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乘风突然想到义姐的好友秦琴,跟死在他手上的烈火魔君秦应,是同姓的。
送走了梁城,脸色接连接个变化还是关上店门打了辆出租车,偷偷去机场查探一番。
上午,机场公寓。
张乘风轻轻翻进空无一人的公寓房间,浓重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妖气冲天。他也不想冤枉了好人,只是轻手轻脚随手翻一翻抽屉,抽屉之中都是些女儿家的应用之物,放的十分凌乱,戒指项链还有一叠现金。轻轻提起一根丝质细绳,张乘风又不自觉的大皱眉头,也实在搞不清楚这是干嘛用的。还有几个做成眼罩形状的肚兜兜,这物事张乘风倒是认得,见过清姐穿戴在胸前羞人之处。
翻完了应用之物,才在抽屉底下翻出一张相片。
相片,张乘风不自觉的眯起眼睛,相片上有一对男女,女的自然是秦琴男的却十分陌生,看两人眉宇之间有七八分神似,应是一对兄妹。这照片上的秦琴穿着倒是十分保守也很清纯,稚气未脱,很乖巧的挽着高大男子手臂,倒有几分良家女子的模样,翻找一阵再没有别的收获。
张乘风已经很满意了,他很清楚记得这妖女曾经说过她是家中独女,也就是说她撒谎了。轻轻把照片放回原处,然后安坐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心念一动把流云刃连着剑鞘解下来,放在手边醒目的位置,然后坐等琴妖女回来。
午后一刻,外面终于传来女子说话声,房门打开又关上了。
外面厅中秦琴没看到他,又似乎极其疲惫自顾自的甩掉钉鞋,又伸手去解衣服扣子,脱掉制服外衣后又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脱掉短裙……最后才是发带,发带解开,一头秀发披散下来,衬托的雪白美背更加动人。张乘风也没料到她刚进门就脱衣服,眼看着她把衣服随手仍到沙发上。
两人终于四目相对,张乘风仍是脸色沉静。
片刻之后秦琴却尖叫一声,纤手本能的想盖住羞人之处,却因为太过饱满怎也掩盖不住。标记,饱满左胸下面一枚醒目的火焰标记,揭穿了这魔女的真实身份,此女是烈火魔宗的后人,一名没有练过烈火魔功的魔女,该不该杀。厅中秦琴却已经镇定下来,索性也不遮了,任自己修长无暇的女体暴露在空气里。
她还在强自镇定,颤声说话:“弟弟,干嘛吓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张乘风乐得陪她演戏,轻笑回答:“我从清姐包里拿的钥匙。”
秦琴娇躯又不受控制的抖颤了几下,才又露出清甜笑意,轻迈美腿走了过来。这魔女身险绝境倒还能强自镇定,随着她轻迈美腿走动之间,若隐若现诱惑力惊人,走到床边又以一个极其端庄的姿势,轻轻坐到张乘风身边。
魔女清甜脸蛋上,也露出凄迷笑意:“真弄不懂现在的孩子,送上门去你不要,偏要来偷看姐姐换衣服。”
张乘风笑的也很真心:“你忘了,我有病嘛。”
秦琴又呵呵笑了几声,一脸的柔媚伸开纤长粉臂纠缠过来,两人就势倒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温柔嘴唇亲了过来,还有些讨好的来解男人衣服。张乘风手掌也放肆的在她饱满嫩臀上揉揉捏捏,倒也不怕这魔女跑了。一吻之下,从魔女温软小嘴里传来一丝微凉气息,处子贞元气息。
张乘风心里惊讶上次明明碰过她了,怎么会被她骗过去了,心里惊讶施展秘传鉴女之法,才敢肯定这魔女确实是玉洁冰清的。心里突然恍然,他堂堂流云宗少主,也被那层薄膜给骗了,这魔女绝对仍是完璧之身。心里又有些恼火,这魔女扮成放荡女人勾引自己,想的还真是十分周到。
她想不到的是,流云宗有一套独特的鉴女之法,识破她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突然觉得耳边发痒,魔女又在他耳边腻声说话:“弟弟,姐姐以后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呀,你想怎么样都行的。”
张乘风本想虐杀了这魔女,正道弟子以虐杀魔女为乐的也大有人在,不新鲜了。
稍一犹豫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冷声说话:“你是烈火魔宗的后人吧,你想拿回烈玄珠?”
