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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跋山涉水去买牛

这西岭镇说大也不大,甚至于很多不太专业的地图上都没有标上这个地名。

不过说小也不小了,西岭镇内大多数地区都是山区,地广人稀,围绕着几条纵观川藏的大山脉依山而建了不少村子。

比如说山的这边是周家村,山的另一边就是赵家村,而另一座山的这边是王家村,另一座山的另一边就是李家村,而周山今天要去的地方,就是位于另一座山另一边的李家村。

今天早上太阳公公刚刚爬上山头,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正在梦中跟周公女儿幽会的慕容雪村就被周山这牲口忒不厚道的摇醒。

“干嘛啊……”慕容大公子睡眼惺忪,满脸不满的嘟囔,“周山你个王八犊子,这扰人清梦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周山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貌似永远也睡不醒的一代睡神,骂道:“快起来,陪哥哥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啊?”慕容雪村打了个哈欠,“去干嘛啊?”

“去另一座山另一边的李家村,然后去那里买一头牛。”周山回答道。

“买牛?”慕容雪村拍了拍脑袋,极不情愿的起身,纳闷道,“你丫没抽风吧,你去买牛来干什么?”

“这个……”周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有一长辈吧,得了种怪病,浑身长出白毛,那皮肉就像那脚皮子一样,天天往下掉,痛得呼天抢地,用脑袋瓜子撞墙,不知道去了多少医院看了多少医生,都治不好他的病,前不久一个神仙样的老医生,开了药方,说来也怪,吃了三副后病情好了大半,可老医生说这病叫做牛虱剥皮,要想断根,就非得要四样最要紧的药引,没有这药引子,一年后又会复发。”

“擦,这病可真够恶心的,”慕容雪村眉头微蹙,又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药引子能这般神奇,这和你去买牛又有什么关系?”

周山吸了口气,解释道:“这四个药引子便是岁龄二十年老黄牛的耳朵、牛心里的那块积血,牛的胆囊皮子,还有牛尾巴里抽出的那根牛筋。这岁龄上了二十年的老黄牛可不好找,我也是问了很久才问出来李家村有这么一头老黄牛的,这也是我这次来山里的原因之一。”

“不去,”慕容雪村摇摇头,没好气道,“小爷我正困着,要去也等我睡醒了再去。”

“真不去?”周山坏笑道,“这二十年的老牛鞭可是好东西,你要去我把它送给你,你去不去?”慕容雪村大骂:“擦,你以为老子是你啊,哥哥我还用得着这种东西?当然不去。”

“雪村啊,”周山眯着眼睛,那小模样要多猥琐就多猥琐,“我还听说这李家村有一叫如花的姑娘,长的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你去是不去?”

“你没忽悠老子吧?”慕容雪村满脸认真的问。

“爱信不信。”周山说着就要走,却被慕容雪村拉住。

慕容雪村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立马改口道:“去啊,谁说不去啊,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谁叫咱们是兄弟啊,你等等我立马就来,不过你小声点,别把程灵素这小丫头片子给吵醒了,那小爷我多半就去不成了。”

慕容雪村立马穿上鞋子,到小溪边胡乱抹了把脸,就打算跟周山偷偷溜走,却被一声音叫住,二人回头一看却是穆青青,就是不知她是什么起来的。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要去哪里?”穆大小姐大声问道。

“这个……”周山摸了摸鼻子,应声道,“我去买牛。”

慕容雪村把中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应道:“我陪他去买牛。”

“买牛?”穆青青脑袋里一片浆糊,“周小山,你买牛来做什么?”

周山无奈,值得把刚才忽悠慕容雪村那套原封不动重述了一番,这穆大小姐本来就是静不下来的性子,一听也吵着要去,二人无奈,只得表示同意。

三人走到村口,慕容雪村发动了车子,然后在周山引路之下,颠簸而去。

就这样,心怀鬼胎的周小山同学带着两个被忽悠了的傻孩子去往那另一座山另一边的李家村。

…………

…………

李家村,这座村子比周家村要大上那么一号,估摸着有二百来户人家,五六百号人。

三人好不容易开着越野悍马拐进村子,周山立马去了村长家,送了约莫几百块的香烟茶叶,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村长叫李全发,约莫五十岁上下,五短身材,穿着土气,还是个秃子,一说话就露出满口大黄牙,不过人倒是蛮热心,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看在周山送的价格不菲的礼品份儿上。

经过周山一番闻讯,李永发村长告诉周山,这头老黄牛的主人是一个叫李成贵的七十岁寡居老人,膝下没有儿女,婆娘早在三年自然灾难之时就饿死了,一直没有续弦,就住在李家村偏南的村口。

李永发村长一番介绍,这李成贵老人是村里的五保户,家徒四壁,靠着种几亩水田,山洼洼里拔弄些玉米土豆红薯花生,下套子打点山货野味艰难度日。

李永发村长在前引路,周山一行三人紧随其后,约莫走了十多分钟,李永发指着山脚下一座简陋的土坯房子说道:“这就是我贵叔的住处了,你们运道不错,今儿我贵叔应该没有上山,那烟囱都还在冒着烟。”

顺着李永发村长的指点,周山可以看到这是一座上了些年头的泥砖茅草房,土坯上面坑坑洼洼,估摸着每年花季都有不少野蜂在里面安营扎寨,被雨水浸润过的山茅草上几朵菌菇,遥遥看去,彷如翻腾的浪花。

李永发引着众人进了厨房,李永贵老人却正蹲在灶前鼓着腮帮子吹火筒,见李永发领着三个穿着不俗器宇轩昂的年轻娃子来,有些狐疑的问道:“永发侄子,这几位是?”

