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有些狡黠,阮小侯爷拍了她的脑袋:“莫说不是,写几个给我看看。”打开阳台,站在一边开始磨墨,胭脂只好拿起笔来。
“这些我以前写的,这么丑,你还留着。”说罢就要拿起扔了,被阮小侯爷按住。
笑眯眯的看向她:“难得又有个把柄,我自然要收藏好了。”小心的将那几张宣纸卷起来,搁进了画桶里收好。
胭脂臭着张脸,抬手就用沾了墨的笔画在了阮小侯爷的鼻子下面:“给你画个胡子,看你的得意的,就差翘着个胡子了。”小八字胡画在鼻下,那张妖孽的脸,到显得成熟了些,看起来却还是挺可乐的。
不去阻拦她的嬉闹,阮小侯爷也拿起了另一只笔,沾了墨就要画到胭脂脸上,胭脂连忙挡住:“我可不要胡子。”
阮小侯爷眯眼一笑:“谁说给你画胡子,我来给你画眉。”这可是他希望已久的。
“哪有人用墨来画眉的,你这人太胡······啊!阮昭邬!”一个不留神,冰凉的墨扫过她的眉间,拉出一条粗粗黑黑的墨迹。
阮小侯爷皱眉:“看吧,画歪了。”
······胭脂无可奈何了,错不在此啊,谁管歪不歪的事,重点是画眉的工具啊!
“你给我画成什么样子了?”感觉墨迹似乎画的很长。
收了手上的笔,阮小侯爷退了一步,一手托着下巴,瞧着胭脂的脸。她皱了眉头,那一边粗黑的眉毛也跟着皱起,竟是觉得憨厚的紧。不禁的笑了出来,见她瞪过来一样,忙遮住了唇。
胭脂见他笑成这般,也知道定然画的极丑,见他身后,有梳妆的台子,胭脂绕过去翻找出了一枚铜镜,就这烛火一看,竟然把自己也看乐了。
“喂,有你这么画眉的吗?别说能画的好看了,这简直就不能见人了。”找来了湿巾,将脸上的墨迹擦拭干净。阮小侯爷伸手也要拿来擦拭掉脸上的胡子,被胭脂严词拒绝。“留着!”
阮小侯爷微微一笑,也不反对:“好,那明早,让我给你画眉。”
胭脂四下一看,这竹屋这般的小,定然是没有客房的。这么说来,也只有这么一张床了。平日里在军营,跟一群男人睡通铺,也未曾觉得不好意思。现下听阮小侯爷那口气,今晚他俩注定是要在这里睡上一晚了,二人睡一张床,胭脂难以控制的红了耳根。
一番嬉闹,外面已经入夜,竹屋里只有微弱的烛火,却还是能见着她红了的面容,这样的神情,曾经也是见过的。
“胭脂是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吧,脸红成这般。”挪揄的笑她。
胭脂清了清嗓子,自然是不会承认:“天热而已。”以为这些年脸皮也练的厚了些,今个才发现,再厚也是厚不过他的。
托起她的下巴,低下头,贴着她的脸颊:“我的凉,给你降温。”
这么近,怎么能降的了温,只觉得噌的一下,整个脸都红的彻底了。“没,没你这么降温的吧。”本想大声抗议,然而感觉他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后,说话的中气都不足,诺诺的抗议,只觉得这般气氛,都有些晕眩了。
“胭脂,这两年来,那个赫兹王上都和你一起吗?”询问的声音,竟有些委屈了。两年来,如此思念,离开罗定时候,那人就陪在她身边,这让他心里极是不爽。
感觉他在腰间的手,收紧了些许,“也不是,我入了军营做了小兵,哪那么容易见到王上。”若不是勇士之战的原因,她与乌鲁塔单独会面的机会,一手就能数清了。
她的回答,让他很是满意。“两年前,为了离开,你还用刀威胁我。”一提这事,他就哀怨的紧,当初被白墨带回京城,整日里一句话也不愿说,愤怒的将屋内砸的一片狼藉,只觉得就这般绝望了,被她放弃了。若不是白墨实在看不下去,将她临走时说的那番话说与他听,只怕他到现在都不能释怀,当初她竟是用死逼着他放她离开。
