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其实我爬上去是为了把鸟窝放回去,大白天的,哪来什么星星月亮给我看,哈哈…爷真是幽默。”
“我还以为你天生异禀,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
他一定是在暗示我脑袋不正常。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不讲人话。我要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我早就去街边当算命先生了。
我指了指额头的位置,“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是二郎真君,而我真的没有第三只眼,爷,你就别取笑我了。”
唐绘羽转身正欲离去,给我留下一个撑伞的飘然背影。
“爷,等等!我好像迷路了,能不能带我去马厮?”我连忙出声叫住他。
把散落一地的干草聚拢,两手一抱,搂在怀里。
唐绘羽转身斜眼看向我“你不是山庄的仆人吗?怎么连基本的认路都不会,看来我白养了些人呢。”
“那是因为马厮不在我的工作管辖范围内嘛,你要是问我山庄有几个如厕间,都在哪个院哪个位置,我保证能全部说出来。要是爷哪天在庄里内急又找不到厕所,我也一定会给你带路的。”
“那本少爷还得谢谢你不成?既然这个山庄是我的,岂会不知道哪里有如厕间。爷我还不至于落魄到要一块木头给我带路吧?”
这厮的嘴还不是一般的贱啊,我忍!我抬头用少女漫画中的星星眼怜中带泪地望向他。
唐绘羽向我伸出一只纤长白净的手。
“啊?…干…干什么?”我好奇了。
唐绘羽懒得解释,一手捉着我腰,一手撑伞,弹跳上屋顶,又几个大跳跃后,直接用轻功在雨中飞翔起来。
“啊!救命!我有惧高症啦,快放我下去!”我吓得紧闭眼睛,死死搂着怀中的干草。看来浪漫两字永远不会出现在我身上。
“吵死了,你就不能稍停片刻吗?不想变肉饼的话,就给我闭嘴!”唐绘羽额头青筋暴现。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乃真君子。我紧咬下唇,唯恐下一秒出声后真的成了肉饼。
啪的一声,伴随着屁股的疼痛,我被唐绘羽直接摔到马厮里的干草堆上。而唐某人站在一根木桩上,白衣如雪,足不沾尘,气质淡雅。用眼尾扫了我一眼后,飘然而去。
“哎哟!疼!这人最基本的降落都不会,飞行技术肯定不过关,还敢到处飞!哼!”站起来揉了揉屁股。
当我满身干草泥酱,捂着屁股一拐一拐回到洛桃院时,天已黑了。这个高端造型着实把幽菊这丫头吓得半死,以为撞鬼了。
第二天除夕,天没亮就被幽菊从被窝踢出来,帮翠娘采购年餐食材。看着一串竖起来比我还长的食材采买名单,我头重了不止一两斤,早知道不让他们知道我识字,可我就识字这点拿得出手。
介于要买的东西过多,我从唐律那要了一辆驴车。
当驴车上堆得分不清哪是菜哪是肉时,采买才宣告结束。
“来呀!来呀!生猛新鲜的大虾,二十文一斤,史上最低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身边一个络腮胡大叔高声吆喝。
看着眼前跳动的大虾,仿佛就像看到美味的炸虾天妇罗。擦擦嘴角上的口水,掏出食材单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没有?搞什么,上面没写虾。刚好我利用我杀价的本事省下了五十文,我抛了下手中省下的钱,捏住铜钱做了个决定,“偷偷买两斤,偷偷吃掉。神不知鬼不觉,哈哈…老板!来两斤!”
锦瑟山庄厨房
仆人都是匆匆忙忙进出,我趁着洗菜时利落的处理了大虾,怕被认出是虾,连虾尾我都剥了。拌上鸡蛋,再卷上一层面粉,谁也看不出来是虾。趁着常寿大叔切菜的空隙,我忙把虾倒进油窝。
“大叔,你油窝还有肉没捞起来,我帮你捞嗄。”我装模作样把炸好的虾捞起来。
“我把这菜送过去给爷吧,凉了不好吃。”我端起炸虾快速往门口冲去。
刚走出门口五米,就听到幽菊喊“二木,你帮忙端菜啊?刚好,我也是,你跟着我吧,别等一下又不知迷路走哪去了,别又说我不照顾你。”
我满脸黑线,滴汗。晕啊,要你带路时你不带,不要你带路时你偏要带,我的神啊!
无奈跟在幽菊后面,好几次忍不住要从她身后溜走时,幽菊总会转头微笑地看着我“跟上,这边这边。”怕死别人不知她对我有多好似的。周周转转,反反复复之后,那碟炸虾终于还是上了桌,伤心的是那桌不是我家的。带着依依不舍的目光与炸虾对望。
“呆怔着干嘛,活还多着呢,快走吧。”幽菊催促道。
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大厅。口咬手巾泪奔,不甘心啊!我的炸虾天妇罗!555555……
“我知道爷长得好看,你也不必死盯着不放吧,你一个大闺女的要矜持一些,知道吗,冷静,矜持,像我们这些当婢女的……(以下省略万字)”幽菊喋喋不休。
“停!我刚才不是在看爷。还有很多活要忙呢,我们快走吧!”唐绘羽再好看又不能吃!再说矜持是什么东东,又不能吃!我的炸虾天妇罗~55555555……~
两个时辰后,山庄突然一阵大骚动,为嘛?听说有人在饭菜下毒,这可是大事件,我双手交叉于胸前,等着看好戏,嘻嘻,这犯人是谁呢?
当我以八卦路人甲身份等着看好戏时,我被唐严(唐家兄弟老三金牌侍卫)带着大批护卫包围,到底怎么回事?我还真傻傻分不清楚了。
“放开我,搞什么!你们搞错人了吧,我就一敬业勤劳忠心善良有爱心的的良民,怎么就成了犯人?冤枉啊!我连老鼠药都不知长啥样,我下哪门子毒?”我边挣开绑住我双手的护卫边说。
“现在不用你解释,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是与不是便可。”
“那虾可是你买回来的?”
“…是…”
“那虾可是你煮的?”
“…是…”
“那碟虾可是你端上宴席的?”
“…是…”
“证据确凿,犯人也已经招供,绑起来。”
“慢着,等一下,怎么问了半天就问虾啊虾啊什么的,下毒跟虾有什么关系?我跟你说我今天真没买老鼠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那个急吖,一急我就语无论次了。
“有什么要说留到爷面前说,带走!”唐严果然是和唐纪一个妈生的,处事干净利索,一点情面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