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侯爷府中传来清脆的碎裂声,阮小侯爷正坐在厅堂,掌心都是血迹,碎裂的杯子沾染这血迹,活着茶水从桌沿边低落。
黄大叔与王大姐跪在他面前,也是吓的不清,从来也没见过阮小侯爷发这样大的脾气。
“主子。”一旁的白墨甚是担心。
阮小侯爷眼中声色冷然,强忍着怒气的低声问道:“把惊鸿给我带过来!”
明明如此隐瞒这消息,怎么最终还是被她知晓?竟然就这样去了边关,她是打算去送死的吗!
阮小侯爷攥紧的拳头有些颤抖,他守护这么久,却还是让她去了危险的地方。若是当初不将她送去金陵,会不会就不会有这么一出?
“主子,郡主那边怎么办?”郡主大人胆子越发大了,边关都敢去了,那里可不是儿戏的地方啊。
打发走了其他人,厅堂里只剩下了阮小侯爷与白墨,眉头紧蹙着,阮小侯爷抬手扶额,怎么办,他如何能得知?他现下根本无法离开京城,杨中庭的探子还在侯爷府附近,不能让他们知晓胭脂的动向。他也不能让圣上派人去保护她,要知道女子擅闯军营,是死罪一条。更何况,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她自己还不知晓,根本不能使用内力。
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力,阮小侯爷挥手让白墨下去,“本侯一个人静一会儿。”
白墨点头知晓,便退去了一边。
天色暗了些,去请惊鸿的下人还回来,见了厅堂暗黑一片,也知道阮小侯爷此刻心情不佳,有些不敢进去。被门口的白墨见着,询问之下,才知道,惊鸿不知何时竟然独自离京了,圣上正在大发雷霆。
招呼下人点上了灯,白墨上前轻声将惊鸿的事告诉与阮小侯爷,“主子,公主离京了,圣上正派人去找了。”
阮小侯爷一惊,这丫头何时这样大胆,从未离过京城,却做出离家出走的举动?
“离京!公主的随从们没有发现异常吗?”
“回主子,公主是趁着去寺里上香时候不见的,一个随从也没有带,就留了字帖,说是有急事需离京一段时间。”白墨也是诧异,这位公主从小娇生惯养,竟然这般大胆,一个随从都无,却居然离京了。
阮小侯爷眉头紧蹙:“确认了是她的字迹?”也或许是有人绑架。
白墨摇头:“不像是绑架之类,字迹确实是公主的字迹。圣上也是担心有歹人,派了不少人正在查这件事。”
这一事未平又起一事,胭脂去了边关,如今惊鸿也不知去向。杨中庭等叛党的逼迫也越发紧了,如此时候,他却只能在京城候着,无力至极。
“白墨,准备纸笔。”
“是。”
阮小侯爷连夜写了书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去边关胭脂手中。只是边关战乱,这书信还不知何时能到胭脂手中。
此时的罗定也是越发紧张,那赫兹也是知晓了这边“将军”重伤之事,最近几日又是动作频繁,可是严洱却依旧没有消息。
林立依旧坐不住,怒骂这那群小人手段的敌寇,日日要出兵镇压之。曹军师努力安抚,虽说营中能人众多,参将与副官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将士,只是如今将军不在,变故繁多,若是被知晓了,这营中不过一冒牌将军,且不说敌方定然要来袭,自己这边的军心定然也是要乱了阵脚的。
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严家军即便是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但是在这边关,若是失去了将领,依旧还是会慌乱。
胭脂最近依旧在主帐内,闲来无事便翻看军书,或是研究地形图。自从那日与他们商讨后,曹军师也常来此与她一同讨论战略战术问题,并且赞叹不已。
“最近敌军动作颇多。”曹平津感叹,那帮敌寇还真是不得停歇,才平静了不多日,最近有开始骚动。
“只怕也是知晓了传言。”胭脂点头,最怕不是被敌军知晓,而是被自己这方知晓啊。
“这几日下面的将士也有疑问了,为何不出兵,林副官也颇有微词。”
胭脂也无力帮助,二哥至今未归,她甚至认为自己那日的推测有误,而且她如今这般,只能坐在主帐中,也不是个法子,时间长了,终究还是会被发现。
只是她一女子罢了,即便熟读军书战略,却终究未曾上过战场,林副官与曹军师定然不会同意她上阵。可是只是这么干耗着,也是等不到结果,到底为何二哥至今未归,也无处得知啊。
“呜-------”
突然传来号角声,定时侦察的士兵发现了敌袭,曹军师立刻出了主帐。胭脂只能待在帐内,等候消息,焦躁不已。努力静下心来,翻了翻军书,只是外面还是久久没有消息传来。
“将军!”
门帘被掀开,一位将士冲了进来,胭脂一愣,忙平定心态,问道:“何事?”
那士兵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的将军有些不同。胭脂便知晓他起了疑心,为不让这事被其他将士知晓,胭脂翻身至那人身后,从腰间抽出大刀抵住那人颈项。
“莫说话我便不会下手,这是严家令牌。说吧,你有何事?”
那将士看了那令牌,虽不明为何严家小姐在主帐中,却也是知晓她并不是奸细,现在重要的是前线传来的消息。
“赫兹来袭,参将与林副官带兵迎战。只是那赫兹的将领不知哪里得的消息,说······”
“说什么!”
“说我们将军早就不在军中,被他们俘虏了。将士们一听,阵脚大乱,甚至有人在说确实许久未曾见到将军。林副官虽呵斥了将士,只是这一番下了,士气也是低沉了。林副官大怒,虽未战败,却还是被赫兹拖了阵脚,我见势头不对,便会营通知将军。”却不想,将军真的早已经不在军中。
胭脂收了大刀,她知战场之上,士气定要高昂,军心才不会溃散。林立那般暴躁性格,只怕无法牵制住阵脚,如今看来,她只能真正冒充一次将军,上阵带兵了!
“你,带我上阵。”凌厉的口气,不容拒绝。胭脂下定了决心。
那将士虽有顾虑,但此时此刻也无他法,至少要让将士们的心安定下来,阵脚一定不能乱下去。
让那将士为她备了盔甲与战马,胭脂这番是真正的要为严家守这罗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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