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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声音?我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曾保侧起脑袋想了想,豁然开朗道:“对了,昨晚约莫三更的时候,来了一位客官爷,他的房间就安排在这里隔壁,也许是我引领那位客官的时候手脚太拙,弄出了些声响,吵到夕大厨休息了。”
“来了客人?”夕如玦琢磨道,“可那声音……”
“是,是,来了一位阔绰的客官。”曾保又把话接了过去,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那客人出手相当大方,一来就给了十两银子做订,只是要求安排个安静无人打扰的房间,一天三餐都给他送到房间去。”
曾保说的这桩新闻还真是转移了夕如玦的注意力了,心想,那新来的那阔绰客人,居然是个超级宅男?这古代的客房里既没有电视、手机,更没有电脑、ipad,有什么好宅的呢?还是说他有什么不见的人的东西?该不会是个通缉犯吧?
“那是个什么人?怎么提这么奇怪的要求?”夕如玦赶紧追问道。
曾保似乎一提起这个出手阔绰的客人就眉飞色舞,分享欲望很强,“那客官……衣着倒是普通得很,只是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灯光昏暗,我也看不清长相年龄;他说话也不多,我没机会打听他来历。只是觉得如果他不是身体有点佝偻的话,应该是长得挺高的……他行动也有点迟滞,应该是上了岁数的人。夕大厨,你也别觉得奇怪,这里临近九黎城,那里是来自各地的人往来经商、切磋交流的地方,所以途径这里的客官再古怪我都见过。我看这个人出手阔绰,但是却没有什么随身行李,八成是随商团进京的阔老爷,为了逃避烦冗无趣的经商事务,偷偷跑到这里来休憩的,等他住够玩够,估计就会故意让商团里的人找着再一起回去了。又或者,他是一个行将就木的富翁,走过万水千山后,决定在这个宁静又美丽的小镇郊外度过余生呢。”
夕如玦在心里撇了撇嘴,暗骂“这都是被钱遮了眼的人才能编得出来的故事”,但是现在,又没有正儿八经的理由去查个水落石出或者赶他走,这古代的住店留宿也不像现在那样有身份登记制度,最重要的是,可以想象无论是卢掌柜还是这曾保,眼里都只看见那阔绰客人的钱了,哪还顾得人家的来历?总之,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她也没有理由因为自己的担心而阻断店里的财路,所以只好笑笑,打发曾保自个儿忙去了。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除了点灯、洗澡、上厕所那些不方便以外,夕如玦最不适应的就是每天起床都要自己将那一头毛毛躁躁、营养不良的长发挽成跟自己身份和年龄匹配的发髻。她本来就是个不会将太多时间花在打扮上的性格,结果现在需要花在头发上的功夫都遭报应似的将以前欠下的一发补回来了。得亏她在村庄里的时候还跟几个小姑娘请教过怎么弄头发方便快捷,所以起床后鸡手鸭脚忙个大半个钟头也总算能弄出个见得了人的造型来了。
秋意渐浓的天气总是给人一种浑身舒爽慵懒的感觉,她梳洗停当、吃过早饭以后,走出自己的房间,在扑面的凉意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便朝楼梯走去。
夕如玦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所以每当出门都会经过大部分的房间门口。当经过旁边据说有神秘阔绰客人入住的房间门口时,她忍不住瞅了一眼。只见那房间门楣挂着“乾字贰号”的牌子,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丝毫动静。
夕如玦对里面的客人心存好奇,不过心想他昨晚半夜才到,现在一定还在呼呼大睡才是,即便露面估计也是中午的事了。如此这般地想着,一边走,一边跟卢掌柜和店里的伙计打着招呼,夕如玦很快就到了她即将又要在这里奋斗一天的地方。
这时候,厨房杂工和曾保正拉了一车新鲜的食材,往厨房送去。为了不影响进出的客人,所有的餐厅酒楼的厨房都有为运输食材特地预留的后门和便道,迎客来也不例外,后院边上开的一个小门便是。
那辆满载着新鲜的蔬菜瓜果双轮木板小车,撵在稍有不平的麻石地板上,车板轻轻一颤一颤的,那上面的每一片叶子也随着板车的颠簸有节奏地一颤一颤。新鲜蔬果或鲜红、或翠绿、或艳黄的亮泽表皮,上面都覆着在运送途中洒下的水珠,被太阳一照,更觉新鲜喜人。这副情景,远远看去,不像是厨房进了食材,倒像是这里的人运了一车子鲜花往店里赶呢。
看见这一车子新鲜的蔬菜瓜果,夕如玦皮肉里的兔子基因又作祟了,如果不是刚吃完早饭,真想上去就偷吃两口。不过即便如此,以她明察秋毫的双眼,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待那两人将食材都放置好以后,她走上前去问道:“曾保,昨天的菜心和茄子都明明剩了四五斤,为什么今天又买了这么多?”
“这个……”曾保在衣服上擦了擦被蔬菜弄湿的双手,“啊,因为掌柜的每天收市以后都有检查食材的习惯,可能看着有些食材不新鲜了,就处理掉了。”曾保话还没说完,就匆匆往内堂去了。
“连茄子也处理掉了吗?”夕如玦心想,“如果将已经没那么新鲜的菜心处理掉还是勉强可以理解,但是茄子的保险期可是要长得多啊。”
夕如玦皱了皱眉头。但是厨房里已经洗刷一新的厨具和灶台,让她又恢复了好心情,暗暗鼓励自己又要开始为实践自己的设想而努力了。
迎客来今天的生意又比昨天好了些,店里的伙计都因为昨天的起色而增加了信心,招徕起客人来也更卖力了。酒家外面那个因为店里没有生意才临时搭建起来的茶寮,在夕如玦的建议之下,改成了方便过往路人的免费饮水、歇脚的地方。好些远道而来的路人原本只是冲着免费的牌子来到茶寮下歇息,坐着坐着不觉到了饭点,看着身后的小酒家似乎干净实惠,又感谢店主人好心招待,就干脆进去帮衬帮衬了,这样一来,生意又改善了几分。
可是这对于夕如玦来说,负担就更重了。从来没有过一个人就将一个餐厅的所有菜品供应搞定的经历的她,一边挥汗如雨,将这些当做暂时的历练,一边琢磨着过些天,要煽动卢掌柜多请一个厨子才是。
传菜的伙计刚将相信是今天最后一台客人的菜品端走,曾保就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夕大厨,请你再多辛苦一阵,还有一道菜需要你做。”曾保还没站稳就迫不及待地喘着气道。
“什么菜?最后那台客人的单子我不是都做完了吗?”夕如玦奇怪地扬起了眉头。
“的确是。”曾保陪着笑,“可这道菜不是大厅里的客人的,是乾字贰号里的那位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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