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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出游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景箫和绮笙过得十分悠闲。两人一天中总有大半天是在谷凝屋里陪他说话养伤解闷,三个人很快熟稔起来。谷凝话少,多数时候都是微笑着在看兄妹两个斗嘴,或者自己安安静静地想一些事情。他原本就是有异于常人的体质,又有闻人青每晚施金针帮助他活血化瘀,伤势好得极快,不几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这一天早晨,景箫和绮笙从许氏处请安回来便直接去了谷凝屋里探望,谷凝正斜倚在床头拿一把小刀削刻着一支竹笛,笛子已经成型,二人进门时,他正极细致认真地用刀尖在笛身上刻着花纹。

“哟,阿凝还会吹笛子?”绮笙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笑嘻嘻地打趣。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景箫鄙视她一句,自去书案前坐了。

谷凝见他们进来,只点点头表示打招呼,便又低头去刻他的笛子。

“刻的是什么?”绮笙问。

谷凝答道:“芥兰山。”

“是你家乡的山?”绮笙道。

“嗯。”谷凝点点头。

绮笙“哦”了一声,凑近了些细看,只见谷凝刀下几座山峰高低远近,横陈侧卧,山峰上雾气缭绕,如梦似幻,忍不住赞道:“真美!”

谷凝抬眼看她,嘴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纹,一双蓝黑不一的眸子里掠过微光,道:“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

“好啊,”绮笙眉眼弯弯,笑问,“一言为定?”

谷凝看着她,认真道:“一言为定。”

一边景箫已经拿起了绮笙昨天看到一半的书朝她丢过来,见她接住了,自己便挽起袖子磨墨铺纸练起字来。三个人都不喜欢做事时有人在跟前站着,因而湘儿、小六、福林等丫头小厮在箫笙两人进门时就被打发到了外间。三人做笛子的做笛子,练字的练字,看书的看书,安静了约摸一个多时辰后,绮笙翻完手上的书,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的天气,眼珠转了转,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兴奋地回身对景箫和谷凝道:“哥哥,阿凝,你们闷不闷?”

“嗯?你想干什么?”景箫手中的一篇字也恰好收笔,抬头问。谷凝的笛子早已刻完,正拿着砂纸在细细打磨,闻言也朝她看过来。

绮笙笑道:“假若都觉得闷,咱们不如出府去逛逛?我可还没自自在在地在城里溜达过呢。”

“好啊。”景箫和谷凝也是双眼一亮,提议很快得到通过。景箫和绮笙一样是个喜欢无拘无束的人,在府里待了这一阵,早想出去透透气了。谷凝生长在山野,比他们更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前几天因着伤势不轻只好乖乖静养,眼下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想出去看看南京城是什么样子。三个人效率极高地商量出结果,景箫和绮笙便即刻去见许氏。

许氏听两个孩子说道要出府游玩,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她心里还记着上一回兄妹两个去阮府回来时,遇上撞车救人又牵扯出后面斗笠客等等一干猜想的事,很是不放心再让他们出门。可耐不住绮笙使出撒娇的法子一个劲地软磨硬泡,景箫也在一旁列出一条条他们可以出门的理由,最终还是点了头,只加上一条,必须带上府里的护卫,且需在申时之前回府(下午3点)。绮笙不愿太早回府,继续讨价还价,许氏性子和顺柔弱,对着绮笙的伶牙俐齿很快败下阵来,同意他们将回府时间延迟到酉时(下午5点),必须回府用晚膳,兄妹俩这才欢天喜地地去了。

景箫和绮笙工作性质使然,从前就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只要计划可行,向来是说干就干从无二话,谷凝也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三个人风风火火地准备一应出行事宜,很快收拾停当,迅速出门。

南京城是大秦第一大城,建筑华彩,人口稠密,商贸发达,十里秦淮河由东水关入城,向西迤逦穿城而过,带出一片繁绮富丽的乾坤盛世之景。北两区中沿河建有上九坊,雕梁画栋,舟楫画舫,坊间流传着许多王孙公子与佳丽红颜的缠绵故事,南两区河畔则建了下九坊,乃是普通百姓日常娱乐欢庆之所,杂耍评书舞乐妓技也都是应有尽有。

景箫三人乘马车穿过闹市攘街,一路行至秦淮河畔,弃车乘舟,顺着河向往南城行去。

正值盛夏,水上比岸上多了不少凉爽之意,微风习习吹来,扑面一股湿润的气息,叫人觉得好不舒服。绮笙站在船头上惬意地观赏两岸景色,他们赁的是一艘普通的小客船,造得极是结实舒适,船上打理得干干净净,并无过多花哨的装饰。艄公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实男人,生了一部粗黑的大胡子,站在船尾,手中的撑竿子左一下右一下地往水里推去,那船儿便晃悠悠地荡了开去,顺流而下。

绮笙被凉风吹得舒服,只觉得心里十分畅快,只想大声喊叫一抒胸中郁气。景箫见她这般开心,便走上来与她并肩立在一处,谷凝也站了过来,一手扶着护栏,一手在额上搭了个棚子往水面上望去。只看那水上星星点点分布着不少大小船只,小的小到长仅丈余,一厢船舱一帘乌棚,只能容二三人乘坐,大的则大到长愈五六丈,船体有三四层,拱楼上飞檐镂窗,极是富丽。再看两岸,但见金粉楼台林立,彩绸瑶旗招展,好一派旖旎气象。只是日间坊中人声不显,水上也见不到灯船风光,多少让三人有些遗憾,不过如此景象却也更叫人觉得,两岸的众多妆楼仿若正在沉睡,待到夜色落下,当不知有多少娇客美人画眉描腮,丝竹飘渺浓酒欢歌。

三个人吹了一阵风,都觉得欢畅不已,船尾的艄公汉子撑船也起了劲,扬起一把嘹亮的嗓子便唱起船歌来,歌声被风一送,悠悠地传了出去,远远地有船家唱来相合,一时水面上歌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呀,迎着风儿随浪逐彩霞。

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水乡温柔何处是我家。

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随着歌儿划向梦里的他。

嘴儿轻轻唱呀不说话~呀,水乡温柔像那梦里的画……”

“嘴儿轻轻唱呀唱不休~呀,年华飘过歌声似水流。

船儿摇过春水不停留~呀,摇到风儿吹波天凉的秋。

船儿摇过春水不停留~呀,鱼儿双双结伴水底游。

谁的船歌唱得声悠悠,水乡温柔来到天凉的秋……”

“谁的船歌唱得声悠悠,谁家姑娘水乡泛扁舟。

谁的梦中他呀不说话~呀,谁的他呀何处是我家……”

“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呀,迎着风儿随浪逐彩霞。

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水乡温柔何处是我家。

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水乡温柔何处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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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出去学习了一个礼拜,木有网,看了七天的奥运会~~好心疼刘翔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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