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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杜沛然摸着鼻子叹道:“唉,天干物燥,容易上火。”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瞪了眼看着卫若子,皱着眉头说道:“说起肝火旺盛,我倒真要问问你。那日诗会之上,你同我那师弟在暗中都说了些甚么?他这几日行事说话甚是怪异,尤其是看我的眼神,尤为吓人,似是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小兔兔,你究竟在他面前编排我甚么了?”

卫若子避开他目光,只做没听见。反正,哑巴的沉默,从来都是天经地义理直气壮的。

杜沛然默默地盯着卫若子看了半晌,见迟迟等不到回应,只得无奈放弃。他伸出手指点着卫若子的额头说道:“你就害我吧你。”

卫若子吐了吐舌头,眨巴着眼睛,顺手扯过他的衣摆,将脸上的鼻涕眼泪擦巴擦巴,然后重又摆正姿式开始翻脸不认人。她眼珠儿先是骨碌碌地团着在房间里环环四顾了一圈,然后定晴瞧着杜沛然,里头盛着满满的义正词严的“你怎么在我房里”的意思。

杜沛然低头无语地看着自己胸前的一片狼藉,面容纠结了许久,才慢慢说道:“你身子本就虚,跪了一天又没吃甚么东西,与卫新元在书房一番谈话,又将精神绷得太过厉害。若不是进门之前,你家相公先度了些内力为你顺了下体内气息,你根本撑不到走出书房那一刻。”

卫若子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竟是又晕过去了。她抬眼看了看外面,天色还黑着。算了算,自己刚刚晕厥的时间应是不长。相来自己刚刚一出书房,便被杜沛然堵在门口,正好晕在这丫怀中,便被他一路送了回来。头先莫安之怕是才得了信赶过来,然后好巧不巧地,便在门口撞见了一幕“好戏”。

卫若子心中暗叹:那丫运气向来不怎么样。只是自己眼下急于修复跟莫安之那丫的关系,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欣赏一出这样的“好戏”,是不是很——不好?

卫若子森森地苦恼了。她想修复跟莫安之的关系,是想从那丫嘴里,打听打听关于书房壁画上那位白衣女子的事迹。若她猜得没错的话,卫新元嘴里所谓的“夫人”,十成十是他旧主子公孙老将军的老婆,也就是莫安之那丫的老娘。

卫若子总觉着吧,那个所谓“夫人”,应当很有些故事。前世看过的许许多多狗血小说影视作品们告诉她,正是某些尘封许久的故事,说不定便恰好是男主女主撞破南墙而不得其门而入的关键所在。

卫若子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更重要的是,若想最准确最直接地获取乾坤镜的第一手资料,势必就得撬开莫安之的心门,就得想办法让他心甘情愿一五一十地来跟她细说从前细道因果。对于卫若子来说,单只是将乾坤境弄到手里,一点屁用也没有。事实上乾坤镜去年大部分的时间,都背在她的双肩小背包中不为人知。她挖空了脑子也没找出那面破铜板板的机关所在。所以卫若子觉得,乾坤镜的关键,应当还是在操作方法上。她得先将乾坤镜的操作方法弄到手,才有可能找到重新穿越回去的可能。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在这个世界醒来的第一天晚上,曾听四平童鞋跟他主子莫安之说过:卫若子是莫安之动用乾坤宝镜之力救活的。

也就是说,她唐小平其实是被莫安之用乾坤镜招魂给招来的。所以说,乾坤镜的操作指南,应当也只有莫安之才给得了她。

她回来继续当莫夫人的原因是什么?她回来,当然是为这份操作指南来的。

原还想着自己顺着那丫的意,给他卖了个好,帮着他将他的小情人苏娘子给弄进了府,这丫多少会承自己点情。若自己加把劲,努点力,待到跟那丫关系暖和点之后,再瞅着空子讨了莫老板欢心,想方设法地给莫老板擦鞋卖乖表忠心,她就不信自己会没有让莫老板青眼看上纳为心腹掏心掏肺的那一天……

可是自己刚刚让莫老板看到的那一幕算什么呢?

一大老爷们,亲眼看着自己老婆爬墙做红杏,正常情况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别的不知道,反正莫老板的反应很诡异。卫若子深感不安。

她狠狠地叹了口气: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啊!

然后便听杜沛然紧跟着,也拖长了声音狠狠地叹了口气。

卫若子惊了一惊,忙又抬了眼去看他:咦?这位先生怎么还在哪?他就不怕莫安之杀个回马枪,将他拎出去抽筋扒皮活蒸了?自古奸夫****可从没见过像自己跟这货这两只这般淡定坦荡的。

只听杜沛然那里先是轻飘飘软绵绵地说道:“陈七那里到这几日已算是安妥好了,该备着的器具和药材也均已准备齐妥,再有得三五日,便可送你去他那处开始医治。”

卫若子眼神奇怪地看了看他,然后仰了仰头,做了个“卫新元”的口型。

杜沛然知道小兔兔想问的是什么。卫新元要除了香琴那丫头,必然也是猜到了皇帝的某些用意。卫若子今日如此相逼,卫新元想必只能将陈七拿出来搪塞。陈七既然是找来给小兔兔医脸的,那便没有可能将他的一些事情,全然瞒过小兔兔。既如此,还不如索性便给她敝明了。

想了想,杜沛然微笑说道:“当年圣旨下得突然,将军府祸起萧墙。禁军连夜入府抄家,迫得甚紧。府里老人虽然提前得了消息,即时将五公子赶在禁军发难之前替了出来,但终究只能混过一时。当时那位皇子殿下,要的是个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的效果,只要一抵发觉五公子被人调包,自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他们便把五公子送去了陈七那里,叫陈七出手,为五公子重换了张面皮。”

“那个五公子,自然便是如今的小莫大人。”

杜沛然看着卫若子,慢慢说道:“福伯是当年的老人,卫新元当然也是。不然的话,你以为卫新元为何会要将师弟收为义子,待若亲子?当年他们一个忠,一个逆,所为的,便是为了能瞒天过海,为保五公子能在罗天大网之下,逃过那人的目光。”

卫若子低头想了想,然后张口问:“那人?当今皇帝?”

