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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轮到我了,佩兰端出了一个很平常的酒坛子,恭敬的献上桌子。涣晴都已经不屑的捂嘴笑出声了。

“这是什么?”太后也很好奇,这个时候出场的酒坛子一定不可能是一般的酒坛子。

按照佩兰给我台词,我随意发挥:“玉娘看太后这几天因为天热胃口差了,所以特意做出这道菜,给太后尝个鲜。

“原来这是一道菜,如玉公主真是好想法,拿酒坛子来做菜。”贤妃的话阴阳怪气,马上有贤妃一派的女人开始附和。

“妹妹的百寿字帖也是别有新意的,何必羡慕玉娘的。玉娘,快把坛子打开,给太后尝尝吧。”皇后不咸不淡两句话就吧贤妃打发了。

我可是坚定的站在了皇后一党,皇后知道我在父王和太后身边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自然对我也是爱护。

佩兰打开坛封,顿时香气四溢。闻到味道的人都很诧异,佩兰拿起小碗,盛出几碗,示意宫女端给尊贵的大人们,然后垂手站立。

我见太后动手品尝,于是解释:“这是用十年陈酒坛装鸡、鸭、羊肉、猪肚、鸽蛋及海产品等10多种原、辅料,煨制而成,取名福寿全。”

然后陆续有宫女还是端上酒坛子,今天的客人多,佩兰和翠衣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才做了百坛美食。

“好,玉娘有心,佩兰和翠衣的手艺也好。哀家很喜欢。”太后直是喝光了汤才开口说。

父王咽下嘴里的食物点头称赞:“我们玉娘今天可是大大让朕刮目相看了。来人,把朕特意为玉娘准备的汤送上来。”他在外人面前难得俏皮,“今天沾母后的光喝到了玉娘的汤,那朕也就为玉娘也准备一份汤吧。”

汤不汤的是其次,皇上赐的是一份恩宠,我连忙行礼。

一个少监小心端着汤盅来到我的位置前,我掀开盖子,里面芫花、金铃、巴豆的味道很明显,因为从小洗药浴,我的五感比一般人都要灵敏一些。

我对父王道:“多谢父王。只是玉娘一个人喝这汤心里有愧,不如让姐姐们也都喝了,都能感到父王的心意。”

太后和皇后都点头,太后说:“皇儿,玉娘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很像你小时候。”

皇后立马接上马屁:“都是太后教养的好,玉娘受太后言传身教,自然人品高贵。”

父王看到这样的场景,宠溺的答应了。有机灵的小太监取来三个碗,我舀了第一碗给涣晴,借拿汤匙的手势撒下了药粉,再给碧霄和雪烟盛了。

碧霄是不知道汤中古怪的,我是知道药性被解了的,所以喝得很自然。雪烟被迫下药,心中对我愧疚,看到自己要喝下自己下的药,虽然知道后果,但还是喝下,算是消补心中的不安。而最有意思的是涣晴,她拿着那碗汤真不知是喝好还是不喝好。

不喝,那可是父王赐的,难道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抗旨?

喝,但是里面有自己的加的料儿,那么重的分量,不拉到脱力都起不来,真是自作自受。

我们都喝完了,打量她:“涣晴姐姐为什么还不喝呢?”

我催促道,她一咬牙,灌下了汤。我憋笑憋到内伤,脸上可不敢表露出来。她喝完谢恩后就坐在椅上一动不敢动,面色惨白。

呵,轩辕涣晴,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大家开宴不到一碗茶的时间,涣晴就退席了,看她走路的别扭姿势,我实在忍不住,借着喝茶掩去了笑意。再观雪烟,因为她完全没有感觉到不适,红润的小嘴微张显得很好奇。

长安和重山见我们都没事,也安心的开始吃东西,我们家佩兰做的佛跳墙可是美味不可抵挡的。

宴饮正酣,哲多小王爷忽然走了上来,对父王行了大礼:“轩辕皇帝,哲多有个不情之请。”

父王今天心情格外好:“无需多礼,小王爷请说。”

“我们多别国与轩辕王朝长期交好,所以父王想与轩辕皇帝亲上加亲,这次命哲多前来也是想让哲多自己挑选一位轩辕的女子作为王妃。”

“哦?那哲多可有了意愿?”

