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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死战

“嗡!”一阵令人心颤的弦震声自城下猛地传来,斛律云怀抱宝弓奋力扑倒在鲜血斑驳的女墙之下。刚将拖在后面的小腿缩回来,无数简陋的羽箭便扑上城头。

“啪啪啪”雨打芭蕉般密集的声音响起,几个来不及收腿的民壮哀嚎一声,小腿上插满了长箭,痛得滚倒在城楼上,又是一波箭雨,惨叫声嘎然而止,地上多出几具豪猪般的人形物体。

“把身子和腿都缩在女墙下面,不要露头,额…”一个府兵火长顶着盾牌,一边拖着一具豪猪般的尸体,一边朝众民壮嘱咐道。话音还未落,从城下飞上来的一支长箭便刺穿他脆弱的脖颈,火长丢开盾牌捂着脖子‘咯咯’的叫了两声,扑倒在他拖着的尸体上,鲜血混在一起,难分彼此。女墙下准备扑出去抢回自家尸体的府兵们赶忙又退了回去,不甘心的用手砸着墙砖,发出‘嘭,嘭’的声响。

见鬼!狗娘样的胡狗!斛律云目呲欲裂,虽然在这几日已经见惯了死亡,可是看着平日里并肩作战的战友倒下,还是让他悲愤莫名。趁着对方箭雨的间隙,他猛地转身弯弓,还未待他射出手中雕翎,两支简陋的黑羽长箭便擦着头顶飞过,带起几根碎发。

“呼~呼~呼~”斛律云赶忙俯身死死靠在女墙之下。他剧烈的喘息着,这种距离死亡只有几厘米的体验实在是太考验人的精神了。喘息了好久,他才感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看着身边被敌方箭雨压得直不起身的战友,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八天了,这是突厥人围城的第八天了!

那晚突厥奴兵退去以后不久,便接连不断的有突厥狼骑赶到城下,这些人擎着火把在城下三百步外耀武扬威了半天,然后分了一半多连夜南下,剩下的人马在城外树林里赶制起了攻城器械。

第二日一早卯时刚过,无数的突厥勇士便举着树皮还未剥尽的简易云梯,以及松树改造的,圣诞树形状的巨大撞锤冲到了门下。一时间杀声四起,双方你来我往,血流成河。

突厥人善野战,却不善攻城拔寨。攻起城来,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招,先是由弓箭手在城墙下放几轮箭压制城头守军,然后来自各部落的勇士们便跳下马匹,叼着弯刀撅着屁股向城墙上爬来,与此同时,城下仍有一部分箭法出色的射手负责掩护。

战术虽简单,可是只要有了人数的优势,再简单的战术也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八天了,突厥人像疯了一样日夜猛攻,无数的民壮府兵冲上城头,又哀嚎着被人抬了下去,城中人马折损大半,步兵已不到千人,轻骑还剩六百,民壮营和罪民营能战之人也所剩无几,连看管罪民营的监军和其中的很多老弱妇孺都被派上了城头,战况之惨烈可见一般。

唯一保存完好的是王双的具装甲骑,这么多天来,就算情况紧急到需要李林将军的亲兵校尉李正带人冲上城头作战,王双他们所接到的任务依旧是:营中静养。

弓箭突然稀疏了许多,斛律云知道这是对方要再次攻城的前兆。他用手中的横刀将身边一个死去小校的头盔挑起,小心的伸到半空。“铛!咣当当!”一支黑翎长箭准确的飞来,利落的将头盔打落在地。

斛律云起身,张弓,松弦,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手中白羽带着尖啸声飞出,将百步之外弦震未止的一个突厥神箭手钉在地上,然后赶紧又缩回墙下,两支长箭流星般射在他刚才站着的垛口上,火星四溅。

一架顶端带着嫩枝的云梯悄悄搭上了城头,然后开始不断的震颤。斛律云面色如常的蹲在地上,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五,六!’他心中默数六下,猛地跳了起来,朝城墙上的士卒大吼道:“扔滚木!”

