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毕后,献王殿下并未像往常那样抱着自己的王妃去清洗,反而是丝毫不吝的紧搂着她亲吻着她身上的薄汗。杜玉漱趴在他身边但却觉着自己好像被他放在了手心,那带着热度的唇在自己的后背留恋,痒痒的好似吻在了自己的心尖。
“我会死么?”她趴在他的臂弯,扭头看他,眼里没有惧怕,带着笑好似在问别人的事儿。
秦慕白心下一紧,在她的肩胛骨处狠狠地吸了一口,红痕立显,杜玉漱扁扁嘴:“疼!”
秦慕白叹了口气吻吻她的嘴角,气息扑在她的唇上,“你不会。”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知我非此世之人,如若我真的有.....疼啦!”
“不会有那些个如若!”男人细细的抿着方才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唇瓣,“你只要等着我就好,信我,等我。”
杜玉漱的心被狠狠的揉捏了一下,眼里涌了泪:“慕白,我不会死,我会陪着你,一辈子陪着你的!”
秦慕白把她揉进自己裸露的胸怀中,温热的手掌拍在她的背后,“不要怕,有我在呢!你什么都不要想.....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你,我就是你的脑袋,眼睛,耳朵.....你只要活着,好好的活着,陪着爷就成。”
“爷一个人很久了,不要离开爷。”
精瘦的胸膛上沾满了泪水,杜玉漱哭够了,忽的恶作剧般的一口咬在他的右胸上,秦慕白低呼了一声,还来不及出声呢,那人又伸出柔软温热而湿滑的小舌轻轻的舔吻起来。他本是两月没碰过这个人,先前又担忧内疚即使每晚暗入安宁宫却连这人的手都未曾碰过,现在两人心意互通,这人还如此挑逗.....
秦慕白的声音有些低哑,拍在她后背的手乱了节奏,“丫头,睡觉了。”
杜玉漱不语,只是抬了自己的腿,若有似无的擦过他的**,杜玉漱倒吸了口凉气,“不闹,你,你身体......”
杜玉漱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嘤咛道:“那你轻点儿。”
“玉漱.....”他抬起她的脑袋,看她羞红了脸心里软得不行了,轻轻的吻下去,“嗯。”
唇舌纠缠间小妻子口齿不清,“比方才还要轻.....”
秦慕白低笑,“爷正在亲呢!”
文德十四年乙亥三月初三,宜嫁娶,开光,开市,挂匾,入宅,安床;忌出行,安葬,开工,栽种。
娶侧妃的献王府很是低调,对外说是献王正妃身子不适不宜大肆操办,当然,也有杜玉漱善妒的意思在内;可在上京的贵人圈里却流传着这宝姑娘是献王殿下西行时的相好,两人鱼水之欢,难舍难分,太后心疼自己的孙子,给接到了安宁宫方便两人私会,却被杜玉漱撞破.....献王妃的孩子丢了孩子,献王殿下大惊,正要忍痛割爱时,宝姑娘居然珠胎暗结,献王妃无法,只得含泪点头同意把人娶回府。但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儿,所以,皇家旨在低调完婚。
秦慕白一身暗红色喜服靠在漱玉斋的榻上气的直抽嘴:“爷连她的手都没拉过,这就怀上了?大碗茶传风声也靠点儿谱成么?!”
“谁让你花名在外?”杜玉漱把纸条扔进了火炉,揉了揉躺在自己腿上的那人的额头:“时辰快到了,就算再怎么低调,这大门处你也得去接啊!”
秦慕白气呼呼的把自己转了个身抱紧她的腰肢:“等大门处叫人了再去!”
话语的热气透过布料扑在她大腿上,温温热热好似抚慰着她的心似的,还未等她答话,侯在门外伺候的柔儿就隔着门喊话了:“献王殿下,秦伯派人来说能瞧见喜轿了!”
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杜玉漱低眼看他,那人却双眼清明神色温柔的看着自己,“玉漱,你信我。”
她的心空了一块,无论怎样,她心里还是介意的。俯身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亲吻:“快去,要不晚上不给你留门了。”
秦慕白顺势把她搂到自己身上,声音里透着不安,“爷可以翻窗。”
杜玉漱的心忽上忽下,“钉死。”
“不许!”秦慕白在她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离开时,就连他的唇上都带了血丝,舔了舔,丝丝甜腥,起身坐定,大拇指轻揉着那唇上的伤口,“等不痛了,爷就回来了。”
衣袂随着他的起身而离开,杜玉漱握紧双手狠咬嘴唇加深那伤口才克制住自己去拉住衣带的冲动。她毫不怀疑若是此刻自己哪怕有一点儿的不满不安这人都会让这步棋毁掉,结束这出戏,可那又怎样?!
文德帝如今大不如前,无论是身体精力亦或是对朝堂的掌控,六部中秦慕信步步为营,秦慕诚有条不紊的龟缩,虽是暂时失势,但支持他的言官几乎撑起了大汉的半边天,更何况还有一个扔在喘气的文德帝?
你能给他什么?我能给你足够的信任,你想做什么,或者你不想做的但于你有利的,我都帮你去做。
杜玉漱在大殿上跪了很久,上次秦慕白双喜临门之时,自己是去妓院避着的,这次,居然是承德殿。
半个时辰前,文德帝的内侍刘公公到献王府的漱玉斋传文德帝口谕:宣献王妃秦杜氏觐见。时机选的非常好,秦慕白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被带走了。
杜玉漱脑子不停的转,这人找自己的原因可以说没有,又可以说很多,没有是因为两人早已撕破脸皮,主子与探子的关系早已名存实亡;但他的确是被秦慕白算计了,虽然他们得到的利益是其他皇子唾手可得的,而且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杜玉漱觉得自己有必要效仿后世准备一个“跪的容易”之类的物件,膝盖酸麻凉痛,又记起答应过秦慕白的“慎忧慎虑”,不想早死,索性数起视线内的板砖来。
“王妃娘娘,陛下让您进内间伺候。”一双黑色鞋履立在她眼前,刘公公的声音透着谦卑。
杜玉漱点头,一旁的宫女上前搭手扶她起身,跟在了刘公公身后,可她们包括刘公公也止步在了内间的门口,古朴大气的寝间只有文德帝横卧在榻上,亮眼的明黄色锦被盖在胸口。杜玉漱呆了呆,没有一个伺候的......她虽然是后世之人,但,这也算是孤男寡女了,而且,文德帝就算再瞧不上自己,以前招自己私谈的时候不是在大殿就是在湖边,远处还候着人。现在,不由得她不心惊,这情况,王府的暗卫能随机应变么?
“儿媳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