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雅瞳居然是被文德帝给收了!杜玉漱坐在马车里满心的敬佩,前几日说是那杜单氏生了怪病,怕传染,被移到了祠堂上清修养病去了,就在上京猜测龙椅上那位要对稳如磐石的单家动手时,那进宫选秀却一直毫无着落的单大姑娘却摇生一变,做了婕妤,想她的姻亲刘昭容刚进宫时也只是个小小的嫔,而她,居然一开始就得了庶三品封号、、、、、、皇帝这一抓一放玩的漂亮!杜玉漱叹了口气,别人看起来天大的恩赐,单明儒恐怕现在如坐针毡吧!在那地方,一言一行会被无限放大,杜玉漱一个光脚的当然不怕,可单氏一大家子,有可能都会被单婕妤一句无心之语推入地狱!想都不用想,那书院一半已经入了文德帝的囊中!
“方嬷嬷,待会儿您和春喜一起回那院子,开库房挑上些好物件,雇了马车给单府送去!”虽是已经毫无关联,可毕竟是入宫,该有的礼节不能丢。
“老奴知道了!”
“然后去满庭芳候着即可,顺便帮姑娘挑挑错儿!”杜玉漱笑的一脸奸猾,“若是看中了物件,拿走即可,直接记了姑娘我的账上!”
“那可要谢谢姑娘赏赐了!”方嬷嬷难得露了笑,随即叹了口气,“老奴有些担忧!”
“无妨,您看中柔儿我知道,但一直护着也不成!”杜玉漱自顾自说着,把柔儿和魏嬷嬷留在那宫中自个儿也有些放心不下,“翠花不是还在么?”
“也对,那毕竟还是安宁宫,是老奴多想了!”方嬷嬷舒了口气,“倒是郡主让帮忙打听的事儿有了眉目。这事儿据说是刘单氏提的,说也算是亲上做亲。”
“刘五姑娘年方十二,刘家三爷刘刘想之的庶女,那三爷本就是庶出的、、、、、、芳名刘晓卓,据说性子极软,见了主母都会脸红。”杜玉漱思索半响叹了气,“如若不是刘家,或许能成。”这亲事与其说是相中了小哥哥,不如说是相中了杜玉漱!上京谁人不知她入了太后的眼?冲撞了王爷都不了了之?“待会子见了我小哥哥就知道了!若是他相中了、、、、、、”
“这事儿、、、、、、”方嬷嬷一脸的难言,“那毕竟是姑娘的兄长!”您也要插手?自家姑娘好像那成年夫人似的,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让她顾忌一二!
“正因为是我的兄长本姑娘才更应该插手,如若是别人,姑娘我还不愿搭理呢!”杜玉漱一本正经,这男欢女爱,有什么好害臊的?“姑娘我到了!”
“姑娘,这、、、、、、”那可是茶楼!
杜玉漱无奈撇嘴,“帏帽给我!”这可是我的地盘!
从大堂到包间的路上,嫣红的心就没落下来过!好歹她还是在那皇宫中混过的,可也没有想到,这小女孩性子的郡主居然会有这么大一间的铺子!一进包间,那管事儿就恢复了爽利性子,拱手抱拳道:“姑娘来了?主子大约一刻钟以后到!老大在处理事儿,马上就来!”
“上点儿甜食即可!”杜玉漱微微一笑,没有要避开嫣红的意思,“下去忙吧!”
男子颔首,恭顺的退了出去。
半刻之后,有人端茶进门,让嫣红吃惊的是,居然是那个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也未顾忌在场的嫣红,沉声道:“单大姑娘虽是提了婕妤,但并未侍寝。”
杜玉漱点点头,“意料之中,只不过是想拿捏单家而已。对了,那刘五姑娘为人如何?”
“和杜三姑娘类似。”男子并未多言,不过这评价却是不高!杜玉沁是那种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为了那目的,任何人都可以拿来做她的垫脚石!“他应是看不上我小哥哥吧?”
“主子聪颖!”那男子想到一事,冷峻的脸上难得的浮了笑,“其实主子不必为二少爷婚事担忧。”
“我们有没有母亲,父亲、、、、、、、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杜玉漱本是叹息着,忽的亮了眼睛。
男子点点头,“主子可还记得曹御史家的曹二姑娘?”
“她?她应该比我哥哥大啊!”
“对,所以不是她!”男子一本正经。
“那到底是谁?!”杜玉漱抓狂,就连一旁候着的嫣红都无奈撇嘴。
“是她的庶出妹妹,曹四姑娘。”男子好意的解说着,“曹家有四个女儿,大姑娘早已嫁人,三姑娘早夭,所以那四姑娘虽是庶出,但格外受怜爱。二姑娘是个火辣性子,对她这妹子护的紧。曹二公子还是少爷的同窗,也是今年春闱。”男子看她一脸的焦急,不由得劝慰:“主子莫急!曹二姑娘有次同曹四姑娘一起去学府探视,结果好似遇到了几个世家少爷调侃了几句,主子知道曹二姑娘的性子,就吵了起来、、、、、、那些公子哥看说不过曹二姑娘,憋了气。后来遇到单独曹四姑娘一行,就起了腌脏心思,被二少爷给救了美。”
“哈哈,你是说英雄救美?”杜玉漱乐不可支,这多老套的情节啊!“然后呢?”