早就被压得一身火气的士兵丢下手中未发一箭的步弓,从城垛口后抬起滚木,怒吼着顺着云梯砸将下去。城下陆续响起一片哀嚎之声,试图爬城和扶云梯的突厥勇士被纷纷砸倒,攻城之势瞬时一滞。

有些身手出众的突厥勇士身子一转,藏在云梯下面躲过头顶的滚木。刚想转回正面登墙,却忽然发现城墙顶上伸出几个挠钩,将头顶的云梯顶端钩住,再向侧面一拉。这些突厥勇士便惊恐哀嚎着随云梯一起歪倒了下去,将城下的袍泽又砸倒一片。

二十几个赤着上身的突厥勇士冲到城门前,‘哼油哼油’的举起沾满鲜血的撞锤,喊着号子撞在有些凹陷的城门之上,咚!咚!声声如鼓,敲在人们心头。

“放钉拍!”守在城门上方的雄阔海躲在一面大盾之后,大叫一声,挥手命令道。守在他身边的战士们放开铁钩,三把五尺多长,两尺多宽,上面布满铁钉木齿的厚木板哗楞楞一声响,猛地砸了下去。

正抱着巨木和城门较劲儿的突厥勇士猝不及防,被钉拍拍倒了十几个。剩下的人没有足够的力量再支持手中的巨木,整根的冲城锤脱手落地,将剩下的这些幸存者全都压在了下面。

“啊!”城墙远端的惨叫声引起了斛律云的注意,那是一段滚木已经用完的城墙,为了防御那里,他专门安置了两倍的人手,没想到还是让胡狗攻上了城楼。

“来几个人,跟我走!”斛律云随手从一个死去步卒的手里抄起一根不甚称手的步槊,招呼一声便向前冲去。路上不断有举着白蜡枪和步槊横刀的士兵跟上他的步伐。待冲到那一段城墙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聚起了不下二十人。

一个悍不畏死的突厥汉子手持雪亮的弯刀守在云梯前方,衣襟半解的胸前已经满是鲜血,他身后的云梯上不断有叼着弯刀的勇士爬上,迅速投入战斗,只几息间,就已有近十人爬上城墙。

“杀!”一个持枪士兵瞪着双眼,向这个守在云梯前的汉子冲去,手中长枪随着怒喝出手,直奔对方胸膛猛地扎下。

“哼!”突厥勇士不屑的冷哼一声,单手‘啪’的一把攥住抢身,再往怀中一带,持枪士兵撒手不及被拽的蹬蹬蹬向前数步,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一把弯刀已经递到了眼前。

‘噌!’血花四溅。

近十个爬到城墙上的突厥勇士挥刀冲了上来,斛律云抖槊,刺入其中一人的胸口。“啊~~”那名草原汉字大声惨嚎,丢下兵器,双手握住槊杆。斛律云抬腕沉肘,欲把濒临死亡者甩出去。围拢过来的敌人却抓住了同伴用生命换来的机会,月牙弯刀贴着槊杆,快速滑向斛律云的手腕。

斛律云弃槊,抬腿,一脚踢中敌人护裆。他感觉到自己仿佛听见了鸡蛋碎裂的声音,看见手持弯刀的亡命徒口吐鲜血。但那个亡命徒却没有倒下,张开双臂,猛地扑了上来,抱住了斛律云的肩膀。然后,白森森泛着红光的牙齿一开一合,咬向他的喉咙。

斛律云使劲儿的往边上偏头,脖子在千钧一发之际逃离狼口。对方将头快速一偏,牙齿叼住了斛律云锁骨和脖颈之间的一片皮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瞬间传来,他疯狂地转动身躯,试图将对手摔下城墙。对手却死死抱着他的肩膀,双腿随即也夹上,牢牢卡住了他的腰。

“混蛋~~!”斛律云大喊一声,双手握拳,冲着敌人脊背猛擂。发狂之身巨大的力道震伤了咬人者的内脏,此人的鼻孔,耳朵,眼睛都流出了鲜血。但是,牙齿和四肢却像被胶在了自己身上般,死活不肯松开。

身边跟上来的弟兄此时也被敌人死死缠住,虽然人数占优,但对方却是刀法娴熟的亡命之徒,二十几个兄弟一照面就死了四五个,剩下的也陷入了苦斗。数息之后,斛律云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开始虚浮,因发狂而充满全身的力量顺着脖颈快速流逝,肌肉和意识也慢慢变得虚浮。

“可恶啊~~”斛律云低声呻吟。他曾经想过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功绩,扬名天下,名垂青史,或是位登九五。也为自己想过无数种死法,包括喝酒醉死,掉河里淹死,被得一场重感冒咯屁着凉,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重生的第一场战役中,被人活活咬死。

“我不甘心啊,我还是处男~~~”下一个瞬间,绝望到极点的斛律云挪动已经发软的双腿,一点点靠近内侧城墙。那一侧没堆沙袋,跳下去相对容易。就在他脸上浮起笑容的时候,敌人的脑袋突然猛地向后仰了过去。

