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艾媚跟我讲了很多东西。我特地询问了现在的年代,谁执政,风气怎样。其他三人见我这么问,居然用一副“你是白痴嘛”的脸色看着我。我不就是没有关心这个国家的历史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里是铭国。洛州,是我们的目的地。在现任的皇帝的执政下,国泰民安。当我问他们知不知道唐宋元明时,他们再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根本没有这些朝代,看来我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我们兜兜转转地进了城里。
进城后,我东逛西逛的,直接把他们仨扔在身后了。这里买点糕点,那里买点小东西,那个快活啊。突然,地摊上的一枝钗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忍不住伸手拿起。
“这位公子,是买回去送心上人的吧?这枝钗子,原价十两。看你那么欢喜,我就割爱,九两给你了。”摊贩见生意上门了,连忙来搭话。
“这钗子做工一般,颜色一般,装饰一般,居然还要那么贵。你这坑谁,我看呐,五两都给多了。”我面不改色地杀价。
“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钗子是我亲自设计,亲手铸成的,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五两,也太少了吧。”摊贩纠结地看着我。
“你要卖就卖,不卖拉倒。”我扔回给小贩,转身就走。
“诶,公子等等呐,五两你拿去了!”摊贩急了。
我忍笑,嘿嘿,这招果然那里都适用呀。
我递给他五两,“不用找了。”喜滋滋捧着钗子,真好看。
“小荏,你买吃的,我理解。但你买这是要做什么?”郯闳忻一声疑问把我给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在后面?”我反问。
“我们一直都在你后面,只是你太投入了,忽视了我们。”艾媚有些难过地说。
“你这不是拿来自己戴吧。”风翊俊有些笑意。
“我,我送人不行么。”我把钗子塞到艾媚手里。
艾媚的脸瞬间变红,头低低的不说话。
“小荏,你送给她?”郯闳忻有些讶然。
“废话,不然还送给你。”
“我们去投栈吧。”郯闳忻不悦地走了。
生气个什么劲啊,不就是送个钗子嘛,送你你又用不着。我的钗子啊,五两银子啊!
“对不起啊客官,我们只剩三间房了。”掌柜的抱歉地说。
“算了,我们就要三间吧。”这已经是第五间客栈了,难得这间有房,先要了再说。
“掌柜的,怎么周围客栈都满房了,有什么事么?”我询问。
“我们这每年都会举行个元宵诗会,据说皇帝会微服私访,说不定看上谁谁就进京为官了。全国各地的人都慕名而来啊,还好你来的早,再晚些恐怕连我们这都没房了。”
这诗会,我也有点印象,娘之前的信里有提过,我那大哥晁萌,就是在这诗会上一鸣惊人,也就是那之后,突然就改变主意要上京赴考了,也不知成了没。这么说来,好久没有跟他们联系了呢。
我无一例外地跟郯闳忻一个房间。反正老跟他一起,挤着挤着我也习惯了。其实我更想跟艾媚一间房,可惜我现在是“男儿身”呐。
回到房内,郯闳忻还是一副臭脸。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我问他。
“没事。”郯闳忻甩出一句,看都不看我。
“你从刚才送钗就这样了。哦~原来你喜欢啊,你喜欢我就再买一枝送你就好啦。”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郯闳忻死死地盯着我。
这架势,我认识他那么久可是第一次见呐。可是我又没做错什么,我怕什么啊,“不就是普通朋友送个礼物吗,能有什么意思。”
“真没什么意思?”他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
“那你说有什么意思。”
“没没。”他突然笑了。
这人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
“晁大哥,你睡了么?”艾媚在敲门。
“没呢,什么事。”我开门问她。
“我…我有个东西送你。”她手里紧拽着一把梳子,见我出来后,有些紧张地塞在我手里,脸红红地跑了。
正好我缺一把梳子,这把梳子还挺好看的,我那钗子没白送了。
“她送什么给你。”郯闳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身后,往我手里一看,脸色马上就沉了。
“梳子呀。诶,你又怎么了。”
他不搭理我,背对着我坐着。
他是来大姨妈了吗,他绝对是来大姨妈了吧,怎么这么情绪化啊,别人送我把梳子也那么生气。懒得理他。“我睡了啊,你要怎么地怎么地。”我和衣而卧,美美地睡去了。
半夜。
一房内,郯闳忻咬牙切齿地盯着某人手里那把梳子,巴不得把那把梳子给弄个稀巴烂。送什么梳子呀,人家小荏都说了没什么意思你送什么梳子啊!小荏你还要抓着睡觉!啊,气死我了。郯闳忻一拳头砸在桌上。
噪音过大,把床上的某人弄得很不愉快,“吵什么呀!”一把梳子飞来,直击郯闳忻。
另一房内,艾媚花痴地看着手里的钗子。“他肯定喜欢我,钗子都送了,也不拒绝我的梳子。”接着开始歪歪以后和晁荏双宿双栖,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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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人一起吃早点,艾媚主动跟我搭话,说说笑笑的好欢喜呢。突然,郯闳忻的碗裂了,筷子断了。
“你跟筷子和碗有仇啊,吃个早点吃成这样。你知不知道是要赔钱的啊。”我低声对郯闳忻说。
“客官,发生什么事了。”店小二听到不和谐的声音,往我们这边赶来。“这碗儿…”
“你们这的东西质量真差,吃个早点都能吃坏,若是割伤了人怎么办。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快换个新的来。”我打死不认账。
“额,是,马上给您换一副。”店小二无语地把碗筷收走,换了一副碗筷。
艾媚跟风翊俊暗笑,郯闳忻还是一脸深仇大恨的样子。
一人走过我身边,带起一股香气。这股香气沁人心肺,很熟悉。我的目光跟随着那个身影过去。“七师兄!”我大喊。
那人没有停下。难道,是我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