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坐在沙发上看球赛,意识也在注意厨房的动静,屋子里的香味始终未见消散,充斥在整间屋子,怪异的味道令他全身不自在。从小接受美食教育的他在生活和食物上有着鲜少人拥有的怪癖,见不惯任何人糟蹋食物,更不习惯屋子里凌乱,可以说他是一个拥有洁癖的男人。
很想走进去教训几句方倩,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一个女人的份上,他真有计较下去的打算。要他有耐心的教导都没关系,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电视里的球赛节目看的兴趣缺缺,主要是他很少参与这些事,如今看了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过了至少一个小时,方倩总算从厨房走了出来,脱掉身上的罩衣,脸色冷淡如冰。看了眼何言,懒得理会的走回自己房间。何言松了一口气,来到厨房,总算再次找回做菜式的乐趣。只是刚到厨房瞧见凌乱不堪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方倩到底是回来做饭,还是来破坏厨房的。
几个锅碗瓢盆全部油腻到不行,许多不知其物的汤水装满了整个大锅,应该是刚才捣鼓的那些。何言花了一刻钟才将厨房再次整理,随才开始弄今晚想要吃的东西。此时已经晚上九点,方倩在厨房足足折腾了三个小时,一样东西也没弄出来,甚至找来了许多麻烦。怪不得袁雨婕会说他不到来会有大麻烦,目前方倩的存在就是个大麻烦。
二十分钟后,何言炒好了一碗意大利面,口干十足,比起外面的餐厅味道更好。以为自己口味很大,可以多吃一点,谁知做好后根本没有多少食欲,只好将多余的一部分先放在冰箱里,明天再吃也行。坐在餐桌上开动起来,虽然屋子里有两位大美女,可他此时累得实在没闲情去叫她们。又不是自己女朋友,没义务服务到家。
洗了个澡,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的上身肌肉分明,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温文无害,反而蕴藏着无穷的爆发力。洗了澡后的身体在灯光下闪发出诱人的光泽。
“啊!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没穿衣服!”背后传来一声暴怒的低吼,何言回过头就瞧见是方倩,她此时头发高高挽起,露出修长的颈项,宽松的丝质睡衣若影若现,透出无穷的诱惑,仿佛在诱惑某人前来采摘。前提是,如果她不是冷着一张败坏兴致的脸的话。
何言说道:“我不在这里难道回家?很抱歉,既然是管家,自然也要住在这里才方便。至于你说我为什么没穿衣服,你……管得着吗?”
“我告诉你,在我这里就要遵守规矩,你既然不愿意,那现在就滚出去!”
何言微微皱眉,今天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已经听到她说两次‘滚出去’了,她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可以任由人呼来唤去?也随之冷淡道:“如果你再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我会让你知道后果!我何言生平最讨厌别人使唤我,如果你尊重我,咱们以后好好相处,我管你会不会做饭,会不会糟蹋厨房。如果你不知道轻重,别怪我不客气!”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方倩的穿着,轻浮的笑道:“今晚穿得还有女人味,不过要是你能改变一下脸部表情,效果更佳。”
不理会方倩铁青的脸,何言回到自己房屋,关上了房门。
方倩站在原地,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的火气恨不得立刻打开房门扁一顿里面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房门,靠在门上酝酿了许久才缓下心神。今晚弄了一晚的晚餐,准备熬一锅汤,明明按照菜谱上所说的那样一步步的做下去,为什么到最后反而成了一锅不知名的汤,她自己尝了一口便发觉味道十分怪异,她知道,今晚再次失败了。
以往失败了心里不过很难受,今晚谁知道被这个男人看到后,说了几句后心里更是委屈和愤怒。她在外面被称为女强人,冰山美女啊,怎么可能委屈!愤怒是有的,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她回身坐在电脑前准备继续做工作,电视台的主持人工作繁杂,偶尔还得拿回家里练习,念错字是有很大惩罚的,虽然她如今主持的不是特别正式的新闻节目,作为一个主持人犯错误对往后的发展有很深影响。
还好别墅里每间屋子都有网线,何言拿出电脑,登上私人聊天室,开始与某些人联系。
“咦,今晚咱们的Hale怎么舍得上线了?好久不见你了。”上线聊天室里就弹出长期在线的范建的对话。他是一个美国年轻人,如今年纪不过二十五岁,不过这人对电脑非常精通,对美食更是特别挑剔。也很向往中国,所以取了一个中国名,当初叫何咏帮着取名字,何咏恶作剧的取了个‘范建’,他还乐此不疲的沿用着,至今还不知自己的名字是如何华丽。
何言看到只有他在线,说道:“本人很忙,哪有你这位大少爷整天好玩,最近生意如何?”
“自然是老样子,查查你在新加坡的银行账户不就知道了。”
“嗯,等需要的时候再去看看吧。”
范建说道:“他们三个最近有点矛盾,如果解散了你的那份我会帮你看着的。”
“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好吧,这事不是我说就能解决的,叫他们好自为之吧。”何言叹息,再次说道:“帮我查一下一年前我在新加坡的时候叶家大少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我在这边人手不够充足,希望你能帮点小忙。”
“没问题。”
何言闲聊几句退出了聊天室,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啊,不仅找了个极品工作,在美国的事业似乎因为那个关系也快要到头。当初真不该胡乱凑人数把他们凑在一块儿,如今倒好,事情一起发作了。今晚也是不得不找范建帮忙,当初叶家将自己派往新加坡主持一次小型会议,那时他就觉得很奇怪,自己不过是一个管家而已,主持会议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可是那时并没有拒绝,到了新加坡接踵而来的会议让他焦头烂额,幸好闲暇时候看过一些商业性的书籍,不然真会难住他。
只是,在新加坡待了三个月后,回到家就听闻噩耗。他一点不信任叶家的说辞,说什么父亲在沙特胡乱得罪了人,被人枪伤。何言听到这个消息时心底冷笑,父亲精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而且说的地方味十足,他一辈子谨慎小心,从不允许自己犯错,怎么会得罪别人?
就在他思索之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声。他胡乱套了件T恤走了出去,顺着响声来到厨房。打开灯光,瞧清了半夜做贼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微微挑眉,抱着手臂靠在墙边:“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