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对﹐说得简直入木三分﹐关心了王爷的身体﹐又顾全了王府的颜面﹐还对长辈恭让﹐更是在明若雪面前彰显了正妃的身份。
“冰梅果然不愧尚书千金。”二夫人在旁轻柔地赞道。
“太太谬赞了。”苏冰梅含笑道。
“姐姐深明大义﹐见多识广﹐大家风范﹐以后多多教导妹妹。妹妹在此谢过姐姐了。”明若雪美睫低垂﹐将所有的心思隐匿。
这一句话却让旁边的凤老太太和苏冰梅一齐讶然﹐这“风范”二字岂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说得出来。
凤展鸿却似没感觉﹐依旧含笑看着苏冰梅。似在欣赏一朵晶莹的美玉。
“如夫人那天说,家在绿州城﹖”凤老太太忽然问道。
“以前是。”明若雪待要站起来回答﹐已被凤老太太作手势坐下说话。
凤老太太缓缓问道﹐“绿州城的云家﹐如夫人有没有听说过﹖”
明若雪躬身道﹕“云家几年前是绿州城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若雪略有听说。”
“云家是绿州城的望族﹐她家小姐原是我家王爷定下的娃娃亲。十年前我们转迁京城﹐就失了联系。三年前我派钱总管带人去云家正式下聘,一边也告诉云家你尚未回家,不得不推迟两年成亲。谁知钱总管去时﹐只见云家人去楼空。一打听﹐无人知道下落﹐隐约听说是有人找麻烦﹐然后一夜之间云府成了空院。钱总管离开之时有托人帮忙打听﹐如果云家有人回家﹐一定会通知我们。三年过去了﹐仍是杳无音讯。如夫人﹐你有听说云府一事么﹖”老夫人说得有丝黯然。
“若雪不知这些﹐只道听途说云府得罪了恒安王﹐最后家破人亡。”明若雪轻声道。
“得罪恒安王﹐家破人亡﹖绿州城确实是恒安王的封地。”凤老太太大吃一惊﹐腾地站起﹐“当真﹖那云家的人呢﹖还有那云家几个小姐如今在哪﹖其中有一个可是我们王爷的娃娃亲媳妇﹐既然知道此事﹐还得去查查才做了凤家的本份。”
“若雪只是听说而已﹐并不知其真相。”明若雪解释着。
“此事非同小可。”凤老太太立即吩咐﹐“恒安王府的三公子司马如涛如今也因军功封为郡王,可是我家二丫头才定下的夫婿……最近平定外乱,举国大喜﹐恒安王一家刚好返京。既然跟恒安王府有关系﹐我且暗暗跟恒安王府的内眷打听着。王爷﹐你得闲的时候就去绿州城一趟﹐亲自查查。凤家虽世代富裕﹐可向来只是一个商贾﹐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做人。云家世代书香门弟﹐和我们比邻而住,从不轻看我们,上上下下都不拿富贵眼看人。两家从高祖爷就开始交好,十几年前更是帮了我们好多。想我们王爷十岁时刚好救了云家一个小姐﹐云家感念在心﹐不嫌我们凤家门坎低﹐硬是和我们结成亲家﹐将最受宠的一个小姐许配于你。如今他们家有不幸﹐我凤家理应助其一臂之力。冰梅﹐若王爷找到了那云家小姐﹐仍当娶进来。只是有个先来后到﹐得委屈她做侧妃了。”
“那是自然﹐王爷既有娃娃亲的姑娘﹐理当迎娶。”苏冰梅盈盈一笑。
苏冰梅大度﹐含笑倚着凤展鸿。转眼瞧见明若雪沉静无语﹐便笑道﹕“妹妹﹐你说多一个人侍侯王爷﹐是不是更好﹗”
凤老太太微微地叹气。
“五年前你离家时﹐云家那定亲小姐还小呢﹗你那时终日游手好闲﹐心高气傲﹐哪家姑娘你都觉得不好,根本就不懂男女情事。我也想着王爷过一两年稳重些再娶亲才好﹐免得欺负人家姑娘。谁知后来王爷自己跑到沙场上去了。这一拖就是五年﹐王爷回来又忙﹐才封了王﹐即刻请了圣旨成亲。既是皇上赐婚﹐我再说云家这门亲事就都晚了﹐总不能去抗旨。再说王妃对王爷如此情深义重﹐理当迎娶﹐也只好就此罢了。只是今日既然听说﹐自得放在心上。王爷﹐过几****就去看看。这事拖了那么多年,实在不能再拖时日了。”
二夫人在旁笑道﹕“当真呢﹐那云家三个小姐当年都才几岁﹐一个个生得粉妆玉琢﹐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气派。比起这些京城里的千金小姐可毫不在话下﹐当年我们展家哪个不认为是高攀了那家小姐。可惜了这么多年全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