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到”这几个刺激着左芜君的神经,她的思想在身体里辗转反侧,思维慢慢的开始沉淀下来,皇后是个古代词汇,中国自1900年以后就再也没有皇后这个称谓,那么她现在会是在哪个朝代?殿下的称谓无外乎皇家成员,而本尊究竟和皇帝近到什么程度?左芜君决定装睡,一听究竟。
“都起来,可别慌着跪本宫,本宫可经不住你们一群胆大包天的奴才的大礼,连郡主都敢怠慢,再过些日子是不是就该把本宫也锁在屋子里烧了?!”一个醇厚中带着三分沙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饶是左芜君作为个女人只听听这声音也只觉得这女人十分性感,性感中又有着几分慵懒和威严。如若不是睁不开眼,有顾忌着要装睡,她真想领略一下这位皇后的风姿。
文皇后话才说完,众人顿时再次跪倒“娘娘言重了,奴才们不敢!”。
“你们口中哪次不是说有罪,哪次不是说不敢,还有你们不敢的?这是皇上不再,等皇上回来你们自己跟皇上交代,本宫是管不了你们了,只可怜了昌平姐姐走的早,只留下那么一个女儿托付给皇上,要是姐姐在天有灵看到君儿被折磨成这样不知该有多伤心。”文皇后说着说着就自顾自流下泪,一干宫女太监纵有错愕也只能跪在地上,倒是被吓的一身冷汗。
原来这身体的本尊是皇帝的姐姐的女儿,听这皇后那么说,看来本尊不说父母双亡估计也是没什么依靠的,她在心里大略梳理了一下,这个关系看来本尊出生不算差,只是刚才这皇后的字字句句落在左芜君听在耳里,如果现在能说话她必然要叫好了,这唱念做打一气呵成,当皇后屈才了,这才正经的贵妃料,说哭就哭,勾心斗角的酸话随口就来,哪里受得了做正房的劳苦?这完全就是小三命做了大房的位子。左芜君最后果断下了定论。
“娘娘莫要伤心,哭伤了眼睛仔细皇上心疼呢。”只听一个老成些的声音出声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欺娘娘心善,郡主年幼就这般放肆。春香你倒是说一说娘娘当日是如何将郡主交给你的?现在君主成这样你难辞其咎!”那个人继续说道。
“尚宫嬷嬷饶命,春香也是…….”那个声音清脆的姑娘听到这话顿时喊起了冤。左芜君心里有了底儿,原来那个牙尖齿利声音清脆的姑娘叫春香。
“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她拉出去杖刑二十!”被成为尚宫嬷嬷的人喝到。
“嬷嬷,这是……”春香听到要行刑急忙说道。
“你这丫头,不好好做事,整天就想着偷奸耍滑,这样的奴才宫里可用不起!多加十杖!”那嬷嬷吩咐道
后来左芜君只听见呜呜的声音在耳边越来越远,心中叹了句,如此就叫审问,不过是拿出个替罪羊来,就是不知皇后这做派究竟是来找羊顶他的管理不严,还是另有所图?虽说她这个新任的左氏集团董事长,位子还没坐热就身死,不代表她真的就单蠢,很多时候人心才是防不胜防的。
“春华知罪,请娘娘责罚。”就在左芜君盘算的时候那个软糯的声音开口了,左芜君只觉得头上方一阵疾风向下,想来是这个叫春华的宫女跪下了,那么喂水照顾她的应该也是她了?
