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却是太后下了懿旨,以正妃的之礼嫁入献王府邸。司礼监选了日子,六月六日乃大吉之日,诸事皆宜。意外的是献王殿下这次没有找他的父皇或者是皇祖母哭诉,却是一口气往献王府邸里领了十几个戏子,当夜连着逛了五六家勾栏院,头牌包了七八个、、、、、、解忧郡主杜玉漱几乎成了整个上京的笑话。
杜玉漱站在安宁门口,没一会儿,马公公就出了来,一脸的为难:“郡主,太后这会子乏了,要不然,您明儿再递了折子?”
魏嬷嬷一脸的苦涩:“马公公,您也知道,这郡主下晌就要出宫了、、、、、、”
“没关系。”杜玉漱给嫣红使了眼色,后着递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过去,杜玉漱淡淡的笑着:“本是想向太后拜别的、、、、、、如此就不打扰太后了!玉漱就在这门口磕三个头罢!麻烦小马公公您太后醒来时替玉漱带个话,就说,太后的教诲,玉漱定铭记于心!”
避而不见、、、、、、她是猜到文德帝的心思了?杜玉漱叹了口气,“魏嬷嬷,您同春喜翠花留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罢,聂贵妃那边得去道个别!”
“姑娘、、、、、、”魏嬷嬷满心的难言,她是真的替自个儿主子不甘!哪怕是嫁给那信王,估计也不会这样子!杜玉漱也不好直言,这事儿毕竟越少人知道越好,只得拍拍她的手,“是福不是祸啦!”当然,还有下一句是祸也躲不过。
承露殿倒是一改往日的素淡萧杀之景,,姹紫嫣红一片春色,杜玉漱刚被领进院子,就不由得眼前一亮,那聂贵妃一身利落的短打,舞的可是剑!身姿绰约,卓然而立,看的她好一阵眼花缭乱、、、、、、心里敬佩之意油然而生,这种女人,就应该随了那些个侠士高手闯荡江湖,惩奸除恶,打抱不平,快意恩仇!哪能被圈在这么一小方天地里与那些个娇滴滴软塌塌的女子争宠抢爱?
“你来了?”聂贵妃收了手,接了下人的帕子,上下打量片刻道:“怎么一脸的悲沧?!”
杜玉漱瞧她脸色正好,随即规矩的行了福礼,“给贵妃娘娘请安!”
“行了,借用别人一句话,解忧郡主如此规矩,本宫可是生疏的很!”聂贵妃白了她一眼,“怎么了,不安心做你的待嫁新娘,跑到本宫的承露殿作甚?”
这人真是,啧啧,这嘴,自个儿是干不过了!杜玉漱苦了脸,“这待嫁新娘可不能在宫里做!玉漱下晌出宫、、、、、、来给娘娘您拜别!”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聂贵妃自个儿寻了座,接着白了她一眼,“何须拜别?”
我去了!这女人越来越江湖!杜玉漱抽抽嘴角,“虽是如此,但在这宫中劳贵妃娘娘帮扶良多、、、、、、”
“这确实实话!”聂贵妃笑了脸,“看茶!用最好的茶叶!”杜玉漱闻此言汗了汗,彪悍的女人无需解释,前些日子说是那德妃到他这儿来哭哭啼啼,结果给人家上了碗茶叶沫子、、、、、、老天啊,你是不是把她淑女的外皮给还回来?回了心智一脸笑容道:“谢聂贵妃娘娘了!”
“这可是吴贵妃送的、、、、、”
杜玉漱刚端了茶,又颤巍巍放下,合着拿我试毒呢!聂贵妃看她一脸的震惊撇撇嘴,“放心吧,这茶可是皇上来本宫才上的!你就偷着乐去罢!”这女人,越来越腹黑!吴贵妃送的东西,要先让文德帝试试,出了事算谁的?她现在一副心无城府的样子、、、、、、也算是大智若愚吧!
“对了,前些日子华儿还提起你呢。”
“智王殿下已有侧妃,多交往确实不适。”这聂贵妃如此,也无需说些没营养的屁话了。
“什么不合适?!”聂贵妃露了一丝笑,“我那大儿媳妇儿就一吃货、、、、、、不过却是孝顺,至少知道先往我这儿送!”
“噗~”杜玉漱真是忍不住喷水的冲动,那聂若晴真是应了后世的一句话“宅若久时天然呆,呆到深处自然萌”,她脑中不由得冒出那人一脸呆萌样端着吃食一蹦一跳的往叱咤风云的聂贵妃这儿送的情形、、、、、、“倒是和智王殿下合得来!”也不知聂贵妃知不知道他这个儿子是假傻,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另有深意、、、、、、
“哎、、、、、、也就是你太和本宫的脾性,要不然让盛儿收了你到也成!”
“贵妃娘娘,您还是手下留情罢,要不然你这承露殿都容易让盛王殿下与玉漱给拆了!”杜玉漱惊出一身冷汗,“盛王殿下英姿飒爽,能配上的女子、、、、、、”
“行了,瞧把你给吓的!”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什么好给你、、、、、、物件你来之前已经让人给你送去了,就留你一句话罢!”
聂贵妃抓了他的手,脸上带着怜惜,“手凉却是有人疼的。本宫为了那人,小心翼翼,却是被猜疑不已、、、、、、后来索性不管不顾,反而活得自在。冷暖自知,自个儿最是重要!”
杜玉漱却是很慎重的点了头,她是真的很欣赏这位聂贵妃,干净利落,现在又多了一分看透世事的荣辱不惊,也许只能这样,才能同那恩宠不衰的吴贵妃分庭抗礼罢!
西北长大的聂贵妃本就是个爽利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却是因为进了这皇宫,就学着收敛锋芒,温柔如水起来,可反倒是没落在那一群如同复制的嫔妃之中,整日勾心斗角,你来我往疲于保命、、、、、、人,真应该做自己,至少,不要变得认不出铜镜之中的自己!
走出很远了,只能看到承露殿那翘起的飞檐。
“郡主,吴贵妃那儿要不要顺路去一趟?!”方嬷嬷看她停滞不前,以为她在犹豫此事儿,“倒是郡主身子有痒时,各宫娘娘都有送物件!”
“那就各宫都应该去、、、、、可哪来的时间?”杜玉漱站在路上四处看着,这就是皇宫,大汉的皇宫,住的全是主子,整个大汉国的主子、、、、、、唯有天上的那太阳,依旧耀眼的紧。嗯,太阳照常升起。“不去了,吴贵妃那儿,好似皇上在罢,至于其他的,去了反倒讨人嫌。”
不愿处的假山上,秦慕诚迎风而立。他很想过去问问,那女子为何看向这皇宫的眼光中带着怜悯,就好似一个局外之人似的、、、、、、
“殿下?”小福子轻声唤着,那解忧郡主一行可是走远了,再不上去就晚了!
“走罢!”秦慕诚叹了口气,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是何必呢?昨日那两人如此心有灵犀,不必说一个诚王正妃,就算是这大汉的皇后,她可能也不会夹一下眼皮。你终还是没逃过,终究还是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