“是,哲多希望能求取如玉公主。”

此话一出,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嘴里还嚼着牛肉呢,顿时不知道该继续嚼了咽下去还是吐出来。上一次父王已经和我解释过成亲的意思,这次可不能再装傻充愣了。

趁父王开口时我快嚼几下,把肉咽了:“朕的如玉公主?哲多小王爷眼光倒好,只是如玉才五岁,现在就谈及婚嫁未免太早。”

“哲多愿意等公主长大,再结秦晋之好。”哲多倒是坚持,父王不动声色转来看我。

我立刻摆出被主人遗弃的狗狗姿态,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父王,我刚进宫时的“你不要玉娘了吗”给他的感触很大,现在这个状态,他很怕我再次哭起来说:“父王,你又不要玉娘了吗?”

多别国的东王爷主要目的就是破坏轩辕王朝和多别王的关系,而哲多的对应就是娶个轩辕的贵女来巩固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娶我。

太后也是知道这次的和亲关系着我们轩辕和多别是战是和,她是喜爱我,但是站在国家的利益来说,不打仗比一个孙女要重要些,况且她也算是知道我的能耐,认为我即使嫁去多别,也能平安。所以她没有为我开口。

皇后也是明白的,可是我才五岁,不管怎样也要到及笄才会出嫁,最起码还有十年,要是没有好好照顾我的感受而让我们的同盟关系破裂了,对她和太子都没有好处,我不仅能吹好风,我更能吹坏风,一个不是很消停的德妃派的宝林就是被我吹啊吹的不知道吹到了皇宫的何处。

皇后对父王说:“皇上,玉娘还小,且刚回到您身边,婚事未免早了点吧。”

父王还在考虑,哲多道:“轩辕皇帝和皇后请放心,哲多知道你们的女子有及笄一说,哲多可以等到公主及笄。”

等我及笄,他可就二十好几了。

皇后微笑着:“小王爷看上去也有十五了,和玉娘差了太多吧。”

哲多也全不在意:“回皇后,哲多十二,大了如玉公主七岁。”

我心中翻了个白眼,你十二长得就这么成熟了,哥们儿,你长得挺着急呀。

皇后也不能再多说什么:“皇上,臣妾想为玉娘求一个恩典,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但玉娘身世可怜,相处下来臣妾只觉得她善良懂事,要是她仅因为我们定的亲事而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臣妾定会后悔终生的,可否求皇上给玉娘她一个自己选择驸马的机会。”

太好了,皇后,这一招以退为进太及时了。

好了,父王同意后大家的目光又全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哲多,说了很天真的话:“十年以后你就二十二了,玉娘十五,二十年以后你三十二,玉娘二十五,五十年以后你说不定死了,玉娘五十五。看起来你很不可靠呀,玉娘不要嫁。”

哲多的肩头垮了一下:“公主,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何不考虑一下哲多呢?”

“听说你是神童,那你一定很聪明啦,能不能告诉玉娘一个答案呢?”

“神童不敢说,公主请赐教。”听到我要考他,他恢复了点自信。

“什么东西有八条腿七只手六个脑袋五只眼睛四个鼻子三张嘴巴嘞?”

“额……这个。”他不住在走动,来回的。

大家也都议论纷纷,不知道是什么。

“我实在不知道。”他垂头丧气的投降了

“哈哈。”我轻笑。

“请公主赐教答案。”

才学会讲话的四皇子还讲不清话,这个时候却异常清晰的蹦出了:“妖怪!”

我鼓掌:“四皇弟真聪明。”

然后冷风吹过的会场就是我们两个人傻呼呼的呵呵笑声。

父王挑了眉毛来掩饰他的尴尬:“哲多小王爷见笑了,如玉就是这么胡闹。所以亲事还是小王爷再考虑考虑吧。”

哲多也干笑两声:“皇上,公主是还小,现在就定驸马也不合适,还是等过几年哲多再来求亲吧。”

这完全就是一场闹剧,好在它结束了。

下午会有专门的戏班子来唱戏,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一上午也玩累了,告了罪先回去睡觉。晚上又是宴会,除了一个魔术表演吸引我,剩下的都让我兴致缺缺,于是趁大家都在看歌舞,悄悄逃了。

“唉~”好无聊。我爬在假山上,宫里的人都去看热闹了,我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公主小小年纪有什么好哀伤的?”我无趣的瞟了他一眼,这个哲多真是阴魂不散。不理之。

他倒是自在,两步就登了上来。讨厌,我作势欲跳下去,他已经在我的位置上坐定,一把捞我到他的怀里。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在我的皇宫对我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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