“噗!”眼前除了一片红色外,什么也看不见。斛律云感觉到裹在自己身体上的人体在迅速的变软,然后无力的落到地上。他低头看去,只见尸体脑门上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孔,里面红白之物正在缓缓向外流淌。他伸手抹去眼前的血,转身,看见任青伶挥舞着两把短把白蜡枪,挡住了冲上来的草原勇士。

“都让开啊!”紧随着任青伶出现的,是状若疯虎的雄阔海,他两手抓着一杆鸡卵粗细的铁枪,也不挑也不扎,见了突厥汉子就猛地抡圆了扫。没想到这招却出奇的有效,凡是被他扫中的人,不管手中的弯刀挡与不挡,都会惨叫一声,像破麻袋一般飞下城墙。

“东子哥!你受伤了!”看着雄阔海带着人将冲上城墙的突厥人又杀了下去,任青伶丢下手中短枪,紧张的看着斛律云肩头血流如注的伤口,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她从腰间掏出花木力交给她的一个瓷瓶,将里面暗黄色的粉末撒在了斛律云的伤口之上,又被磅礴而出的血水冲掉。

“怎么办!”任青伶茫然的自言自语,左右一看,将斛律云扶进了敌楼。一咬牙,掀起身上的鱼鳞甲和号衣,露出里面贴身的小衣。她一手搀着斛律云,另一只胳膊夹着裙甲,探手下去揪住布衣使劲儿一撕。

‘刺啦’,因为着急,她不光从小衣上撕下来好大一块布片,还将外罩的号衣也带下来一大片,雪白剔透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一阵小疹。

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赶忙将金疮药撒在布片上,又使劲的缠在斛律云的肩头。过了一小会儿,看到布巾上渗出的血慢慢停止,她才抬起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身子一动,甲叶和甲页下的硬牛皮刮在皮肤上,让她忍不住痛得轻哼一声。

“东子!东子!”那边雄阔海刚将敌人赶下城墙,马上又拖着已经砸弯了腰的铁棍跑了过来,喊叫着,眼里全是紧张。

“阿灿哥,我没事,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已经上好药了!”看着对方满脸的紧张,斛律云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心中满是感动。

“没事了?那就好,我还要过那边去看看,奶奶的,这帮胡狗的命还真不值钱,都死了这么多了,还敢攻城!”看斛律云没事了,雄阔海招呼一声,扛起铁枪咋咋呼呼的又跑回了城门那里,就这一小会儿,城门那里又有一队突厥勇士扛起了撞锤。

“好了,咱们下去吧,胡狗的这次攻击也完了,士气已滞,相信马上就会撤兵。我也得回去一趟,用酒洗洗伤口,胡狗胡狗,不愧是狗,居然还咬人。”斛律云牢骚几句,伸手拉起任青伶,找了个兵道便慢慢地的走下城墙。

刚才还英姿飒爽的任青伶被他扯住柔荑,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眼里温柔似水。手想抽回来,又舍不得,不抽吧,又怕别人看到。

好纠结…

“铛~~铛铛~~铛~~”两短一长的鸣金声响彻身后的战场,双方的士兵都在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突厥人像落潮一般退了下去,丢下一地的尸体和受伤仍在呻吟的袍泽。几个已经攻上城头的勇士孤立无援,被无数的长枪叉了起来,像死狗一般丢下城楼,为城下的尸体堆增加些许厚度。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管斛律云的事情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军营,朝花木力讨要点好酒洗伤口。谁知道那突厥人平时用不用青盐漱口,不过以茶盐在草原上的金贵程度,想来对方多半是不可能那么奢侈的。口腔和牙齿上平时的病菌可是不少,万一拖得久了,他这条好不容易被救回来的小命没准就得交待在伤口发炎感染引发的并发症上。

………………………………………………………………………………

一股琥珀色的酒液从任青伶手中的泥碗中流出,浇在斛律云肩头的伤口上,将刚刚有些凝固的污血冲走,又沿着满是汗水的肌肉缓缓流下。

“哎呀,慢点,慢点,疼!”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让斛律云忍不住叫喊出声。

任青伶取了一方麻巾让他咬在嘴里,一边洗着伤口,一边没好气的数落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冲上去的时候怎么不小心一点。”

她沉默了一下,玉颈微曲,肩头一耸,几滴眼泪滴在斛律云****的上身上,接着说道:“相公,我知道你是个男人,是个做大事的人,迟早要出去建功立业。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拖你的后腿。可是,青伶还是希望你在做什么事情之前多想想,再不要让自己陷入如此险地了,万一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泪珠成串的滴在斛律云身上,沿着肌肉的纹理缓缓流下,带起一阵清凉。斛律云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潮潮的,前世的时候,除了爷爷,接近自己的人都有着各自的目的。或为名,或为利,整日流连于笑颜虚情之中,让他早就将心封闭了起来,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真情的滋味儿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刚刚重生的斛律云,本身带着一种超然的心态在面对着这个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物。就当自己是在玩一个游戏,一个刺激的游戏,若是玩坏了,最多就是死掉,大不了再回地府去,找阎君和判官的麻烦。

