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办事不查,且行为有违后|宫典范,皇后闭门思过,未央宫罚俸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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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怒气而去,张骞也退下了,整个椒房殿顿时空荡了、安静了。曼冬伏在桌子上沉思着,她想不通是谁要陷害她。为什么画像跟人差别这么大?是画师画得太委婉还是有些人有意为之?况且,从挑选到拜托张骞办事,整个过程中只有三个人知道,除了她和张骞,就只有她身边的又蓝了,她不相信是又蓝泄露出去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砰!”曼冬愤恨地捶着桌子:“真是太可恶了!”
“娘娘,娘娘!”又蓝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做什么?”曼冬皱着眉头。
“不是的,娘娘,您母亲馆陶大长公主朝椒房殿来了。”
曼冬也是一惊,母亲这时候来做什么?会不会跟刚刚那件事有关?随即镇定道:“不慌,待会儿不要多嘴,记住了。”
“喏。”又蓝恭敬地退到了曼冬的身后站定。
“娇娇———”馆陶公主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娘,你怎么来了?”
馆陶温柔地牵起曼冬的手嗔怒道:“怎么,娘还不能来看你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娘,你说哪儿的话。”曼冬笑盈盈地撒着娇。
“好啦,娘来看看我的娇娇过的可好,”又敛了心神严肃道:“娘帮你把那两个女子解决了。”
“什么?!”曼冬惊诧,颤颤地问:“哪两个女子?”
“就是即将进宫的那两个家人子啊。”
曼冬顿时僵住了,心颤:难道是我猜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奸,没有什么泄密,一切都只是偶然?那两个女子非处子之身也是母亲所为……这下真是百口莫辩了。
“娇娇,”馆陶看着一脸颓丧的女儿觉得奇怪:“娇娇,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皇上说你什么了?”
“没有,娘,我很好,可能是累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曼冬强颜欢笑宽慰着。
“那好吧,皇上要是对你不好,就跟娘讲,娘会替你做主的。”留下这句话,馆陶不放心地回府了。
另一边,张骞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去到了水意坊。他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先是两个家人子出问题,引他去找皇后,刚要开口皇上无巧不巧刚好就来了,还有皇上开头那句笃定的话,他现在是一肚子疑惑。
张骞直接冲进了水意坊,拉起九梦的胳膊就拖进了后堂,九梦苦叫着,不停地想掰开被张骞钳制地手臂,“公子,有话好好说,您这是要做什么?”
“你说,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操控的?”张骞恶狠狠道,他本就冲动,遇见这件事情他更是无法镇静,这一次居然被说跟皇后暧昧不清。
九梦揉着手臂委屈道:“公子在说什么呢?什么操控?公子一定是冤枉九梦了。”
“冤枉?你敢说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么?”张骞仍是不信,继续逼问着。
“公子从进门开始一直逼问九梦,可是九梦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公子所指是何事啊!”
“你真的不知道?”张骞试探着:“就是我交给你的那两个女子……”
“公子真是冤枉九梦了,开始不是公子找上九梦的么?不然九梦也不会知情啊。而且,九梦一个弱女子能操控得了什么呢?再说了,皇后与九梦无怨无仇,九梦犯不着这样啊。”
张骞来回踱步,思忖着,想想觉着也有理,确实是自己先找上她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卷进来。而且,阿娇小姐养在深闺,定不会与九梦结怨。但是,这其中总有点让人想不通的地方,为什么她一跑来说两个女子的事情,他刚一进宫事情就捅到了皇上那里去了?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果真,公子一遇到‘她’的事情便乱了章法呢。”九梦幽幽地道。
“你胡说什么!”先前刚被皇上说道,这会儿又被人提及,张骞有些恼了。
“难道九梦说得不对吗?公子对‘她’始终是不一样的……”九梦转首看着张骞,喃喃道:“值得吗?你们不可能。”
“姑娘切莫胡言了,张骞做什么自有分寸,再说,在下规行矩步,不认为有什么地方越矩了。若说值不值得,姑娘是不会懂的……”
“张骞!”李陵款款走来,“我猜你准在这里。”
张骞被这一叫勾回了思绪:“李陵,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有事,猜你铁定是来这里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容后再谈,走,咱们先去见一个人。”说着便要拉张骞往外走。
“怎么急匆匆的?什么大事儿啊?”张骞掰开了李陵的手,饶有兴趣故意跟他杠上。
“确实是大事儿,有个人来了长安,你绝对料想不到。”李陵故意卖着关子,倒吊起了张骞的兴趣。
“说说,到底是何人呐?这么神秘。”
李陵揽过张骞的肩笑呵呵道:“你跟我走吧,见了便知道了……”
二人扬长而去,九梦望着那个背影,眼眸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