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猫已经定好了以后的路线了,能恢复一日一更了,抱歉啊,空了这么多天~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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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飞廉小肚鸡肠的,没想到他这么小肚鸡肠,不管我是给他亲自端茶还是把我最喜欢的绿豆糕给他吃,都只能换他一个臭脸。
云连吃着糕饼:“你怎么他了?”
“没怎么他呀,就是聊天呗,他就生气了。”我说的去头掐尾就是这么回事。
云连点头表示了解,我和他哥哥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云连只当是哥哥又不想理我了,这很平常。
“飞廉,吃糕。”我笑的阴险。
飞廉冷哼一声,但是不好意思我多次的殷勤,还是拿了一块,只吃了一口就开始呸呸呸的往外吐。
我趁机就跑,飞廉扬起一把粉末,我用披风挡去。
“啊,哥哥,你的嘴。”云连惊呼。
我得意的看着飞廉嘴巴变成两根腊肠:“哈哈,你的新药还蛮好用的么。”
云连倒了水给飞廉漱口,飞廉气鼓鼓的瞪着我。我一摊手:“新药终归是要试验的,看,你做的还不错,无色无味,连自己都要尝过才知道呢。”
“你真过分。”飞廉怒瞪完,把自己锁进了房间。
云连好笑的看着我:“你明知道哥哥最在意容貌了,还这样欺负他,哥哥会生气也是正常的啦。”
我做了个鬼脸:“云连,我们去骑马吧。”
“是,我的公主。”云连无奈的笑着,去给我牵马。
这个下午,我们一起奔跑,谈天,直到天快黑了,才准备回家,云连是个很好的孩子,他一直都很好,如果,我把他拖下水,不知道他会不会变了,我,开始退缩,不敢拿他试。
我身边的男子,已经很少有这么干净的人了,我怎么舍得亲手染黑他呢。
“云连。”
“嗯。我们再去看看那边。”
“我已经不需要你的陪伴了,你随时可以离开了。”
“玉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么,我这几个月为什么身边总是有这么多人,这是父王的意思。”
“啊?”
我看着他,笑的苦涩:“我能有两个选择,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为我的母亲正名。”
“我,不是很明白。”
我是卢家的孩子,这点其实卢家也已经知道了,他们不可能会放任我过自己的日子的,这么大的靠山,任谁都不会轻易放弃的吧,我既然已经和卢家做了交易,他们尝到了甜头,就更不会放过我了。但是天下人未必知道如玉公主是卢家的女儿生的,不买卢家的帐也是正常,只有我的母亲正名了,卢家才能有他们的光宗耀祖。
父王曾经金口玉言,让我自己选择驸马,但是,他现在有了一个需要我的位置,他不能食言但是更不能让他的计划空缺,我还是被逼迫的那一个。
其实,我早就明白,从我进入皇宫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能够做主自己的事情,因为我姓轩辕,我享受着我的子民给我带来的福利,我也要付出我的代价。
父王能宠爱我这些年,已经不容易了,我不能,也不愿,明明能简单解决的问题,就因为我而绕个远路,所以我不怪他,我不怪任何人。
“你不用明白的,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想再被任何人说是野种,我要为我母亲正名。所以,你们都离开吧,等我及笄了,我就要嫁人了,到时候记得来喝杯喜酒。”
我笑着说完这些话,跨上马背,不再理会他。
我一直都是自私的人,这一次,就让我无私一次吧。只不过是成亲罢了,我也到了,不能任性的年纪了。是呀,我长大了啊。
我平静的和翠衣宣布了回宫的事情,明天就动身,已经是到了开春的季节,我快马加鞭的话,应该可以赶得及回宫。
一路南下,我的第一站,是风波城。
当风波城的城门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的时候,和我十年的记忆中,一模一样。
我兴奋的给翠衣指着:“这里是顾伯伯的馄饨摊子,那边张伯伯的糖葫芦很好吃,啊啊啊,那个是小林叔叔的煎饼果子……”
“是,小姐,你喜欢翠衣就去给你买吧。”翠衣安抚着把我从马车的窗户上扒下来。
“小姐,坐进去吧。”丑牛直接驱马挡在了我的面前。
拗不过这个冷热不进的丑大美人,我和申猴挤眉弄眼一阵后把帘子放了下来。
这间客栈的原主人已经回乡养老了,现在的主人是外乡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住进这件客栈,当年我路过的时候,客栈里的人可是从来没有注意过,所以现在也不会有人能想到,现在住在天字一号房的小姐,会是当年风波城中的小姑娘。
“小姐,这是你之前要的豆糕,水晶膏,玫瑰饼。”等我走进房间卸了面纱,小猴子就抱着一个小包裹进来,哗啦散在桌子上,我兴奋的把点心全部打开,一样先尝一口。
“这么好吃?”小猴子笑眯眯道。
“这些都是我小时候想吃,但是没有吃过的。”我嘴里塞的满满。
“公主,你慢慢吃呀,别噎着了。”翠衣倒着水,还回过头嘱咐我。
