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刘康的屋子,采嫣上了茶,便被刘康支下去了,王阳看看刘康屋里的丫头道:“看不出来,你爹风流得很,给你备下的也都是些有资有色的丫头啊。”王阳说着,在刘康的炕上一横,从心底发出一声撕吟声道:“还是土炕又凉快,又宽展。”刘康也上炕来道:“什么呀!我才不会对这些丫头们动什么心思。”王阳想起什么,猛然起身道:“对了,你不是说那个夫人不是你亲娘吗?我看她挺护着你的。”
刘康刚喝一口茶,对着地面故意喷出来道:“呸!就她!整死了我娘,现在来对我献殷勤,我才不吃她那套!”
王阳看了看刘康,道:“你娘去世的时候,你才八岁是吗?”刘康沉默了,微微点点头,眼神里似乎流露出娘去世时的画面,那是八岁的他已经记事了。
王阳道:“你娘去世了,夫人为什么把你过到她房里?”听到王有这样问,刘康哼了一声道:“他生不出儿子,见我娘软弱好欺负,就害死我娘,还想让我给她当儿子,等她老了给她养老,做梦吧她!我一定要给我娘报仇的。”
刘康的眼里的光,已经开始变成凶光,王阳道:“那这些年,她对你好吗?”刘康似乎在回忆道:“对我倒是很好,记得我十岁那年,有一次我染了风寒,全身滚烫,可是我只觉得快冷死了,代夫让所有的人离我远点,说会传染,而且说我已经没救,可是她脱了衣服,钻进我的被子,用他的身体暖着我,不断让人给我煎药,亲自为我,一晚上没有睡觉,抱着我不放,直到天亮,我才退了热,大夫再瞧,居然好了。那次要不是她不放弃治疗,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王阳惊道:“这样吗?那可比当亲娘的一点也不差,如果她只是想霸占你,不会这么连命都不要了吧?”
刘康显得很矛盾道:“其实有时候,我也不清楚,想起这些事,还有很多时候,她都真的很护着我,我爹娶得那些姨太太,还有二妈生的两个儿子,在家里的地位都不如我,可是有她在,谁也不敢说什么。所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恨她!可是再怎么样,他害死我娘的啊!”
王阳道:“你确定你娘是她害死的吗?”刘康道:“那还能有谁?那时我爹最疼的就是我娘,她把我爹喜欢的女人不是整死,就是撵出去了,谁还有这个本事?”
正说着,春喜在门外叫道:“三少爷,睡了吗?”刘康回道:“春喜姐姐,进来吧!”春喜推门进来,笑道:“少爷,夫人有请王公子过去说话。”
刘康恨道:“不去!叫他做什么?”王阳忙从炕上跳下来道:“我去!”又对刘康道:“你别这样,我去叫看看。”
说着王阳拍拍刘康的肩,随着春喜出去了,屋里剩下刘康,也不知该做什么。
王阳来到东屋,是一间很宽大的屋子,里面的布置,陈设朴素而简洁,不过感觉有些昏暗,屋子四角打着灯,也不是很亮堂。
见王阳进来,坐在椅子上的书凡道:“王公子来了,过来坐吧!”王阳闻声才看清夫人坐的地方,走过去,见夫人坐的椅子旁一张木桌,旁边还有一把椅子,便坐下来,春喜上了茶,就退下了。
书凡看着王阳虽然比刘康大一岁,但是心智却显得成熟得多,道:“王公子与我家康儿要好,这也是康儿第一次带朋友来家里,我很高兴,王公子以后有空就经常来。”
王阳感觉这位夫人,并不像刘康嘴里所说的那么恶毒,回道:“会的,以后跟刘康一起做事,免不了会常来府上讨饶。”
书凡叹口气道:“刘康从小死了亲娘,在他心里对我恨得很,我都知道,所以现在他做事,特别是喜欢跟我对着来,我也不在乎,只要他高兴就好,我都成全他,这孩子也可怜。只是王公子是他的朋友,也长他一岁,以后遇事,多劝着他点,我知道这孩子心底不错,但是他总是一个人在外面,就怕他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这孩子表面上倔强,其实心善的很,万一被坏人利用了,就不好了。”
王阳点点头道:“夫人放心!”书凡道:“我说件事,王公子不要见怪,其实康儿这些年在外面,虽然我们都不过问,但是,我暗里都是打探清楚的,比如王公子的家世,和王公子的为人,我早就一清二楚的,所以才没有阻止你没来往,还记得两年前,有个叫赖新的,老是缠着康儿,骗他的钱,是我暗中找人走过那小子,让他不许再靠近康儿,所以把他远远地打发了。”
王阳突然醒悟道:“我说呢,我也劝过刘康,少和那家伙在一起,可是突然人就消失了。”书凡望着因为笑道:“凡是能伤害到康儿的事,我都是不允许的,但凡是能帮到康儿的,我都会支持的。”
王阳看着夫人,心底突然由生敬意,这怎么会是一个害死别人亲娘的人呢?
书凡道:“太晚了,不打扰王公子休息,你们做的是好事没有什么需要的,康儿是不会跟我张口的,但是王公子你一定不要客气。”
王阳起身鞠躬道:“夫人放心吧!”说完,转身出了屋子,春喜带路,引王阳回刘康的屋子。
一路上,王阳心里疑惑更加深了,见春喜及沉稳又机灵,问道:“姑娘来府上那个多久了?”
春喜见王阳突然这样问她,忙站住脚,欠身道:“王公子,我是五岁上就被爹娘卖到府上了。”
王阳见路边有一个石阶,边过去坐下,对着春喜道:“你也过来坐坐,回去我也睡不着,正好想问你些事。”春喜犹豫着,王阳拉过春喜的手,春喜坐下,道:“王公子想问什么?”
王阳道:“你比刘康大是吗?”春喜笑道:“是的,我比刘康大两岁,所以他一直叫我姐姐。”
王阳点点头道:“哦,那就是说,刘康娘死的那年,他八岁,你已经十岁了是吗?”春喜听王阳说到这,顿时紧张起来,王阳按住她紧握着,放在膝盖上的手道:“你不要怕,我只是想帮助他化解他和夫人只见的矛盾!”
春喜忙四下看看无人,对王阳道:“王公子,我们三少爷一直在误会夫人,他娘真的不是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