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薄衫尽湿，黑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几率细发垂在胸前，如雪的肌肤将慕迟雪衬托得如同出水芙蓉。惊魂未定的小脸吓得煞白，狐眸紧紧地闭着。被夜伝诺紧紧禁锢在怀，难以挣脱。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慕迟雪胆颤地睁开眼，是那双笑意渐深的紫眸，她咆哮道：“你还敢笑，知不知道这样会摔死啊。”
“我不会让你死的。”夜伝诺将她转过来转过去：“你看，不是好好的么？一点也没受伤啊。”
“精神损失懂吗？”
“我不喜欢你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站在上面，我也精神损失。”
这种时候竟然宣扬起大男子主义，慕迟雪无语：“不喜欢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自己走下来，不必用那么极端的方式吧。我的心脏不好，禁不起这样折腾。”
“下都下来了，何况你也没像上一次那样昏死过去，有进步嘛。”
慕迟雪白他一眼，低头看见自己当前的情况，尴尬地没入水中。
“躲什么躲，又不是没看过。”
“说这个话，你不心虚吗？”慕迟雪来了兴致：“你看过什么？不就是一个背部嘛。”
夜伝诺一想，的确就在上药时见过****的背部，其他什么都没有。又想起钟离景逸与她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一阵酸意涌上心头：“今晚一次看个够。”
“不要急，先让你看个部位。”慕迟雪背过身，上衣褪至腰际，青丝挽到胸前：“看我的左肩。”
吹弹可破的雪肌上，一颗腥红的守宫砂入了眼，夜伝诺不以为然：“守宫砂而已。”
慕迟雪将衣衫系好，转过身来：“棠柯告诉我，这颗守宫砂是钟离景逸亲自种下的，但用意不明。落迷坊时，钟离景逸也爱与我暧昧，但从来没有实质进展，我觉得应该与它有关。”
“所以一直躲着我？”
慕迟雪忧虑地点点头：“弄清楚它的用意前，我怕害了你。”
夜伝诺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将她带入怀里，戏谑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在乎你的生死，也许就是那场大火。”慕迟雪难得安静地伏在他的胸口，难得轻声细语：“生命临近终点，是你一次次喊我的名字。明明清楚你救我，不希望我死，因为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但不能否认那一刻我很感动。我宁愿相信，那只是单纯的不舍，不带任何杂质。”
“在得知雪獒是你所救而你还在里面，顿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倒希望当时是带着利用之心冲进火场，可惜不是。”夜伝诺的臂膀紧了紧怀中人：“喊着你的名字但你没有回应，找到你时，你已陷入昏迷。带你冲出火场的一路，从不信鬼神的我竟然像个信徒一样，乞求他们不要把你带走。那时我才意识到你对于我，并不是单纯的棋子。”
“那么对于你，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慕迟雪心跳加速，像个小女人那样，害怕又期待他的答案。
平日相处说惯了浑话，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夜伝诺憋了半天：“不知道。”
“不知道？”慕迟雪一把推开他，温柔瞬时消散不见：“你竟然说不知道。耍我啊。”
“不是耍你，我的确不知道。如果我说是爱，那万一不是怎么办，我不想骗你。”
慕迟雪不甘心了，当场跑出几个问题做鉴定：“每次见到我，心跳是否加速？”
“你每次出场都惊艳众生，我已经见怪不怪，反而还如临大敌，不知道你又耍什么花招。”夜伝诺如实回答。
“我和钟离景逸在一起，吃醋吗？”慕迟雪就不信了，难道就自己单相思吗。
“不会吃醋。觉得他肯定不如我，你不会看上他。”
“如果日后你的命中再也没有我，你会不会爱上别的女子。”
“再娶是必须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
慕迟雪的小脸气得发白，一怒之下奋力拍击水面，水花飞溅得满地都是：“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你根本不爱我，我好吃亏啊。为了公平，在你爱上我之前我不会再爱你。”
夜伝诺一脸无辜地看着慕迟雪，他说的全是实话，不都说女人讨厌被骗吗？夜伝诺安慰她：“冷静一点。”
“叫我怎么冷静，我从没吃过那么大的亏。我已经陷在其中而你还是个局外人，混蛋，以后别指望我对你好。”慕迟雪冲动地站起身，沿着池阶往上走，每一步都宣泄着力气，心中还要碎碎念：男人果然每一个好货，只玩暧昧不付出真心的，都是一群用下半身思考的原始动物。以为姐姐我笨啊，爱情就像沼泽，越挣扎陷越深，难道还要苦苦求他爱上我吗？姐不稀罕。
“慕迟雪，我没有爱过，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但有一点我很清楚。”
“说。”
“自从遇上你，我一直在犯贱。”夜伝诺认真地道出心中的感受：“明明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利用我，但我就想靠近你；明明知道每一次打赌都是一个陷阱，但我就想往里跳；明明知道你是一个满腹心机的女子，但我还想把你困在身边，就是想你活在我视线里，想要在你逞强面对时，道一声‘我在’。
在你面前，我不仅没了自信甚至还有些自卑。虽然身为皇子，但由于母家卑微，比不上你们慕家历代相门，比不上你母家玉狐族的稀有血统。我艳羡你的万千宠爱，不仅有个幸福的家，还深得我父皇的疼惜，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慈爱。你的存在抹去了我所有的优越，我急着求太后赐婚，因为担心有人比我先一步得到你的心。我怕自己不够好，只好用圣意迫使你嫁给我。就算对外戚暴露我的野心，我也要先娶你。也许是我的占有欲作祟，是我的不甘心惹祸。但不可否认你成了我夜伝诺认定的，不可或缺的人。但我不清楚对你的感觉是不是爱。”
“我懂了。”慕迟雪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也许，我对于你，只是一个新鲜有趣的玩物。等那份新鲜感过了，便什么都不是。”
“也许不是。”夜伝诺听出她的自嘲，急忙否定。但慕迟雪性格刚烈：“夜伝诺，我不会为了你的‘也许’而等待。谢谢你的那番话提醒了我，没有你，我还有万千宠爱。但是若你没了我，你还是那个孤军奋战，只能潜伏在暗中的盘龙。所以，我比你‘富有’。”
慕迟雪打开大门奔跑出去，夜伝诺没有追上去，但是心脏传来的绞痛清晰而深刻：“爱你，是该将你放在江山前。但现在我还做不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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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双更，２０点还有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