“贵叔,有好事,有好事啊。”李永发村长掏出兜里的一包红河香烟递给李成贵老人一支,说明了周山一行人的来意。

李成贵老人却是没有说什么,引着众人进了堂屋,周山连忙把早已备好的一些香烟瓶装酒之类的礼品放在了桌上。

李成贵老人吸了口水烟,开口道:“小娃娃,我这头老黄牛却是不卖的,老头子家里这几亩地可全指望着它呐。”

“老爷子,这二十年的老黄牛可比登天还难找啊,”周山一脸诚恳,继续说道,“我知道您对这养了二十年的老黄牛有感情,可它现在老的快不行了,耕不得田,梨不得地,偏偏又是能救人命的药引子,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老爷子成全。”

一旁的李永发村长也帮腔道:“贵叔,我看着买卖划算,刚才这小兄弟就跟我说了,要去买一头健壮的黄牛犊子来跟你换,这一来您多了个劳力帮手,二来又救了条人命,也算积了阴德,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李成贵老人怒道:“我这老黄牛通人性,懂得哭,懂得笑,就跟人一样。”

“贵叔,你怎么这么糊涂哟,这老黄牛再通人性,它的命能跟一大活人比?”李永发村长苦口婆心的劝道,“再说了贵叔,您天天上山下套子抓野味,这野味就没有感情?您要不抓它,它在这山里逍遥快活,您抓了它,油煎火辣炒成菜,吃进肚子,这畜生被人吃,那就是它的命啊。”

“罢了,小娃子你把它牵走吧。”李成贵老人浑浊的双眼满是黯然,沉声叹了口气,“就是不要让我看着它被屠夫杀,开膛破肚的,叫的惨,作孽难受。”

老人一番唏嘘,心怀鬼胎的周山心里满是愧疚,他把李永发村长拉到屋外,从皮包里掏出一沓钞票,小声说道:“村长,这是一万块钱,一头健壮的牛犊子也就在两三千块钱左右,你拿去买一头给老爷子送来,剩下的钱,你找人把老爷子这房子给好生修葺一番,用不完的,你就自己收着,就当着给你的劳务费了。”

周山出手阔绰,李永发村长忙不迭点头,拍着胸脯道:“小兄弟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周山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爷子肯把这头老黄牛卖给我,可是帮了我的大忙,老爷子膝下没有儿女,哪天老爷子去了,这后事就由我操办吧。至于这一万块钱,你自己留多少都没关系,前提是你要把我吩咐的事情办好,知道么?”

村长连忙点头,周山便不再多言,回了屋子,向老人鞠了一躬,再偷偷在老人屋里留了五千块钱,方才招呼慕容雪村和穆青青一道,牵着老黄牛离去。

这老黄牛还真有些人性,一步一回头,一路上哞哞哞地叫唤着,似乎预感到了下山后将被宰杀的命运。牛哞声虚弱而低沉,却有着一股子穿透力,几声绝望的哞叫,回荡起伏于山谷中。

在农村里,屠夫只要听说有畜生供其宰杀,向来是随喊随到。

这个屠夫长相确实很屠夫,活脱脱的一个水浒传里的镇关西。

杀牛的一应物事整齐地摆在地上,脚盆子用开水烫了一遍,点上三根香,烧一把纸钱,四方拜拜,算是通告四面八方神灵,倒一碗水酒,念念有词,向地上倒了三下,然后含着一口酒,噗地喷在老黄牛脸上。

老黄牛哞哞声叫得更凄惨了,屠夫给它的蹄子套上四根环索,这屠夫上去,抓住两根牛角,向其他抓着环索的闲汉帮手叫道:“我一发力,把牛弄翻倒地,你们就使力拉绳子,千万别松手!”

老牛大颗大颗的泪水落下来,穆大小姐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连忙背过身子,不敢再看。

屠夫正要开始喊一二三后把刀子捅进去,却听周山大叫一声:“松开,你们这样子叫做杀牛吗?简直就是备受死亡前的折磨,放手!”

屠夫和闲汉们吓了一跳,慌不迭地闪开。周山走过去,摸摸牛额头,低声说:“你别怕啊,我给你把绳子解开。”

说着,把四根环索解开,老黄牛哞哞叫着,叫声里似乎有些欢喜。周山摸着它的脑袋,用手指擦一下它的眼泪,道:“都说人眼睛上擦上牛的眼泪,就能看见鬼,是不是真的?”

老黄牛哞叫一声。

“老牛啊老牛,你到底回答是还是不是?人是什么,鬼又是什么?人死了变成人鬼,你老牛死了也能变成轮回死亡道上的魂灵么?”

话音刚落,藏在身后的一块毛巾盖住老黄牛的眼睛,周山右掌用足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地打在老黄牛额头上,老黄牛应声倒地,致命暗劲透入头骨,脑浆顿时震得粉碎,抽搐两下后即一动不动。

众人看傻眼,这是哪种霸道功夫,一掌就把一头牛打死?

周山手捂毛巾,将老黄牛眼睛闭上,向屠夫挥一下手:“先开膛破肚,牛皮等下再剥,我们拿了东西好走人。村长,这些牛肉你负责卖掉,卖的钱一半给你,另外一半算进房屋维修费用里去。”

屠夫两刀割下牛耳朵,又一刀割下牛尾巴,飞快地剖开牛肚皮,抡起大斧头,咔咔砍开胸膛,伸手进去踅摸牛心脏,一刀剜下来,又翻找牛胆囊,顿时吓了大跳:“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大?”

屠夫扒拉扒拉出一个篮球大的东西,奇怪地道:“这他娘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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