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冉强忍怒气,将金城武叫了出来。对于这个从北京来的转学生,韦叔表示很头疼,他很不明白这孩子放着皇城根儿不住跑这来为得什么,也听说人家里挺有钱有背景的,少爷的脾气,你说你犯得着过来祸害这任劳任怨的人民教师吗?韦冉叹口气:“具体什么情况,你说说吧,你们聚会怎么让肖笑躺在医院里了,谁干的?”“我也正找着呢,这帮杂碎别碰到我手里,不然我让他们三个月下不了床。”韦冉也来气了:“你还想惹事?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要怎么滴,我跟他们相亲相爱,上去来个爱的拥抱,那小子就会痛哭流涕,痛改前非了?韦老师,你未免也太傻太天真了吧。”韦冉都气得说不出话了,校长非要他交人不可,现在人是站出来了,但他真的把这小子拧到他办公室里,好像又有点不念师生之情,有点不厚道,转念一下,妈的自作孽不可活,给你点教训也让你长个记性。他怕着金城武肩膀一下:“走吧,去见见校长大人吧,看你这番大道理能不能感化他吧。”
金城武从校长室出来的时候,校长气得脸红脖子粗,活像一只被煮熟的澳洲大龙虾,他一边在口袋里翻着降压药,一边歇斯底里地对韦冉喊道:“立马让这小子滚蛋,从那儿来滚哪儿去,我学校里伺候不起这号小流氓,气死我了。”金城武岂能吃瘪?他又折回来跟校长对骂道:“放心,小爷我立马就走,还真当我稀罕在你这儿呆着怎么地,牛逼什么啊?一个月拿多少钱啊?还真拿自己当角儿了,谁**你啊?”韦冉听着小子也在气头上,满嘴放炮,生怕把校长给气抽过去了,殃及他这池鱼,连忙且骂且退地将老金给揣出来了。
出了门,金城武摸出口袋里的烟,点着了猛吸一口,看着韦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就将烟盒递了过去,“您也来根儿?”韦叔是哭笑不得,无奈地摇摇头,从里面抽出一根来,老金给他点上了火,眯着眼睛说:“叔,你可太不够意思了,好歹我跟烁子也是死党,你就这样弃我于不顾,任我被雨打风吹去,刚才要不看你面子,我就跟那老头干上了,那什么玩意儿啊?蹬鼻子上脸的,那个鸡毛当令箭,一副官僚主义的丑恶嘴脸,你跟我说实话,在他压迫下的你们这些老师们是不是很苦逼啊?你们怎么就忍得了,不造反呢?”
不说还好,一说韦冉心中怒海翻腾,是啊,我们忍你很久啦!但他能怎么样呢?平头老百姓一个,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对下,得受这帮祖宗的欺负,对上还得忍受校长的淫威,日子真特么过得不易啊,老话说的好,家有三斗粮,不当孩子王,精辟啊。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他韦冉这一生算是蹉跎了,陷入了这无穷无尽的消耗战之中了。韦冉看着眼前喊他叔的年轻人,心里有些不落忍,这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时候把人孩子开除了,这不是毁人家前程吗?太阴损了。校长想挽回自己在社会舆论中的形象也不能以损害人孩子的前途命运为牺牲啊,开除学籍,这也太过了吧?可看着小子,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混不吝的样子,唉,真是替他拙计啊。
我说韦叔,您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不知道人家他爸爸是金刚吗?那李刚跟他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了,别说是学籍了,你就是开除金城武的国籍、人籍,人也是逍遥天地的一沙鸥啊,这点事儿对老金来说压根儿就不走心。开除学籍?太好了,金城武其实正愁这件事呢,他老爹一天三通电话,夺命催魂般地要他赶紧回北京,你说你丫一个高中整整读了五年,还没毕业,简直丢死人了,感激回来,接着北京那地方保护主义的分数线,再让金刚爹给你安上一双隐形的翅膀,清华北大有点悬,但是混一所211的院校是不成问题的。金城武舍不得兄弟和姑娘,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尼玛正好碰上这个事了,一棒子非要把他打回北京,你说他是谢谢你呢还是谢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