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漱沉默了很久,她为那些自己不知道的缺失环节想了很多种可能,最恶毒的就是秦慕白不是文德帝的亲子,是个野种、、、、、、谁知道,他真的不是,但也不是野种,而是普天之下最“高贵”的种!
细细的给他擦了头上的的汗珠,吐了口气,“你知道我的,若非本意,哪怕是龙椅上那位,也不能奈我何。”
“我只是怕、、、、、、”
“怕?!”杜玉漱站了起来,把他按在床上坐着,亲手倒了茶递给他,脸色平静,“王爷你可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这时代,你怕,躲着避着,担忧的事儿就不会发生么?”
“你会不会怪我?”他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她,看她在这屋子里忙来忙去,总会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杜玉漱从首饰盒子中选了那锋利的钗子,把茶杯从他手上拿了去,对他的一脸不解回忆灿烂一笑,“对了,我决定不叫你夫君、、、、”
“为、、、、、、、啊!”秦慕白皱了眉头,就在他沉浸在她笑容之时,那钗子却是刺向了自个儿的手指,那无名指上冒出了血珠来,“你这是、、、、、、”
“作假啊!”杜玉漱顺手拿了铺在床上的那白绫,裹在他的手上。一脸狡黠的笑着看他。今天可是他父亲和母亲的忌日,总不可能圆房罢!文德帝如此安排,不就是为了试探和恶心他么?如果明儿那嬷嬷没见这物件,可是会出大事的!
秦慕白脸色微红,“你,你怎么、、、、、、”
是我怎么会这样做还是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儿?嘿嘿、、、、、、“我怕疼!”吐了吐舌头,话说她是真不知道这物件该染多大块啊!这秦慕白跟贫血似的,就冒了一小滴、、、、、只好叹了口气,狠狠心此向自个儿的指尖。“你个傻丫头!”秦慕白大惊,“你干嘛还刺自个儿!”
是真的有点疼啊!杜玉漱赶紧拿那白绫裹了,“没事,没事儿!”一脸笑意看他,“夫妻本是一体。你的以前,我没经历,不能痛你所痛,现在我在了,伤了你一下,也惩罚自个儿一下,这样才会感同身受。”
秦慕白被击中了软肋,他本以为这丫头即使愿意嫁给自个儿,也只是因为,因为太后,因为自己狗皮膏药似的,不分场合,不分时辰的黏着她。那夜她向自个儿表白心意时,他都不敢相信,后来一度很犹豫,很害怕、、、、、、
“过来!”杜玉漱跪了那红烛之前,对他招着手,“快点过来!”秦慕白的心软软的,几步过去紧挨着她跪在那光秃秃的地面。杜玉漱侧头看他微微一笑,“我应该如何称呼你的双亲?是父皇母后,还是婆婆公爹?”
“婆婆公爹罢!”秦慕白温柔的笑着,“你这是、、、、、、”
“公爹和婆婆在上,儿媳杜玉漱给你们磕头了!”真是恭敬的刻了一个头,虽说那上连一个牌位都没有。杜玉漱合了掌,“我的夫君、、、、、、”
“秦东岳。”他笑着提醒。
“秦东岳,”杜玉漱看了他一眼,“无论他以前是谁,现在是谁,将来又会是谁,在儿媳眼里,他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儿媳的夫君。愿你们在天之灵可以保佑他一生无忧!”
“母亲大人,”还有我后世的父亲和母亲大人,“女儿嫁人了。如果能看到,就好好看看他罢!”侧头看他,“长得五官端正,”父亲你说过,相由心生,他心底定是不错的!“对你的女儿很好。虽然进门之后就怪我、、、、、、”
“我哪有?!”秦慕白哭笑不得,这丫头这么严肃的祭拜的时候还说这些?!
“这么久了,也不会问问你女儿饿不饿,热不热、、、、、、”杜玉漱闭了眼,认真的磕了头,生出无限感慨来,坚定言道:“女儿认定是他了。女儿会好好生活,请你保佑我们!”
秦慕白捏了他的手,眼神真挚,“岳母大人在上,我定会好好对她!”
