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清清看他吃的香甜,才开心起来:“这才对嘛,乖啦。”
半月时间,张乘风已经把握到这时代的说话方式,也就冲着她咧嘴一笑。
正在吃饭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门,贾清清一溜小跑去开门。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贾警官,咳,这个月的房租您该交了。”
贾清清答应一声,又跑去拿自己的钱包数了三千块钱,交给男人。
拿着房租收据坐回饭桌,这美女又苦起脸来:“惨了,这个月刚买了一套化妆品,又超支了。”
张乘风猜也猜到她是为钱财发愁,习惯性的去摸钱袋,却突然想起来钱袋早就不知道仍在哪了,心中稍有些惆怅,堂堂流云宗少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为了钱财发过愁来。
吃过午饭,贾清清又赶回机场上班。
张乘风静坐片刻,突然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软剑,流云刃。这流云刃也是流云宗至宝,据传此剑是用天上掉下来的陨铁所制,剑身极其柔韧又十分锋利,跟柔性特质的流云诀搭配起来是天作之合。剑鞘上更是华贵古朴,镶满了宝石钻石,平时用做束腰之用。
稍假思索,张乘风还是从剑鞘上撬了最小的一块红宝石下来,想拿出去当掉。
下午,市中心。
张乘风也逐渐习惯了市中心巨大的噪音,污浊的空气,路上穿梭的汽车。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时代的人,要生活在这么污浊的环境里,却仍是入乡随俗了,反正他这些天来一直在用流云内息法从毛孔呼吸,也不会受什么影响。
问路,谨慎的问路,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家珠宝店。
张乘风刚把红宝石放到柜台上,店员的眼睛就睁大了,有点惊慌跑去叫老板。
老板拿过红宝石摸了一阵,突然不由自主的颤声轻叫:“抹谷鸽血红,起码有二十克拉,我的天!”
一声轻叫,把店里所有顾客都吸引了过来,争着挤着来看传说中的抹谷鸽血红宝石。
戴眼镜的老板手都抖了,下意识的看一眼张乘风,强自镇定:“对不起各位顾客,本店暂时停业。”
一片议论吵闹声中,顾客们无奈被店员赶了出去,整个珠宝店突然空旷了起来。张乘风突然有些后悔了,他是刺客世家出身,知道自己实在不该如此招摇,流云刃剑鞘上镶嵌的宝石有上百颗之多,每一颗都是极品,就这么拿出来实在太招摇了。
珠宝店老板,仍是在不停的发抖:“小同学,这是你从哪弄来的,家里偷出来的吧,你家大人知道吗?”
张乘风也怕招摇,不假思索伸出两个手指头。
老板眼前一亮,马上就不抖了:“两千万,好的,我可以马上银行转帐给你,小同学……”
张乘风是刺杀之道的祖宗,试出价值也就把宝石拿了回来,推开大门扬长而去。珠宝店老板目瞪口呆看着他走了,也只能锤胸顿足,只恨不能把这块极品鸽血红抢过来。张乘风走到街上人少的地方,不假思索拔出流云刃。
把宝石往天上一仍,流云击。
眨眼时间斩出数剑,把宝石斩成了工工整整的十几个小块,左手一抄握在手里,这才露出满意笑意。他虽然在地下刚睡了三千年,心智却仍是极惊人的,刺杀世家的少主,当然懂得谋生之法,又闲适惬意的走遍市中心珠宝店,把小块宝石以每块十万的价格转手卖出,才开开心心的背着一大袋子钞票回家。
张乘风还满意的想着一百多万的现金,应该足够清姐付房租的吧。
傍晚,机场公寓人烟稀少的路边。
张乘风心中警兆突生,停下脚步,身后十数名青年围拢过来,人人脸上带着杀气。
“就是这小子,我盯了他一天了,这小子袋子里全是现金。”
十数名青年围拢过来,张乘风脸上却突然露出灿烂微笑,发自真心的灿烂微笑。
恶人,三千年了,终于又碰上恶人了。
十多名青年还以为他吓傻了,互相使个眼色围拢过来,人手持着一柄尖刀。
张乘风脸上灿烂微笑突然收敛,心中仍是十分欢喜。
流云内息突然之间加速流转,跃跃欲试,对付这几个恶人还用不到剑。内息流转一吸之间,三丈之内的空气突然之间被抽空,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恶人突然失去空气,眼睛瞪圆扑通跪地。两个快要窒息的青年拼命用手抓扯自己的脖子,张大嘴巴不停的喊,外面人却偏偏听不到任何声音。
狂风大做,吹的人站不住脚,风势渐小的时候。
两名青年却已经抓破自己的喉咙,惨死当场,鲜血渗到路面上格外殷红。
喝,流云息!