男子一本正经,“没有然后了。”
“不过,”就在杜玉漱快爆发的时候,男子又接了嘴,“后来曹二姑娘和曹四姑娘学府来的更勤了罢!”
“哎,这可是我的不是了!”杜玉漱摇头晃脑,“我也应该去探探、、、、、、也不知我那小哥哥有没有心酸难过?”
“你自个儿还知道?”一身藏蓝色学院装派的杜玉树故意阴沉着脸推门进来,黑衣男子给嫣红使了眼色,二人静静的推出门外。
“你自个儿说吧,你做的对不对?这么久,信也不给哥哥写一封!”
“别弹了,痛!”
门外的嫣红看了看那背身站立的男子,鼓了鼓勇气问:“您贵姓?”
“带姑娘下去歇着!”男子抓过一个小厮低声吩咐道,随即扭过身对嫣红言道:“姑娘下去歇着即可,这儿某看着!”嫣红的脸真的有一抹嫣红了,宫中也不是没有侍卫高手,自个儿也不是没有见过,哼,不就是个名讳么,不说就不说,牛气什么啊!
丫鬟跺跺脚离去之后,男子推门进了去。
“这丫鬟可行?”小哥哥抬头问着。
男子沉了片刻,“暂时没有异心。”撇到一口一口吃糕点的女子后,淡言道:“杜单氏到了祠堂,那丫鬟也放在祠堂里了。”
“她、、、、、、”杜玉漱有些沉默,莺儿好歹跟了她一段日子。
“吓傻了。杜大人把他老子娘找了来,安排在祠堂里做事儿。”兄妹两人闻言对视了片刻,这应是得了文德帝的令,故意不让杜单氏好过了!不过杜单氏只是一个庶女,对单家却是造成不了多大威胁!
“那张默然做了副将,十日之后大军开拔。”
“日子定是不好过。”秦慕信有自己的人手,现在皇帝安插了一个亲信进来,不懂的人会以为是父亲担忧儿子,但但凡有点儿智商之人都明白,文德帝开始权力制衡了!杜玉漱哂然一笑,“那位也真是大方,不怕那人变了阵营?”
“不会。”男子知她意,是在说杜致远已是信王一派,杜玉蝶还下嫁了张默然,就不怕张默然倒戈,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张默然自幼就由其寡母悉心培养,据说十岁时那张氏还在他后背刺了‘忠君爱国’四个大字!”
“噗~~~~~”杜玉漱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不停,一张小脸满是震惊,“你说,你说张母刺字?是‘忠君爱国’而不是‘精忠报国’?”
“妹妹,你,你这是怎么了?那张默然刺字而已、、、、、、”小哥哥贴心的给她拍着后背,眼神扫视着那男子,似是在疑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自己不知。
男子也是一脸的疑惑,“只是听人说的,某没见过。”
“没有啦,就是、、、、、、”这时代,虽是没了宋,但岳母刺字变成了张母刺字,还是很惊人啊!杜玉漱吐了口气,“就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吃惊而已。后来又想是他母亲所刺。”
“不要担忧别人!”小哥哥白了她一眼,“对了,这些日子我帮你查了查毕家、、、、、、、留在上京的毕氏一族倒是没有大的纰漏可用,所犯的都是小事儿,那人毕竟是**之主,毕家可是皇亲国戚,那些个小打小闹可是扳不倒她!而且、、、、、、”
“诚王深不可测,”男子接了嘴,“某认为莫轻易开罪。”
“我知道。”杜玉漱扁了扁嘴,“那些侧妃正妃昭容娘娘就像苍蝇一样!每天在我耳边嗡嗡嗡!”这就是这时代没有杀虫剂!
男子扭了头裂开一丝笑,半响之后转过头,平静言道:“刘昭容已是废棋,上次过后皇帝不会在信任她,也再无晋位机会,主子莫忧。”
“是呀,要不然也不会忍下那口气。据说那日方嬷嬷把刘三姑娘送回去时,刘昭容在房里破口大骂了一个时辰?”
“是。”男子抽抽最,“不过主子您太、、、、、、”
“淑妃呢?”杜玉漱打断他,“有办法么?”
“这位姑娘,这大碗茶可是在下的!”小哥哥拿了折扇啪啪的轻敲她的小脑袋,一脸的被忽视的愤懑,“是不是该向在下扫听呢?”
“哎呀,”杜玉漱大惊,“居然忘了这码事儿!”
“哼!”小哥哥傲娇起来,“那淑妃、、、、、、”
“请问公子,可是认识一位曹四姑娘?据说长的沉鱼落雁啊!公子,你可是见过?可否向小女子细细述说一二?”
“诶诶诶,手下留情!别打头!”小丫头站了起来抱头鼠串,“是不是沉鱼落雁你一句话么!、、、、疼,疼!难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哥哥我错了!真错了!大叔,大叔救我!”
“你再说!”小男子气喘吁吁,脸色微红。
杜玉漱一脸白痴的笑容躲在铁塔般的个黑衣男子身后,“若不是一见钟情,哥哥为何打我?又为何脸红?”
“大叔你让开!”
“破相啦!哥哥手下留情!大叔,见死不救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