两人站了起来,这才觉得屋中气氛有些尴尬。杜玉漱吐了一口气,背对着他解了衣裳,只穿了月白色的中衣,然后跳到床上去蹦了几下,那摆满莲子红枣的床榻膈的脚疼、、、、、、床铺蹂躏的差不多了,这才浑身是汗的坐了在床边,看着他满脸的吃惊道:“你也把衣裳给解了、、、、、、”
秦慕白看她的样子乐不可支,指了指地面,“鞋、、、、、、”
“哦!”杜玉漱差点儿给忘了、、、、、、等两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杜玉漱脸色微红的扯了嗓子,“外头是谁伺候?!进来、、、、、、”
是方嬷嬷同柔儿在守第一班夜,柔儿进来之后脸羞臊的不得了,秦慕白赏了二人红包,就直接光着脚抱了杜玉漱进了内间,那儿有早就备好的洗澡水。放了一会儿了,这时却是温度正好。杜玉漱一直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听着外头的响动、、、、、、这古代太不方便了!直到感觉到某人满是笑意的目光才恶狠狠的仰头回视。结果却是那人的手微微的松了松,惊得杜玉漱出了声!该死的秦慕白,柔儿和方嬷嬷指定是听到了!!!杜玉漱的脸红的都能滴下来。直到外头方嬷嬷行礼告退才挣扎着下了地:“你、、、、、、”
秦慕白微微一笑,“不闹你了。你也累了、、、、、、本王出去帮你弄些吃的。”
“我,我待会子出去吃。”杜玉漱挤了一丝笑,“要,要不然我先伺候你洗漱?还是你自己洗漱?!”
秦慕白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脸色微红,“傻瓜!”
干净的衣物,还有新鲜的栀子花。杜玉漱坐了水桶中长长的吐了口气,这一天,总算是可以松懈下来了。秦东岳,东岳泰山,名字太大气,不如秦慕白来的好听。他居然是太子,一个身份最是尊贵之人被这群鸠占鹊巢的人质疑血统、、、、、、真是搞笑。难怪秦慕华会同他有关联,哎,一个装失忆,一个装弱智,要在这皇宫中生活,还真是不简单!更难怪文德帝会袖手旁观,他虽是不能斩草除根,借刀杀人确实不错!杜玉漱突然很可怜他,他的敌人,真真是这大汉的主人!成王败寇,即使当年之事传出又能怎样?这世界上有多少个方孝孺可以为了名节为了旧主甘诛十族?普天之下的人,只会关心这文德帝上台,减了多少赋税,免了多少徭役,是不是风调雨顺、、、、、、
太后如今还安在呢,就杜玉漱所知,这不到一年已经有两次灾难了,一旦太后大行、、、、、、怪不得要我发那么毒的誓言!捶捶额头,想想脑袋疼!秦慕信此战结束,那多年的嫡长之争也会有个结果吧!可无论是谁入主东宫,这藩王就藩却是势在必行!文德帝会把秦慕白放到哪儿去呢?总不会一直囚在上京罢?如若是那样,太后定不会答应!边疆?文德帝是绝不会放心的,天高皇帝远,谁知道这人会不会自立为王揭竿而起?那些个富庶之地也不可能、、、、、、杜玉漱突然浑身一冷,有一个问题,这人还一直没给自己答案!不过需要如此急于一时么?算了吧,今日他都够累的了。杜玉漱闭了眼,一阵困意袭来,“好像说错了,应该是我比较累、、、、、、”
秦慕白从方嬷嬷手里接过了热粥,挥手退了她,可进到内间时,却发现那小丫头头搁在桶檐边上,已经睡死了!
“你还真是!”秦慕白放了碗,想叫醒她又舍不得,今天定是累坏了,哎。小心翼翼的从水桶中抱了起来,操起搭在桶边的棉巾裹了她,“好好睡吧!”
第一部分完结。解释一下断更那几天。小猪是个龟毛的处女座,就是凡事都希望尽善尽美,所以有存货,但是,但是,PC年长色衰,不受我控制,存货没了,然后真的很FK,又只能一章章慢慢回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