漫天结晶急速飞射出去,剩下的恶人纷纷中招倒毙,全身上下被针形结晶切割的体无完肤,死状奇惨。张乘风抽抽鼻子嗅着鲜血气味,稚气脸上再次露出灿烂微笑,恶人的鲜血味,三千年没有闻到过了,真能让人心旷神怡。
惟独有一名恶人挣扎着爬起来,挣扎着掏枪射击。
砰,一声巨响。
张乘风眼睛突然之间眯了起来,右手探出,流云内息随着外界压力自然发动。
急速旋转的子弹在张乘风右身前三尺远的空中,似乎被某种无形气劲阻挡,转速更快却无法前进分毫。
啵。
气劲散开,一阵轻风吹起张乘风身上衣衫,显得格外潇洒。子弹力道已尽,从空中掉落的时候被张乘风轻轻抓到手里,灼热暗红色的高温弹头在他洁白的手心里,似乎毫无威胁,似乎这只洁白手掌的主人,丝毫感觉不到温度。
子弹。
张乘风把玩着手里火烫的弹头,喃喃自语,这就是从枪里射出来的子弹么,威力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手指轻弹,火烫的子弹原路返回,比来势更加强劲十倍。
扑通,手里举着枪正在瞠目结舌的恶人头领,脑门中弹颓然倒地。张乘风这才转过身来,兴冲冲的回家,他认路的本事自然是一绝,只走过一遍的路也就绝不会忘,在这现代城市里也不会迷路。
晚上,公寓。
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新闻,一名播音员语气凝重:“一个小时前,本市机场路刚刚发生一起特大杀人案,十二名死者分布在距案发地点二十米区域,目前警方正在征集现场目击者,这是一次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其重大的恶性刑事案件,市局已经紧急成立专案组,并向广大市民保证限期破案。下面公布死者名单,李大彪,男,二十二岁,无业,曾有抢劫作案前科,朱小军,男,二十六岁,刑满释放人员,强奸前科……”
张乘风看着自己的杰作,稚气脸上又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贾清清却在大皱眉头:“太残忍了,简直冷血。”
张乘风笑意逐渐收敛,惊奇反问:“清姐,他们不是恶人吗,恶人难道不该杀?”
贾清清嗔怪的看他一眼,皱眉解释:“你这孩子想法真古怪,恶人不是每一个都该杀,就算要杀,也得他们做完案证据充分了,才能服刑。”
张乘风眨眨眼睛,更惊奇了:“等他们犯了案再杀,那不是放任他们去祸害好人,清姐,这又是什么道理?”
贾清清反倒被他质问到一时语塞,空有一肚子的法律知识也无从解释。
语塞了一阵,这美女警察才又解释:“话不是这样说的,就象抢劫犯罪只要没杀人,也是罪不至死的。”
张乘风可就更惊奇了:“那苦主呢,被抢的苦主若是因为被抢了钱财,饿死病死了,抢他的恶人该不该死?”
贾清清又呆了一阵,才琢磨明白苦主是什么意思,又一阵语塞也有点生气了。
张乘风看她有点不高兴了,也就赶紧闭嘴不说了,心里却对清姐的说法十分不赞同。
他心里默默的想着,恶人就该死,本少做的没错。
深夜,张乘风闲极无聊倒挂在高层公寓,二十八层的窗外。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天上一轮明月,想着清姐说过的话,想来想去仍是觉得自己没错,恶人就该死,尤其屡次犯案的恶人,尤其该死。
对面公寓里一对小夫妻,夜班回家刚刚关上窗户。突然看到对面二十八楼窗户外面倒挂着一个人,小夫妻吓的脸都绿了赶紧抓电话报警,抓起电话再抬头的时候,对面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小夫妻对看一眼同时打个寒噤,还以为大半夜看到鬼了,又很可能是上班太累,眼花了。
张乘风这时,正在清姐的闺房里,轻手轻脚的捣鼓清姐的衣服。
他是极其聪颖的人,知道一次拿出太多钱来,会引起清姐的怀疑,他每天晚上偷偷把几张钞票放进清姐要洗的脏衣服里,这样清姐只会以为是她小心忘记的钱,一定会开开心心的收好,轻轻把两张钞票放进一条制服裤子的口袋里,才满意的站起身来。
刚一回头,站在房中倒有些呆住了。
天气炎热,清姐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短小下衣,正在做海棠春睡,无限美好的身体曲线山峦起伏,纤腰隆臀,让拥有夜视能力的张乘风瞬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