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喜欢这香味的话,开春老奴也在这安宁宫内种上一点儿!”方嬷嬷给她找来了干净衣裳,这内间一股子栀子香,那小女子躺在澡桶里一脸的满足,不知道哼哼唧唧的在唱些什么。
“嗯~~”杜玉漱真想这一刻永恒,“您也累了,早些歇着吧。那些物件让魏嬷嬷和柔儿送过去就好。”
“郡主仁慈。”满庭芳中带回来的头饰绢花,说是要送给安宁宫中的宫人。“今儿去单府,那边准备的很隆重,还碰到了单家的少爷们。老奴听说单三少爷正在议亲,那议亲的对象居然是毕家人!”单启照的未婚妻前些日子在自家后院赏荷时不小心失足落了水,这季节,捞上来时就留了病根,没过多久就去了。这季节拿来的荷?不过对方乃礼部员外郎,也不好深究。倒是这单府,人才去没多久,就想着另辟新欢了。而且还是皇后一族。
“还真不怕死!”杜玉漱杜单三少爷没有好感,只见过两次,那鼻孔都是朝天出气的!文德帝把刘二赏给毕家就是因为上次毕皇后和刘昭容联手做套让他很不满,那可是一个警告啊,这单家还不收拾尾巴好好做人,还敢去沾惹毕家?
嬷嬷沉了沉心,“有事儿,老奴不知当不当说。”看杜玉漱一脸好奇,嬷嬷有些尴尬,“单二少爷拦住老奴打听郡主。”看她一脸的无所谓,嬷嬷鼓了鼓气,“郡主不要恼了老奴才好。老奴在这深宫中也呆了这么几十年了,也有眼力见儿。郡主现在身边之人,也算得上是大浪淘沙剩下的、、、、、、嫣红虽是有些摇摆,但也无反意,只是她以前可是太后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顾忌。老奴自认为已是郡主的人了,郡主对老老奴也诚心,毫无保留。所以,哎,实话说,就是老奴觉着献王殿下对郡主乃真心!”
“我、、、、、、”
“哎,老奴在太后身边已久,多少会知道些。”嬷嬷叹了口气,“那位好似不喜殿下,但幸得太后垂怜,好几次都、、、、、、”
杜玉漱抱了膝,喃喃言道,“那么严重?!”
“郡主也看的到,说句逾越的话,这宫内嫔妃多如牛毛,未得封号的皇子郡主恐怕人都认不完吧?”这却是在说皇帝的儿子多了!死一个两个,却是对文德帝而言不算什么!恐怕有些没权没势的皇子公主们半年还见不着他们这位亲爹呢!可这是皇宫啊!在皇宫内他也能有性命之忧?
“郡主今儿所拥有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因为献王殿下。”方嬷嬷这句话说得坚定无比,没有秦慕白,就不会有解忧郡主,甚至杜玉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郡主可还记得那块九尾凤配?”方嬷嬷沉了声叹了口气,“那是太后之物!”
杜玉漱的嘴都合不上,“太,太后?”
“先太上皇还是一个小将时,曾救过一个落魄的手艺人。那玉佩就是那个人所做,先太上皇家贫,所下的聘礼也只有这一块玉佩。”
“聘礼?聘礼?!”杜玉漱惊愕不已,按理说这种物件也算是传家之宝了,看来太后是真的很喜欢秦慕白,要不然也不会不给秦慕诚而给一个无名氏所出的秦慕白了!杜玉漱突的打了个激灵,一脸审度的看着方嬷嬷,“那夜,我没犯什么浑吧?”
方嬷嬷回府了一脸的严刻,麻利的行了福礼,“老奴出去归拢归拢今儿的物件!春喜怕是弄不明白,郡主不是说要叫了柔儿来问问今儿郡主走了宫里发生的事儿么?老奴这就去唤!”说着那老腿也利索起来,杜玉漱还未出声,已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方嬷嬷表忠心,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秦慕白的好,应是单二给了她刺激,还有是自己不注重规矩大叔可以在她的寝房里来去自如,她虽是不好言明,可也觉着不妥。不过那玉佩居然是聘礼,我怎么就收下了呢?按旁人所言我还是直接动手抢的,怎么就没有印象?抢了就抢了,你能奈我何?小脸红红的带了笑。
“郡主?!”
“啊?!”杜玉漱猛的回了神,一脸埋怨道:“你会吓死你家姑娘的!”
“那,奴婢的错!”柔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恹恹的,主动拿了毛巾仔细的给她擦着背,“今儿,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接了三张拜帖。”
“三张?”杜玉漱舒服的闭了眼。
“杜大人说是想走之前见见你,还有是献王侧妃陈氏,说是想感谢郡主大婚劳累了,还有一个是曹御史家的的二姑娘递的,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拜见郡主。”
“下面一点儿!”
“嗯!”
“杜致远,无非是怕他不在那一大家子一盘散沙罢了,那陈侧妃、、、、、大婚多久了,现在才说感谢?估计是扫我脸来了!我抢了她男人的东西,心里不服罢了!嘿嘿,至于这曹二姑娘、、、、、、柔儿,你知道是为何不?”背后那灵巧的手停滞了很久,杜玉漱转身看她,一脸的失神落魄,“柔儿!!!”
“啊?郡主恕罪!”柔儿麻利的跪下,急急道:“是奴婢不好!”
“干嘛跪下?”
“进了宫了,还越发没本事起来,这点儿事儿也做不好、、、、、、”解释很是苍白无力。杜玉漱沉了沉心,转过身去,放缓语速问道:“今儿真的没有其他事儿?”
“奴婢,奴婢今儿在前殿碰到了皇后,”柔儿尴尬言着,“被她拿话挤兑了几句。”
杜玉漱长长舒了口气,扭身带着责备看她,“你笨啊?那个女人就像疯狗一样,被狗咬了一口而已,总不能咬狗一口吧?现在,现在姑娘势单力薄,对付不了她,她儿子还很牛气、、、、、、”
“奴婢知道!”柔儿眼睛带了泪,“就是,就是有些委屈罢了!”
杜玉漱低了头,她对这柔儿是真有感情的,就像是在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哭泣似的。“要不,让大叔晚上去揍她一顿?”
“那哪成?”柔儿破涕为笑,“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我不是说这儿不好,而是、、、、、、总会觉着低人一等!当然,我只是个奴婢,但,在外面时,总是会放开一点儿!”
“不知道!”杜玉漱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
“姑娘,你千万别轻举妄动啊!这深宫,那阎王本就行动不便、、、、、、”
“啊~”杜玉漱眯眼看她一脸的焦急,打趣道:“是不是看上人家啦?”
“姑娘别乱说!”柔儿气呼呼的扔了帕子,“倒是姑娘,我进来时一脸绯红,是在作何?”
某女没有丝毫的害羞,反而一脸的得意,“不告诉你!”
“是在想今夜那人会不会、、、、、、”
“你个小三八,小心我撕了你的嘴!不许说!”杜玉漱终于急了,可身上光溜溜的也不能站起来,手脚并用到处乱拍,水花四溅、、、、、、
“是三个字的么?是有颜色的么?、、、、、、”
“柔儿!”澡桶里的杜玉漱急得不得了。可那小妮子早就跑出去了、、、、、、刚出正房们的小丫头终于忍不住了,靠了墙,那眼泪就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