杀了我,没有解药,谁也救不了你。”

“你!”爱丽丝几乎要吐血了。自从杀了迪达拉亲王之后,爱丽丝自恃已经是大陆顶尖的刺客了。可是在查尔斯·马龙面前,自己却像是一只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菜鸟。

“呵呵呵,爱丽丝,信不信由你,解药我放在面粉里了。”

不一会儿,马瑞那满面红光地再次回到房间里来:“爱丽丝,快来尝尝,我亲手为你烤的芝士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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