“我想了很久么,以前我可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一家的糕饼,你可知道,凡是吃过的人都说好吃的。就连二丫都吃过一次,越是没有的吃,我就越是想吃啊,如果今天没有吃过这个,我或许会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吧。”
可是,吃过之后,味道也是一般罢了,吃惯了宫中的精致食物,民间的点心怎么可能会美味,我失望的把食物推开。
“吃够了?”小猴子也捻了一块塞进嘴里。
“嗯,还是回味印象中的比较好。”我意兴阑珊的托着腮。
“的确味道一般。”翠衣也尝了一尝,然后摆出了自己带的糕点,佩兰的脑子里总有新奇的东西,她教做的点心哪里是外面的点心比得了的。
我们嬉闹了一阵,丑牛回来表示已经打点好了。
离明天还有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呢,我又是摆架子又是耍赖皮,才磨得丑牛同意我去我当年住过的地方微服一番。
虽然我和母亲长的不是那么像,但我和小的时候眉目间也没有变化太多,不方便真面目示人,就重新戴上面纱。
这个小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破旧,路口有一个大樟树,所以也叫樟树巷,巷子口第一家是保长家,他是这个巷子里最富有的人家了,以前我甚是羡慕他家的荣儿,因为全巷子的孩子中只有他可以不用干活就有饭吃。
正想着,就听到荣儿妈熟悉的喊声:“你不会干活么,没吃饱饭啊。”
小院里,一个身材粗壮的女人指着另一个身材粗壮的女人凶。
凶悍的那个是荣儿妈,被凶的女人是谁我很好奇。
“婆婆你也太过分了吧,我早上起来就做事做到现在没有挺过,你做了什么,还这么骂我。”原来是荣儿的媳妇,我来了兴趣,躲在门口偷看。
“二丫,你以为你嫁到我家里来时当少奶奶的呀,你也要有那个命当少奶奶。”
我晕了,这个胖女人竟然就是二丫,若不是荣儿妈喊的出来,打死她我都不会相信的。
婆媳两个就对着吵了起来,我听出个大概,荣儿其实比二丫还小一岁,二丫看上荣儿爹是保长,才勾引的荣儿,没想到两个人的事情被大人知道了,荣儿妈自然不愿意,就在这时,荣儿出门摔断了腿,荣儿妈着急娶但二丫不愿意嫁了。总之这强扭的瓜它没甜起来。所以荣儿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很是热闹。
想起以前二丫和三丫的泼辣凶悍,我不禁为荣儿妈同情一把。
我们以前玩过的地方现在换了一批孩子,但是孩子都和十年前的一样天真可爱。隐隐的,我闻到记忆中的梨花香,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破破烂烂的木门,推开时还有难听的吱吱声,梨花开满树,树下是个简陋的秋千,一个小小的人儿坐在上面,因为腿短,不怎么点的着地,但是自娱自乐玩的很开心,她的对面是一身素衣的美丽女人,不染铅华,笑的出尘。
这一切,都是梦罢了。
门开了以后,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比我的心还要空。没有梨花,没有秋千,没有小人儿,更没有那个美人。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不过短短十年,物是人非事事休。
面纱能挡着我脸上的泪,我肆无忌惮的摸着原来我熟悉的墙,我熟悉的门,我熟悉的树。它们从来没有在我记忆中这么清晰过。
“你找谁?”
我回过神,看着门口佝偻着的老人,有一点眼熟。
“我,我口渴,想进来讨碗水喝。”我一时词穷,我穿着华丽的衣服,举止从来都不像樟树巷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家,的却很引人怀疑。
老人家呵呵笑了笑,放下背上的柴火,颤颤巍巍的进了房间给我倒了一碗清水:“我家简陋,你就凑合的喝点吧。”
老人家笑的腼腆,她的手干干瘦瘦还很脏,冬天的冻疮,开裂也都没有痊愈,她拿出的碗虽然细的很干净,可是有一个大大的豁口。似乎她过的比我之前,还要清苦。
“多谢老人家。”我双手接过碗,撩起面纱喝了一口,天气乍暖还寒,冷不丁喝这么冷的水倒是把我激的一激灵。
“呵呵呵呵,姑娘你坐啊。”她又拿出一张凳子,用自己的围裙抹了几抹摆在我面前。
我还不想离开这个院子,所以坐了下来:“老人家您也坐吧。”
“不碍的,不碍的。这里难得能来个客人,你不用客气。”
我客气了两句,问道:“老人家一个人住么。”
“是啊,我无儿无女,自己一个老太婆住在这里。”
“那过的很辛苦啊。”
“也不会,习惯了就好。”老人家笑了笑。
“这里,您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我试探的问了问,没想到对方立刻警觉的看着我:“姑娘居然知道老太婆不是一直住在这里的么。”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老人家上下打量着我:“你是谁。”
我干干的笑了笑:“我只是一个过客,老人家多虑了。”
说完我就告辞,匆匆离开。
快出巷子口了,我瞄到她还站在门口看着我,不由得,心生疑窦,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