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两名侍女毕恭毕敬走进屋子后一直垂着脑袋看着地名,再给绯纤纤请过安后得到许准,方才抬起自己的脑袋,看见着装整齐的绯纤纤坐在梳妆台前,目瞪口呆。
咳咳——
绯纤纤干咳了两声,用沙哑的嗓音开口道:“昨晚沐浴时着了凉,不宜见风,也没什么胃口,早膳就不用了,回头准备些点心搁在花轿中吧。”
“严重吗?不如奴婢去找大夫来给娘娘瞧瞧。”
“不必了,一点小事,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没什么大碍,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还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要动身时再来唤我,否则,任何人没我的吩咐都不得打扰。”绯纤纤说话的语气本来就很低柔,再加上现在故意显得病态就更是让人深信不疑,毫不怀疑了。
两名侍女仔细的听着绯纤纤的吩咐,心中隐隐觉得高兴,昨天还一副兴高采烈,泼辣高傲的模样,近日生病了就弱了这幅模样,也无力将他们指挥来指挥去了吧!真是报应。虽然两人心中是这么想着,但口头还是乖巧的回应着:“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待两名侍女出去后,绯纤纤松了一口气,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启程了。
在众人的拥戴下,进入花轿,原本陪行的嬷嬷扶着绯纤纤就是觉着奇怪,怎么一日不见,这感觉就变了呢?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儿。
花轿很大,外面看上去是金碧辉煌,里面也照旧是一副奢华,绯纤纤被搀扶着里到轿前,嬷嬷抬手为她嫌弃轿帘一角,绯纤纤走进轿内,连跨好几步才走到座位旁,转身轻轻的坐下,只觉得屁股下面凹凸不平,软软的,刚想掀起盖头看个究竟,就被一双大手给搂进了怀里。
这檀香……
绯纤纤猛地掀起头上的盖头,扭过头去,由于动作过大导致身体的重心不稳,紧抱着的两人一起摔在了座位上,不过好在这个给新娘子坐的地方大的吓人,上面又是铺着软软的垫子,所以轿外的人完全没发觉。
黑衣胳膊一使劲,将原本斜躺在自己身边的绯纤纤给搂了过来,端端正正的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莫名的,他就是喜欢这个姿势。
绯纤纤双手紧紧抓着黑衣胸口的衣裳,待到自己的身子终于平稳后在看着身下的黑衣,身体突然一阵热浪滚过,这个姿势,好暧昧……然后,脑海中不自然的就想起了那夜,双颊猛地红的如火。
黑衣看的痴迷,这个女人天生就具备勾引男人的所有潜质。
伸手勾住了她的下颌,本想仔细的看着,却被绯纤纤用手拍开,绯纤纤从他身上爬起,从新整好了自己的衣服,嗔怨的怪道:“你怎么也来了?”
黑衣没有说话,就只是那么躺在那,眼睛睁开看着轿顶,他舍不得她。
见他总是闷着不说话,绯纤纤又说:“这一路都不会停轿的,等到了京城,我找个机会帮你脱身……”
“跟我走……”黑衣压低着音调,让外面的人无法发觉。
绯纤纤惊愕的看着扣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在抬头看着黑衣,一时呆着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黑衣没了耐心,皱起了眉头,把两道浓眉翘得老高,绯纤纤才温柔一笑,伸手抚平了那道眉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黑衣,许久才垂下脑袋遥了摇头。
突然被拒绝,黑衣有些恼怒,开口的语气也自然变得不好:“为什么不?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甚至……帮你杀了你所仇恨的人!”
谈起那一家人,绯纤纤的双眸突然从温柔变得阴狠,那一家人给她带了多大的心里阴影:“杀了他们?”绯纤纤带着仇恨:“那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黑衣扣紧绯纤纤的手腕,她觉得很疼,但依旧假装毫无感觉,只要能放他放弃就好。
“你又不懂我!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可以为了报仇利用你、勾引你!只要能杀了他们!”
“利用?勾引?”黑衣咬牙切齿的开口,虽然不相信绯纤纤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从她的口中说出还是觉得很让他不舒服。更何况自己当初就是被人利用才会导致如今……
看着绯纤纤那坚决的表情,手中的力道不住的抓紧,直到绯纤纤轻呼出一声疼……
“你放开我!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约束我,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笔交易当初你也答应了不是吗?”绯纤纤激动的挣扎,原本刻意压着的音调突然变高。
“娘娘?怎么了?”轿子外面的嬷嬷疑惑的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昨晚吃多了,闹了肚子,停下骄子,我要如厕。”绯纤纤对骄外的嬷嬷大声说道,随机扭头,甩开握着自己手腕的黑衣,冷冷的道:“我将他们引开,你自己找机会离开吧,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笔交易,现在我的目标就要达到,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要来破坏我的好事。”说完,绯纤纤从新盖上了喜帕,掀起轿帘,走了出去,只留下表情阴黑的黑衣死死的皱着眉头。
绯纤纤走出轿子,被嬷嬷和侍女们搀扶着,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却麻木的不知道了疼,双颊上早已泪流满面,她渴求了多少年的关慰和怜惜,如今终于有了,可是却被被自己亲手推开,她也想要幸福,可是内心那挤压了数十年的仇恨,让她真的无法释怀。
……
当绯纤纤再回到花轿里的时候,里面空空的,就放入她的内心一样,空虚飘渺。
花轿摇摇摆摆,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暗淡了下来,绯纤纤肚子饿的不行,原本侍女准备的点心也都吃完了,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突然又想起了黑衣,这几日和黑衣在一次,自己穿的暖,吃的饱,孤寂习惯了十几年,如今突然没了他,却开始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