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连这个都忘了?就是住在供奉殿的仙师啊,虽说林仙师走了,可算张仙师还在,不过也是,殿下是福大的人仙师的仙丹哪里有那么好得?想来这就是仙师们经常说的缘分,殿下也莫为眼睛担心,仙师这般看重您想必也能帮您把眼睛治好的。”提到仙师,一项也算沉稳的春华就激动起来,小嘴喋喋不休吧啦吧啦的一股脑将知道事情往外抖,左芜君注意到的却是‘仙师看重’这四个字,什么叫仙师什么叫看重?
看重这件事应该是子虚乌有吧,救她应该不过是心情好的时候,是顺手而为的小事,只是一个人被推崇的太高一切事情就变成了莫测的可能,就算仙师多看谁一眼大概那也叫爱重吧。
是的,在左芜君心中这些所谓的仙师就是人。想起人这个东西,左芜君的思路又开始跑题了。
对于让她送命的那场爆炸,她不是无知的少女,当然也不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作为爹死娘家人的左家三少爷的女儿,左芜君从小就深知会的越多死的越快,学的越好消失的越早这个道理,毕竟她父亲的出生本来就不光彩,私生子的女儿还好是个女儿,不然她想她最后应该不止会被炸死,应该是先被绑票,最后死于被撕票。
所以,左家对于她这个可有可无的闲人,也只不过是抱着反正家大业大不在乎多养一个人的态度,既不能让别人说处不好听的话,又不能着力培养。那么就放任自流,什么都比照着那些堂姐妹的学,她能学几分就是她的能耐了。自从她认清这个现实后,就再没用心念过书,每年中不溜丢的成绩只要衣食不缺其他是无所谓的,反正撑场面的人怎么都不会轮到她。
对着一家子的经济学、管理学等人才,左芜君作为唯一的另类园艺学硕士显得尤其突兀,当年填志愿的时候大伯说了那么一句话,讲的入情入理让她没办法抗拒乖乖的去了法国。
“芜君啊,我们左家的姑娘以后都是要嫁到家世相匹的人家去的,总不能被人家笑话没修养,虽说这些年你也跟着几个姐姐学了不少,可是不经过系统的教育终究差了那么一些,园艺是个高尚的东西,值得小姑娘好好学学。”大伯的话左芜君到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对于这场放逐左芜君从一开始的叛逆到最后的乐意,到还真让她学出了园艺里的几分真味来,修个花园,做个规划那是信手拈来。也正是由于时间的相对自由,各种杂书没少看,当然包括穿越和修仙;闲事同样也没少做,虽说是三分钟热度,也从茶艺到烤饼都统统试了一次。
想到这里她自我安慰的默默说了一句,好歹世面也见过了,能折腾的也折腾过了,若说有遗憾,那么就是那天她就不该让三堂哥去接她,更不应该住在大堂姐的家。没错左芜君和左芜筠只差一个字,但是那个才是真正的左家掌舵人,她只不过是个饵而已。
所以说,她这个和左家气场格格不入的闲人,还真是个单蠢的傻瓜。想到这里她想笑又想流泪,亲情什么的还真是个飘渺的东西,左家无爱亦无恨,无恨亦无伤,她那么对自己说,嘴角咧了咧却挣开了嘴角的痂疼的她粗声吸气。
“殿下,仙师可不是什么笑话,您乐什么啊?看这折腾的,横竖忍几天,现在痂又白结了。”一边的春华一边抱怨一边给她上药。
“殿下,您可别哭!仔细伤了眼睛,本来就……哎!”春华正上药就看见了左芜君眼角落下的泪来,慌张的拿了绢帕一边拭一边念叨。
那阵撕裂的疼和春华的叹气声,好歹是把左芜君的心拉了回来,她躺着这些日子也知道,这次本尊的身子在火场中受的伤不轻。
第一个让她懊恼就是火场烟子太大,把她的眼睛熏的几近失明,现在张开眼只能感到光亮以及周围人影影绰绰的身形,当然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听说自己的头发也被烧没了,能不能再长出来还得等时间来证明,别的左芜君看不到,可是前段时间一双小手满是火疱一个个炸开的时候就会揪心的疼,现在一双小手全是痂,痒的想抓又不敢,这些感受总是不能骗人的。
左芜君完全可以想象原来粉妆玉砌的一个小姑娘,现在不仅变成了半个瞎子一身的伤还是个秃子,也还好现在这身体的灵魂已经是三十岁,不然好好的小姑娘有几个能受得了这样的伤痛和打击?她只相信没有那么巧的巧合,她甚至会恶意的猜测,这场火灾的始作俑者搞不好就是那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人。
若问为什么,左芜君只会带着无奈的苦笑说:“因为他们没乐子。”
屋子里就这样沉默了下来,不一会左芜君用对不上焦的眼睛,瞟向春华的方向用蚊子般大的声音说:“这些仙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叫仙师,他们真是神仙么?”虽然说的微弱,克她的声音依旧能听出嘶哑,不复往日的清脆。
春华看着长安那双始终对不上焦距的眼睛,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如今的郡主是没往日的调皮,变得越来越沉默,除非想说,否则一张天都可以没有声响,甚至可以乖乖的在床上躺一整天,想来这场火灾受了刺激吧。听到左芜君的问话春华愣了一愣“回殿下,我们大梁的仙师都出自碧云天,碧云天可是传说中的神仙住的地方,仙师能点石成金、起死回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那可都是神仙的手段!
左芜君听着春华兴奋的语调,甚至能立刻想到一个小姑娘激动的表情,不由在心里悄悄的撇撇嘴:“仙师真的是先么?”她带着满满的怀疑的态度反问
“殿下不可对仙师不敬,仙师们可是会腾云驾雾、搬山移海、长生不死的,您的要是被仙师听到,那……那该如何是好,您可还指望着仙师帮您呢!”春华听到左芜君怀疑的语气不由的着急起来,有些责备的说。
春华迟疑了一会悄悄伏在左芜君耳边说到:“再说,再说……说不清楚隔墙有耳,就算没有头顶三尺还有神明呢!殿下可不许那么讲。”语气中带了几分严肃和慎重。
“那么既然是神仙,那么为何他们住的地方不叫神仙殿而是叫供奉殿?既然是神仙为什么要叫供奉呢?”左芜君能感受到春华的维护,对于这个小孩的角色带入明显很快,现在就开始发挥小孩打破沙锅问到底和狡猾无赖的性格。
“这,奴婢也清楚这是为什么,只是供奉殿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了。”春华顿时被这个刁钻的问题难住了,她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因为在她的世界和认知力只需要去信仰有神仙这个真理。
左芜君则在心里反复推测着这些神仙的能耐,或许神仙这个称呼是世人的一面之词吧?左芜君这样在心里想到。
以她看小说的经验,所谓的神仙只是一些身具异能的人吧。可是这个世界有异能的人是怎么拥有的呢?各种念头又在左芜君心里盘旋起来。
“春华,我要不要去……嗯,拜谢……仙师的救命之恩?”左芜君想了一会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殿下,您还是在休息些日子吧,毕竟,毕竟皇上还没撤除对您的禁令呢。”春华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诚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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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不知道有木有人在看了啊,但是该说的话蔓蔓还是应该讲一下的,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忙,首先是自己出去非洲玩了一圈,就好几天没在,接着才回来上班就被派出去出了两个长差,现在还在写着报告,所以导致更新上出问题。那么现在这个故事蔓蔓自己还在完善,还在丰富,还在修正大纲,所以也没什么存稿,蔓蔓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断更,那么谢谢有来围观的同学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