因为这个原因,他和任青伶一直住在一起,却总以对方太小,只能当自己妹妹为理由让自己拒绝接受这一份感情,只是因为一份对自己这幅身体的原主人的歉疚,才让他对任青伶像个小妹妹一般照顾。

‘只要照顾好她,万一我哪天死了,给她留一笔钱,让她无忧无虑的继续活下去便好了。’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这样对自己说。

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呢?斛律云的眼眼神深邃了起来。以前看小说的时候,看那些穿越众们收美女,打天下,召猛将,看起来很过瘾。可是真正遇到任青伶之后,真正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感情的时候,他才知道,每一份感情都是沉重的。在认识每一个女孩子的时候,在接受每一份感情的时候,那些人有没有把握用自己的肩膀抗起这一份沉重。

一份真正的感情,应该像美酒一般醇香。经过时间的积淀,这份感情会像老酒一样醇厚,就算泛起一丝酒花,也会让人闻到那感情的积淀。

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也要让她跟着我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不离不弃。斛律云有些迷茫的眼神坚定了起来,他找到一个让自己融入这个时代的理由,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成为斛律云,而不是套着斛律云外壳的李强。

他伸出自己的双臂,慢慢将任青伶搂到怀中,对方身子猛地一紧,然后慢慢的软了下来。

“胡壮士!胡壮士!”一个传令兵打扮的士卒猛地掀起他营帐的门帘,看到****着上身,和任青山壮士紧紧抱在一起的斛律云,他脸上的表情有一个巨大的难以置信,甚至是惊恐,然后才艰难的恢复如常,插手涩声道:“胡壮士,任壮士,大帅升帐议事,让你们赶紧过去。”士卒传达完之后垂着脑袋等着二人回话,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的靴子尖。

‘龙阳之癖?不会吧,这么勇猛的两个好汉,怎么能???章队正不是说只有那些自诩风流的名家子弟才好男风么,怎么他们也…难道,这男风真的比花楼的姑娘还诱人?’传令兵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已经暗地里决定,有时间一定试试男风,大家都说好,想来别有一番滋味。

任青伶似乎察觉到对方眼中的异色,赶忙从斛律云的身体里挣脱出来,粗着嗓子对传令兵道:“我们现在就去,你自去寻别人吧!”说完用眼角狠狠的‘剜’了斛律云一刀,有些狼狈的逃了出去。

斛律云歪着嘴笑了笑,想解释吧,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了,下去吧,我穿好衣甲就去中军帐。”说罢挥了挥手,从边上的木架上拿起军衣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当斛律云来到中军帐的时候,宽敞的大帐中众将官早已到齐。说是众将官,其实不过就是李林,他的亲兵队长李正,还有吊着胳膊的轻骑兵校尉赵熊,一脸不忿的王双,一言不发的徐福威,以及花木力、雄阔海和红着脸的任青伶。

本来雄阔海二人是没有资格进这中军大帐的,可是这八日的守城战已经将梁州府府兵的军官结构破坏殆尽,中高级军官不是以身殉职就是受伤过重无法到场。再加上雄任二人的勇武过人,所以李林便让他们带着一些人辅助斛律云守起了一面城墙,这样一来,也算是临时主官,自然就有了进账议事的资格。

斛律云挑帘进账,冲众人做了个圈揖,才走到左手最末席找了个马扎坐了下来,眼睛悄悄的朝身边的任青伶眨了眨。刚刚恋爱的年轻人,总喜欢找寻任何机会吸引对方的注意,就算是上辈子已经活了二十多年的斛律云也是一样。

“咳咳。”一声轻咳从上首传来,斛律云赶忙有些心虚的正襟危坐,眼睛正正的盯着坐在帅案后面的李林,对方脸色铁青,细细看去,脸颊甚至还有一丝抖动。

这是怎么了?斛律云有些奇怪的向左右看去,见赵熊和王双都是一脸愤懑,而辎重队主官徐福威和花木力则脸色苍白,身子佝偻如老妪一般。

“唉~”李林长叹一声,用手按着帅案吃力的站了起来,仿佛一下苍老了数十岁。他用疲惫的眼神看着刚进来的斛律云,嘴唇抖了两下,颤声道:“胡壮士,你回去准备一下,带着五百轻骑,突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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