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320|H:480|A:L|U:http://www.*****.com/?chapters/201112/11/2076555634592264871369106872452.jpg]]]
对六叔和木槿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美女姐姐我爱你,此时还不忘表忠心的黑黑小盆友。
经过宪王殿下一番揉搓推拿我顿觉疲倦全无,虽然这长好的腿结不结实跟推拿实在没什么关系,但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就心里来说也舒坦了不少,本来六叔也没指望黑黑,但有我这个病号拖着行程,他大概也不想浪费时间,只见六叔脚尖一抬结结实实的踢到小兽的肚皮上,从昏迷中被人冷不丁踹了一脚黑黑炸毛似的一蹦老高,等看清楚眼前人是它仇人后,嗷呜!小兽威胁的吼叫了一声,我以为它会向往常一样尖叫的抓过去,谁知黑黑威胁过后猛的在空中翻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像玩高空杂技一样砰的弹跳过后落入我这个弹簧中。
我被这不小的弹力冲的仰躺在地,六叔穿着棕色马靴啪啪的走了过来,这时,怀中的小家伙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我将它拎起来奇特的看着空中抖如筛糠的小兽,看着看着我突然弯了弯眼睛,对着走过来的高大男人说:“它好像在怕你,抖得这么厉害连眼睛也不敢睁开。”
“哼!”男人冷哼了一声,就见抖成一团的小兽可怜巴巴的叫了起来,难道是六叔神勇的一瓦罐给它打怕了,我甩着手中柔软向前抖了抖,小老虎黑黑立马嗷的尖叫了一声,声音凄厉渊长一下子就将我们没有准备的两人骇的一愣。
“什么玩意!”六叔骂了一句,一伸长臂抓住黑黑的后颈将它拎到半空,见小老虎在他手里不断挣扎就威胁的说了一句:“在乱动把本王就剥了你烤着吃。”风停了、世界安静了,黑黑委屈的呜呜叫了两声,圆溜溜的眼睛扭过来很是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扶着石头站起身来,一指撮在黑黑的头顶。“小家伙你知道出谷的路吗?”小老虎继续睁着圆溜溜的眼珠保持幽怨表情。六叔媚眼如丝的瞥了我一眼:“小木槿真是没长大的孩子呀!”那个尾调拉的极长,他这是在暗讽我幼稚的行为啊,暗叹了一口气,你总不能指望一只动物主动给你指路吧,谁知我这想法刚落,六叔一甩袖子将黑黑扔了出去,末了还上前踹了一下它的屁股:“找不到出口烤了你!”
虽然这威胁的话很没水准,但谁也没料到小老虎一下子窜了出去,一马当先站到身前五米远处,然后它回过头伸出一个爪子做了一个跟上来的姿势,六叔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美大叔怒了:“快走,再装模作样、、、”话没说完小老虎黑黑咻地窜了出去。
黑黑绝对是一个识相的老虎,六叔背后的弓它很早就见识过了,大概知道自己逃跑的下场会跟自己娘一样,它很是老实。走走停停,我们两个人类跟在一只几月大的老虎身后翻坡过岭,直到最后我趴在六叔的背后,又走了半刻钟,在钻过一条细窄的山缝,趟过一条浅浅的湖泊后,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两层木屋。
走上前去,我们前后都看了遍也没有发现一个人类的踪迹,本来还期待里面有个原住民能带我二人出去,结果看来看去屋里除了灰尘还是灰尘,显然之前有人在这里隐居又离开了。你也不能真认为这是一只能听懂人话的老虎,发现不是出口六叔一脚就将可怜的黑黑踢到了湖里。
谷里黑天比较早,再者谷顶只有窄窄的一条缝,这才到申时谷内就灰蒙蒙的。看来今天就只能找到这了,好歹住的木屋比山洞强多了,六叔一人包揽了打扫屋子的活,我则在屋前屋后不停的观察,希望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有人曾经在这里住过就必定会留下痕迹,路是黑黑带的它一定熟悉这里的一切,我心念刚动就听身后哗啦啦一声响,小老虎黑黑湿乎乎的从湖里爬了出来,我招了招手它却没有向往常一样跑过来,反而身体敞朝天晒起肚皮来了,我三两步走上前揉了揉它的脑袋,这小家伙依然闭着眼睛装死,一点也没有想理会我的意思。
真会记仇!我暗笑了一声撕扯下裙摆一角,这样下去很容易生病,我将它包住就回了木屋,六叔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床被子,走进来的时候他正舒服的躺在上面,狭长的眼尾似闭非闭,听见动响后他掀了一下眼皮懒懒的看了过来,用手拍了拍床板说道:“过来躺着。”
我依言走了过去只是坐在上面,一天中只有早上吃了点烤肉,一路不停的走,现在安定下来后就觉得肚子饿的难受,从袖中掏出了几个果子我擦了擦一人一兽分别递给了六叔、黑黑。六叔挑剔的嗅了嗅又仔细看了看,直到我跟黑黑接连吃掉了三四个他才小心的咬了一口,呸呸呸!刚入口男人就将水果沫吐了出来,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立马纠结成了皱皮猴脸。
“又涩又酸。”扔掉果子六叔给了一个总结。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长安公子,不过、我猛然记起了一件很久以前就想问的事,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说他挑剔可沙漠中那么难吃的馒头他却也吃了,那时,回洛阳路上他说的话肯定也是假话,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堂堂宪王沦为奴隶的?
心念一动我就开口问了出来:“四年前你怎么会在沙漠里?”他低着头正在包裹内翻着酥点,这话很难回答吗,我这话一问出来他就沉下了脸,长长的手指在包裹内翻动了一下就顿住了。
邪魅的容颜没有了往日的漫不经心,棱角坚毅的下巴紧紧的绷着,直到我以为他不会开口,那张薄唇却开始清晰的讲述。他看了我一眼似若无其事的垂下眼眸:“我这么狼狈全部都是拜她所赐。”她?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残忍专制的影像。
“她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废物,因我屡次坏她好事,呵!我的母亲她终于决定要将我斩草除根,就像杀害那几个早命的哥哥一样。”“况且、六叔顿了顿语气涩然:“本来我就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身份,死了也没什么。不过是出了一趟门我带的人全死了,我被源源不断的杀手追到了沙漠边境,是上天不该绝我!就在我筋疲力尽时我碰到了一个奴隶队伍,谁也不会想到我堂堂宪王会甘愿屈居奴隶笼子、、”
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到洛阳后他就回了相王府,我实在无法想像他二十多年来问自己的亲哥哥叫父亲的心情。他说的对!武则天实在不配当他的母亲,一个狠心杀自己孩子的母亲不亚于一条毒蛇盘绕在他身旁。
“后来、在我没有回洛阳之前”六叔鄙夷的笑了一声:“那个女人接受了三郎暗自送过去的张家兄弟,她见过之后非常喜欢几乎夜夜鸾帐春潮,见我安然归来不知何原因她放过了我,呵呵!六叔又是冷笑了一声:她将我打了半死送回相王府,呵,我宁愿不要她这残忍的悲怜、我那时在想如果当时没有回来多好、、没有她讽刺的慈悲心,没有三郎可笑的叹息、、”
“我不爱权利朝堂,却不得不周旋于其中,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讽刺!、没有人知道,我是在她避寒的行宫被丫鬟偷偷的抱了出来,为了隐蔽行事,冬日刚过她就迫不及待的将腹中不足月的婴儿催生了下来,幸而我天生体健,带我走的丫鬟又悉心照料,这才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