秦琴被他冷言冷语说到兴致全消,娇躯僵硬片刻还是爬起身了,轻轻把秀发拢到一边,纤手还在手边的流云刃上轻轻摸了几下,神情也逐渐复杂起来。
张乘风也坐起身来,冷声嘲讽:“你既然姓秦,不会连流云刃也不认得吧。”
秦琴被他嘲讽过后,反倒平静了:“先祖三千年惨遭横死,你却仍能活了下来,天道就是如此不公。”
张乘风盛怒之下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秦琴被他一巴掌甩的扑跌下床,粉脸上有了清晰可见的一个巴掌印。
这魔女轻轻啐出一口血沫,嘴还是很硬:“天道就是不公,说到丑事恶事,你们流云宗子弟也没少做过。”
张乘风心火大旺狠狠捏上她雪白脖颈,把这妖艳魔女凌空提了起来,魔女被他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自然胡乱挣扎,场面惨烈却又十分香艳。这魔女竟然敢侮辱流云宗,难免激起张乘风滔天杀意,捏死她真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眼看快要把这大胆魔女捏死了。
外面突然传来女子娇呼声:“琴琴,洗完澡来试衣服嘛。”
张乘风突然之间惊醒过来,猛的松手,秦琴再次扑到在柔软地毯上,揉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张乘风生平杀过的魔人虽然无数,却从未杀过不会魔功的魔人,而且还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弱女子,这时被人惊醒过来胸中怒火倒也逐渐消退了。
趴伏在地毯上的秦琴缓过气来,还要冷笑来挑拨他:“怎么啦老妖怪,堂堂流云宗主不是心软了吧,这可不象你们流云宗的一贯作风。”
张乘风心意已决,随手抓起流云刃飘身而起,飘至窗外凌空一个转折,瞬间消失。房中身无寸缕的秦琴呆呆的看着窗口,发了好一阵呆,才默默的起身找衣服穿,衣服盖住窈窕完美的白皙女体,天地之间瞬间失色不少。张乘风这时站在楼顶,看着下面飞机不停起降,也沉默了。
沉默片刻仍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诛魔还要诛心,这魔女罪不至死的。
第二天,秦琴失踪了,消失无踪。
贾清清也因此愁眉不展,吃饭没什么胃口,上班也没什么精神,这倒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张乘风只能尽力哄她开心,身边没了一个可以吵架的对手,也突然觉得不太适应,也有点后悔揭穿她的身份,这魔女毫无半点内息,留在身边对他也毫无威胁,还可以时常逗着她玩,又何必把她逼走弄的人人都不开心。
数天之后,南越之国,河外道。
张乘风肃立在一座军营大门外,脑中又闪过秦琴哀怨的眼神,才收拾心情拔出流云刃。
锵!
天上一轮明月照人,月光被流云刃冰冷的剑身反射,寒光流转。
身后苏凤和梁城在内几名迷蝶宗弟子,对看几眼,还是苏凤壮着胆子凑过来。
这时候敢说话的,也就只剩下她了:“宗主,魔降宗全体藏身在军营里,里面大概有两个连的警戒兵力还有重装备,奴婢已经安排了狙击手掩护宗主,还有百名枪手,两架配备火箭弹的武装直升机,随时可供宗主调遣……”
张乘风头也不回,冷声反问:“你们若是能对付的了魔犬,还需要请我来?”
苏凤脸色尴尬不敢说话了,魔犬皮糙肉厚又十分凶残,确实不是枪械子弹能应付的。
张乘风看一眼天上明月把流云刃抗在肩膀上,大步朝军营正门走过去,他可以放过秦琴,却绝不会放过这些域外魔人。没人会清楚喂养一条魔猎犬的代价了,魔犬以人为食尤其爱吃肉嫩的年轻女子和婴孩,而且不吃死物只吃活人,把一条魔犬从小养大需要十年时间,喂养之法简直丧尽天良。这些畜生本来是上古凶兽不属于人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魔武者给驯服了几条,又发明了这种毫无人性的喂养之法,令人不齿。
军营正门的守卫看见一个抗剑少年走过来,吓了一跳赶紧给机枪装弹。
嗒嗒嗒。
夜色下肉眼清晰可见的连串子弹飞射而至,张乘风却早一步飞身而起,仍在空中流云刃出鞘,凌空一个转折后扑向地面守军。地面守军失去射击目标正在惊慌失措的时候,天上森森剑气袭来。
剑气,斩!
凄迷月色下守军机枪岗哨之中突然剑气大盛,一道光华流转的环形剑气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以奇妙的圆形轨迹绕起圈子,远处惨叫声接连响起,光华流转的环形剑气随即消失无踪,军营之中也突然之间响起凄厉警报,无数持枪军装士兵从各个营房蜂拥而出,查找敌踪。
而张乘风,早已经趁乱隐进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