“你好自为之,照顾好郡主就是你最好的赎罪机会。”那嬷嬷冷冷说。
“奴婢遵命,其实殿下刚才已经转醒了一会。奴婢想着既然已经醒了殿下应该就会好起来。”春华急忙补了一句。那嬷嬷轻声哼了一下,继续说:“皇后娘娘说了,长安郡主这次受伤娘娘甚为忧心,但凡郡主病情需要的药品不论贵贱一律取最好的。你们可听明白了,对郡主精心些,郡主身骄肉贵要是留些疤下来让郡主日后还要不要嫁人?!”那嬷嬷又转了身向外间说道。嬷嬷口中的字字句句让左芜君心里打起了结,这时皇后能说得出的话?如果不是这个皇后有问题,那么就是皇上色令智昏竟然立了那么一个说话气度,办事没风度的皇后。
“微臣谨遵皇后娘娘口谕。”外间传来一个略有苍老的声音说道。
“罢了,你们好好顾看郡主,要是郡主还有什么好歹,就别怪本宫不讲情面。只是皇上下的思过令还需皇上来解除,就还是在如安宫侧殿安置吧,只把却的补上,别委屈了郡主。本宫乏了,走吧。”这时许久不曾讲话的皇后做了最后总结陈词,就那么堂皇的带着人走了。左芜君回头想了想这一场所谓的探视,就像一场闹剧,一场为上一场闹剧收场的闹剧。
接下来的一个月左芜君老实窝在这间并不是很大的侧殿修养,用着万千穿越前辈用滥了的无数遍借口,失忆;总把本尊的大小事情囫囵搞了清楚。
这个朝代是唐朝后一个未有记载的时代,国号梁,本尊的名字叫吴筠,生父是武将世家出身的振国将军吴铎,生母是当今圣上嫡亲的姐姐昌平长公主,说起这对已经离世的父母春华崇拜不已,简单的说因为这对短命的夫妻算是那个年代的自由恋爱,最后居然终成眷属成为了一段佳话……这些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对夫妻是真的鹣鲽情深,就在吴筠四岁的时候将军老爹征战时腹背受敌光荣牺牲,公主娘亲悲伤过度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吴家到了吴铎这一辈是父母早亡,旁系别枝的又隔得远,平常打个秋风还好说,现在国公府眼见就没了香火,满府的家产也没人有胆子打主意,四岁的小吴筠也就变成了无人看顾的孤儿,皇帝舅舅心疼这个无父无母的小侄女,就将她接进了皇宫封号长安郡主,只希望这个可怜的小侄女长长久久平安喜乐。却说,因为平时皇帝舅舅的宽容和纵容,小郡主可不是省油的灯,自幼上树下水没有不敢的,今年六岁的郡主自从入了太学便和一干表哥玩做了一堆,坏点子一个比一个多,这次更是因为悄悄的偷换了六皇子给皇后娘娘的生辰礼物。把六皇子好容易找到的一幅前朝名作秋山细雨图改换成了郡主自己的大作小鸡啄米把皇帝舅舅气得不轻才被关进了如安宫。而更巧的是本来极少出宫的皇帝舅舅却就在如安宫失火的前日,由于京畿附近连月大旱去视察了。好嘛,一去就一个月连个影都没回来。
左芜君没想到的是本尊的胆子那么肥,并且够幼稚,小鸡啄米图应该是进了学堂才开始练的吧?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小姑娘内心应该是渴望得到表扬的,毕竟自己的第一个作品,内心应该是充满着骄傲和自豪的,只是这些骄傲和自豪献错了对象,如果是生身父母不知会有多高兴,而今落在外人的手里,受轻贱也无可厚非。至于,那对素未谋面的父母传说太多,左芜君只打算剔着当故事随便听听,只是这着火的事她绝对不相信是个巧合,天下很多阴谋就是一个个巧合穿起来的。
“殿下可别抓,若是痒了好歹忍耐些,要是破了就该留疤了。殿下是真有福气的,幸亏张仙师来的及时,还赐了丹药不然殿下也不能好的那么快,殿下可没瞧见张仙师从天而降那幕可是神奇了……”就在左芜君躺在床上发呆,反复理思路怎么向皇帝舅舅把事情讲清楚的时候,只觉得搭在左手上的右手被春华拿了下来。
“嗯……仙师什么仙师?”仙师这两个字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左芜君脑子里的一切线索,让她想起了穿越那日莫名的气旋。是神仙的仙,老师的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