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街穿小巷凭着记忆,落雪来到了那处僻静的废弃宅院。却发现宅院的门口正有两名衙役坐在那里,心中暗叫:糟了,如果那群花子看到了这两衙役,不来了该怎么办?那乞丐还在牢里等媳妇呢,别以为是我失信不守承诺。
落雪走上前去,对那两名衙役道:“我刚刚看到有两名乞丐从那边的围墙上翻过来,顺着小石子路向东边跑了。”
那两衙役其实是偷躲在这里,图清闲的,一听,互望了一眼道:“你眼花了吧?”
落雪一见知他们是不想管:“没有,你们不抓,我找别人来。”
“哎,好像是有两个乞丐。”要真找来了别人,倒霉的可是他们自己。
“对,别让他们给跑了。”说完那两衙役便无奈的起身,向落雪手指的方向追去。
落雪见他们走远了,正要转身进入院门,却听得身后有个细声细气的声音问道:“你,你是谁呀?干什么骗他们?”
落雪回身一看,那长着一对小细眼和短下巴的脸,让她一眼就认出是那个乞丐的兄弟二子,而他旁边的一个手拿折扇,身穿华丽衣饰的正是前几日与猴子乞丐打架的李大公子。
“骗他们当然是为了引他们走,至于我是谁,你就不用问了,我来这只是为了替……”说到此处,落雪才猛然想起,自己连那花子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呢。于是,想了想又道:“替前几日与这位公子,在普渡寺比武的那个乞丐代个话。”
那乞丐听闻便欣喜的道:“原来是老大派来的人,太好了,我正愁呢。你快说快说,老大让你代什么话,他人在哪里?”
“他现时正在钱太贪的大牢中。”
“什么?连老大也被钱太贪抓进牢里了,他是通缉要犯,那钱太贪还能饶得了他吗?”
“这你倒不用担心,他用了易容术,现在衙役们看到的关在大牢里的人,是你。”
“噢,原来如此。”
听到此,一旁的李大公子突然插嘴道:“姑娘,敢问你与我大哥是什么关系?”
落雪想起他们前几日还撕打在一起时的样子,如今竟然兄弟相称了,真是世界变化快呀:“我与他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替他跑个腿带句话罢了。”
李大公子与乞丐对望了一眼后又道:“那请问姑娘,是哪句话呢?”
“他说,他现虽在牢中但不必担心,他自有办法出去,至于外面钱太贪抓乞丐这件事,他叫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只需静观其变就可。”
“姑娘可有信物?”
落雪也犯了难,看那个李大公子,明显是不信任自己,而自己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让那死花子给带个信物呢,害得自己如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那臭花子的话表明是说不让他们去救,对于官府的缉拿,也不让他们有所活动,怎能不让人起疑。
可此时,也没有什么其它办法,只好说道:“当时匆忙之间属实忘了信物这事,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如今,话我已带到,至于信不信,随你吧。”说完,落雪转身就要离去。
那两人“呼”的上前,拦住了落雪的去路。
没下巴乞丐道:“姑娘照你所说,老大一不让我们救他出来,二不让我们做任何抵抗,就等在那,让人抓了?”
落雪见他们的态度,有些不满:“那是你们老大的意思,可不是我说的。”
“姑娘你一无信物,二无凭证,就单单一句话,想让人相信有些难吧?”
“此话怎讲?”
那没下巴乞丐与李大公子凑在一起,低语了起来:“李公子,你看怎么办?”
李大公子压低声音:“先抓了她再说,如真是钱太贪的人,说不定还能当成人质换回大哥呢。”
“嗯,对。”
没下巴乞丐转头对落雪道:“我们想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落雪心想:真是其有此理,我一片好心,没成想竟会被当成奸细,哎,倒霉……
“我都说了,信不信随你,跟你走,不可能。”
三言两语之间,气氛已经僵住。
那没下巴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也不多说与李大公子拉开架式就要开打。
正在这时,刚才被落雪骗走的那两名衙役竟又领了三个衙役向这边一指,口中大喊:“快抓住那三个人,他们与那乞丐是一伙的。”话音毕,五人便一起扑向了落雪三人。
这下好了,还没等他们三人开打呢,又来了五个衙役。
落雪看了一眼没下巴和李大公子道:“眼下,还是先解决这五个吧。”
他俩同时点点头,三人便回身与五名衙役打到了一处。衙役们虽说只会些花拳绣腿,可五个打三个,怎么算也是落雪这方吃亏,但令落雪万没想到的是,那李大公子武功很不错,几个回合下来,便将那五个倒霉、悲催的敲晕了。
看那李大公子的招式,架子都是有模有样的,完全不似那日,在普渡寺的猴子比武大会上,所使的泼妇打架法,要是那天他用今天的招式对付花子,那花子就是再多出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可那****又为什么会对一个臭花子手下留情呢?
落雪绑完了那五名已不醒人世的衙役后,拍了拍手,看着对面的两位道:“现在还要我跟你们走吗?”
没下巴乞丐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嘿嘿”一笑:“刚才是错怪了姑娘,真是多有冒犯。”
“那到没什么,以后别再错怪了好人就行。”
没下巴自言自语道:“不过,这老大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让我们这么坐以待毙?”
落雪看着他摸着自己脑袋的样子,觉得滑稽可笑,刚刚一起同仇敌忾很是痛快,心中又有一丝卖弄作祟,便道:“你们老大不是让你们坐以待毙……”
“那是让我们做什么?”
“是束手就擒。”
“什么?”没下巴乞丐与李大公子异口同声:“为什么啊?”
“其实很简单,你们乞丐有多少人啊?”落雪问。
“具体的不太清楚,不过若将城内、城外的全算上,大其概也有百十来人吧。”
“对啊,这么多的人让他钱太贪抓去呗,只要他大牢里能装的下,进了牢里还有人管饭吃,也不用到处乞讨了,不是很好吗?再等过些个日子,视察的走了,他自然就会把你们全放出来的,养着你们这些个吃干饭的,吃也要把他吃穷啰。”
“哎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没下巴恍然大悟。
“那进了里面不会挨打受气吧?”
“你放心,现在那大牢里哪还见得着衙役,全都在外面抓你们呢,谁还顾得上牢里的乞丐,此时大牢中就一个打更的在那看管着呢。”
“原来如此。”没下巴乞丐欣喜道:“那多谢姑娘了,不过姑娘怎会对牢中的情况,知道的如此清楚?”
落雪心想,我就是昨天刚从那里出来的:“这你就不必多问了,噢,对了,你们老大在牢中想媳妇了,让你们务必带着他媳妇去牢里看他。”
“哦……”没下巴乞丐道:“果然是老大的作风,姑娘你要是先说这个,我们也不会怀疑你了。”
“啊?为什么?”落雪不解的问。
“媳妇就是酒葫芦,酒葫芦就是我们老大的命根子,走哪跟到哪,只是那日特殊没有戴着罢了。”
“哦……”
落雪心想:原来,他不光是个作贼的,而且还是个酒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