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虞小凡真的是哭早了,她如果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故事,一定恨自己哪天当着项羽哭的太没形象,应该把他直接上手,将他挠哭了自己捡乐才对,因为为了让她更好的冒充一个破高中生,补课计划简直要了亲命了!
由于身份变化,虞小凡重新捡起了所有高中课本,而且还是最为惊悚的理科。她原本以为自己成绩还可以,可是当做了一份化学试卷后,虞小凡伤心的发现,她的“可以”仅限于拿到卷子时,控制住自己几乎要抓狂的情绪。
“钓”化学老师,补习所有理科课程就算了,虞小凡还要接受360度大改造,第一项改造就是气质!公安机关工作久了,难免会有一种大大咧咧、横眉冷对、动不动就要大嗓门儿的习惯。其实在此之前,虞小凡觉得自己勉强还是可以算个淑女的,当然,她的可以是和王岚比。王岚是所里唯一的一名女探长,她曾经练过散打,因此身手格外彪悍,比她身手更为彪悍的是她那颗纯爷们儿一样的心!抓人破案,她比男同志还猛,荤素段子,她比郭德纲还溜。如此比较下来,不仅虞小凡显得格外淑女,就连稍微腼腆一些的男同志,都被反衬的很是纤细。
即便这样,老罗还是不满意。老罗是谁?是专案组特别配给虞小凡的“上线”,也就是说,虞小凡以后一切线索都要向老罗反映,当然老罗的一切命令她都要服从照办。还记得虞小凡第一次和老罗见面,小凡带着大墨镜,穿着套头T恤,还夸张的不嫌热,将帽子扣在头上,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是青竹宾馆门前,可是虞小凡等了三个小时,用一双脚将青竹宾馆门前丈量了上千遍之后,接到一个电话。虞小凡还等着电话那边的老罗道歉,没想到上去就被劈头盖脸一阵数落:“你缺心眼儿吧?大夏天穿成这样,你是怕别人不看你怎么着?!还有,有你这么等人的吗?傻帽儿似的在宾馆门前溜达,你就不知道找个隐蔽地方先观察一下啊?!”
虞小凡要不是怕老罗这孙子以后折腾自己,早就摔了电话了,还好她努力忍住,听老罗骂完之后,才开口说道:“那您在哪儿?还来不来啊?”
“您长点儿心吧!”电话那头无耻的声音响起:“都暴露成这样了,我还去干嘛?给你鼓掌啊!”
咣当一声,电话挂了。虞小凡气的浑身哆嗦,她一把扯下帽子,将墨镜狠狠摔在地上,又疯子一般跺了好几脚,这才张牙舞爪的离开。转身瞬间,只听青竹宾馆门口那两个迎宾小哥长长舒了口气。
俗话说“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虞小凡正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的时候,谢军光荣出现了,于是有了他们之间十分精彩的第三次约会。
其实谢军除了喜欢在不适宜的场所讲述女性生理卫生知识之外,还是一个很好的青年,高大、英俊、温和、有文化,据说家里都是老革命,条件也非常棒,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十分体贴细心,十分懂的照顾和疏导女性的情绪。
当虞小凡等着被气的血红的眼睛,那筷子猛戳眼前的土豆泥时,谢军一言不发,只是认真地听着她荤的素的骂脏话;当虞小凡吞下第四个蛋挞时,谢军不动声色地将小凡的可乐换成了柠檬茶;当虞小凡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挑刺,把自己的一切愤怒暴躁一股脑想扔垃圾一样扔给谢军时,人家依旧一副春风拂面的端庄神情;最后虞小凡撒完疯,觉得不劳忍了,裂开嘴角,冲人家无耻地笑了笑,谢军也配合地扬扬眉毛,弯弯眼睛,抬抬嘴角,那神情气质简直有就是风雅天成。
“谢军,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你……不烦啊?”
“有时候倾听也是一种诉说。”
“哇……”那一刻,虞小凡花痴了,从上了大学开始,身边全是糙老爷们儿和糙小爷们儿,他们整天大嗓门、说脏话、挤兑人,根本没把身边的女性当女性,丝毫不知温和是什么东西。以前,小凡觉得这没什么,挺爽快,可是现在看着谢军完美的唇部线条,她的小心灵突然躁动了一下,第一次觉得也许下次见面自己应该穿双高跟鞋。
“谢军,你多高?”虞小凡就是傻实诚,心里想着高跟鞋,嘴上就问了出来。
谢军更实诚,只见他神情一愣,俊脸一红,小嘴儿一结巴:“咱俩正合适!”
虞小凡的小心灵又躁动了,如此言语上赤裸裸,感觉上又有点儿奇怪的告白,让她着实有些惊慌失措,她没正儿八经谈过一场恋爱,只有两次没有结果的暗恋和被暗恋经历。虞小凡吭哧瘪肚地琢磨了半天,最后也没憋出句话来,直到两个人各自分头要离开了,才发现自己没留对方电话,俩人也没说下次什么时候见面。这个城市不大,但几百万人里正好碰上,还是很不容易的,想到这儿,小凡居然还有了些许失望。
虞小凡这几天一直在为728专案的事情忙碌,回到家就钻进屋子,除了完成各种高中科目作业之外,就是为未知的命运而发愁发呆,她和姜姜、项羽之间的顿时消停了很多。今天心情不错,小凡回到家里时,姜姜正要做饭,小凡破天荒第一次洗了手也走进厨房,探头探脑地来回打量。
项羽正拿着报纸做钻研状,说他不认识字吧,很多小凡、姜姜不会写不认得的字,他都认识,而且还能说出典故,说他认识字吧,他连个报纸都看不懂。善良的姜姜通过在网上一顿查找,发现项羽极其有可能得了选择性失忆,虞小凡则觉得这货八成是个演员,来化妆群众体验百姓生活的。
不管怎么说,三个人逐渐变可以能够和平共处了,这让姜姜十分欣慰。虞小凡看着姜姜围着围裙在厨房如翩翩小鸟一样游走在灶台和案板之间,自己实在插不上手,只能到客厅扑桌布,准备碗碟。一瞥眼,项羽还在啃报纸,小凡想了想,走到项羽跟前。
“你看什么呢?看懂了吗?”虞小凡的眼神儿有点儿不怀好意。
项羽只顾着钻研,随口答了一句:“略微明白了,但有些词句还不是很通。”
虞小凡一把将项羽眼前的报纸抓下来,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嬉皮笑脸地问道:“我想求你个事儿。”
项羽眸子怔了怔,问道:“何事?”
虞小凡殷情地快把脸笑成花儿了,难得谦虚地说道:“你那天放倒那几个人的功夫是什么?教教我吧。”
项羽见小凡如此模样,不由得好奇起来:“你一女子,为何要学那些粗鄙的拳脚功夫?”
“这话说得”,虞小凡带着娇俏狠狠剜了项羽一眼:“万一我遇到危险呢?”
项羽想了想,认认真真说道:“我会保护你。”
吓?!虞小凡当场就有一种眩晕的冲动,今天怎么了?桃花朵朵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