杜沛然眼中精亮,然后挑起嘴角,笑了:“小兔兔,你果然聪明。”

卫若子从来不会拿这种不痛不痒的夸奖往心里去放,只扬着下巴又问:“皇帝为何不肯放过莫安之?”

杜沛然勾着嘴角那抺笑,却是道:“你猜。”

卫若子便又低下头,当真认真地思索了起来。过不得片刻,她抬起头,无比挫败地摇了摇头。

杜沛然笑着道:“师弟并不是公孙将军的亲骨肉。”

卫若子眼瞳骤然一缩,继而一亮。

杜沛然笑得更加地意味深长了起来:“你那般聪明,想是已经猜到了。”

她盯着杜沛然,眼中闪着光,嘴型一张一合,慢慢地变动着形状,清楚地将那几个字表达了出来:“四皇子!”

杜沛然哈哈一笑,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卫若子大张着嘴,再也无法合拢来了。

莫安之居然是当年那个大将军王四皇子的儿子!

莫安之果然是当年那个大将军王四皇子的儿子!

有意思的是,如果莫安之是当年四皇子的儿子,那么壁画上那个“夫人”,又是谁的“夫人”呢?

卫若子突然对书房画轴上那个白衣飘飘洒然而行,只余背影示人的“夫人”,无比地好奇起来。

……

……

“这只是一些过去的事情。以前在吴家村时,便曾想跟你唠嗑唠嗑,但那时你不想听这些,那时你觉得这些与你无关。”说到这里,杜沛然突然敛了笑,用一种无比正经,无比严肃,无比惊悚的语调,开始说话:“但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一件,与你自己有关的事。”

卫若子还沉浸在刚刚的惊天大爆料中,神思还有点流离在外,没有归位。

杜沛然认真说道:“这件事很严重,人命关天,你最好认真一些。”

卫若子被他的神情语调给吓着了,终于回了神,也跟着他一齐严肃了起来。她端着身子,无比认真地回视着杜沛然,态度很是诚恳。

杜沛然那里还在持续惊悚:“这事颇有些大。你确定你稳得住?”

卫若子保持着眼内的安宁平静,继续用认真诚恳的态度回馈他。

杜沛然吸了口气,又认真了想想,停了许久,方才说道:“你刚刚猝然晕厥,我因为担心你的身子,为你探了探脉。”

卫若子见他说得郑重其事,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杜沛然做思索推演状:“虽然现在下定断有些过早,但若无意外,再过得半月,你十有八九会被诊出喜脉来。”

卫若子觉得脑子有点发蒙,迷瞪着眼睛看着杜沛然发呆。

杜沛然盯着卫若子,沉声问道:“从脉象看,已半月有余。半月之前,你还身在渝洲。你能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吗?”

开什么玩笑?卫若子呆呆地看着杜沛然:怎么可能?这种连测孕棒都没有的年月,这丫居然只要摸一摸她手腕,就能摸出她有没有怀孕?开什么玩笑!这才只半个月而已。

开什么玩笑?!中招?一次野战而已啊!

她一把扯住杜沛然胸前衣襟,将脸凑到他脸下,艰难地开合着嘴唇道:“你开玩笑的。”

杜沛然任由她扯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说呢?”

卫若子双手一软,眼前开始发起黑来:尼玛,这当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杜沛然松了松胸前被卫若子扯成一团的衣裳,灼灼的目光紧锁着卫若子,却是又问:“是不是林静书的?”

这一问,却是将卫若子给惊回了神。她四下里扒拉了一遍,没有寻摸到纸笔。情急失措间,她一把将杜沛然的手给拖了过来,不想却接到他递过来的纸笔。

卫若子哆嗦着写道:“这孩子不能要。你帮我想法子,想法子将它弄掉。”

杜沛然淡着声音说道:“既要将你送去陈七手中医治脸伤,你以为在这之前,不须为你过脉的么?便是师弟放心你的身子,那陈七也是要过手的。你以为我能探得出来,他们便探不出来了?”

卫若子急了,弃了纸笔,扯着他手死死地扳着他掌端四指,指尖在他掌心划动得飞快:“所以才得快啊。趁着他还未发觉,明天,明天你就弄份药给我。落胎的。”

杜沛然定定地看着卫若子,凝声问道:“你可想好了?”

卫若子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杜沛然一脸严肃,正色说道:“小兔兔,你应该知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平安将你送去南国,平安生下孩子。”

卫若子却是将先前的纸摆到他面前,将那句“这孩子不能要”,用力点了点。

杜沛然看着那纸,和纸上的字,却是说道:“你身上的生死符之毒还未解,兴许以后也解不……”

卫若子挥手打断了他,只咬着唇,手指又移到那句“想法子将它弄掉”下方,无比坚决地看着他。

杜沛然默默注视了她半晌,然后道:“你还是想一想罢,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想清楚。”他站起了身,“我怕你,日后后悔。”说罢,便要举步离开。

卫若子却是反手拖住他衣袖,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恳求。杜沛然摇了摇头道:“放心罢,只是瞒他三五日而已,想来问题不大。”

杜沛然终是走了。卫若子抱头缩在床角,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尼玛,这狗血剧情,真TM是一潮紧追着一潮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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