“白墨是不是告诉了你什么?”否则他也不会这样的口气,明明当初是下了狠心逼他回京,便是希望他对她死心,最好就这般恨上她,然后再忘了她。
只是白墨那家伙太不守信,就这样将她的良苦用心坦白于众。只是如今她又觉得庆幸,至少他还没有忘记她。
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气,阮小侯爷看向胭脂的眼中:“你这口气是一点悔过之心都每有?你就那般希望我怨恨你忘记你?”她语气中满是对白墨的不满,但是觉得白墨把真相告诉与他,竟是错误的了。
“呃······。”胭脂答不上来,看来他还真是生气了。当初为了离开,她还能做何想法。阮宏澈亲自下的诛杀令,那容得了他这般的保护她。君王之心最是机会他人忤逆,即便是自己的亲兄长,那也敌不过皇位的重要性。
她不回答,阮小侯爷当然是更气愤了,本想着她至少认个错,怎想她就一副过都过去了,还能怎样的表情,怎能让他不生气。
“如此看来,你是并不想见我了。”说罢,就松开手,转身就要离开寝居。
见他要离开,想也不想就上前抱住他的腰间,脸颊靠在他的肩:“怎会不想,若是不想,又怎会在大殿上见到你时就失了神,又怎会盲目的走在街头,就任着你将我带到这个莫名的竹屋。”她从来不愿意隐藏她对他的爱恋,矫情在心里头,伤己伤人。
听着她难得这么温顺的说这样的甜言蜜语,阮小侯爷脸上自然一点怒气的起不起来,嘴角压制的不要笑的太得意,却还是几乎翘上天了。若是旁人见了,定然是要感叹一番,这么个难伺候的阮小侯爷,此刻竟然笑的跟傻子似的,一脸又是得意又是满意。
“咳咳,这话,当年也没听你说过。”为了掩饰声音里太过的得意,咳了两声,故作严肃。
这么一说,胭脂就更不乐意了,“那你什么都没说也算了,还整日里欺负着我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确实是爱恋着他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多岁年纪。明明是最美好,对为善美的爱恋,却每每被他戏弄,若不是自己心思聪慧,晓得面上对她冷言冷语,暗地里确实保护的紧。否则任着他这样的性子,换做其他女子,早该气的跑掉了。
“男子怎么能将****时时挂在嘴上?”阮小侯爷不服了,他私底下可是为她做了许多,她也知晓了,这不就够了。
不晓得他竟然还这般的傲气,胭脂站到他面前,臭着脸:“那我之前说的那些话,收回!”
阮小侯爷更不乐意了,“那怎行,说出的话,哪还有收回之说。”她本就不是很粘他,若是再不说着这样的话,估计他定然会认为她是看上其他男子了。
顾不上为之前的事生气,低头抚上她的脸颊:“我只是不习惯说这些话。”有些尴尬,让他对她好,他自然是能做到,护着她这么多年,只要是她能安稳的生活着,他可以为之付出一切。只是将这些话语说出口,却是觉得难堪的紧。
他的尴尬,胭脂看在眼里。眼前这个男子,自相识起,就未曾说过什么好听的话来哄骗她,要不就是冷眼嘲讽,或者就是彻底漠视。即便这样,她却仍就愿意跟在他身后,因为也从未真的被他扔出过屋子,他身边高手如云,从来也不曾伤害过她一分。自相识起,她就越发的顽皮,有时候连哥哥们也受不了她的顽劣,但是他却从来未曾多说一句。
若是说他傻,却如此精明的步步为营,将她完全虏获。若说他聪明,却从来也不懂得如何表达真心,尴尬的手脚无措。
环上他的颈项,她笑的宛若莲花:“我知道。”所以不论你做过什么,都未曾怪过你。因为知晓你只是为了护我,只是为了将我继续纳在羽翼之下,不受一点波折苦难。所以即便是你间接的毁了我的家人,我也只是难过,也未曾对你有怨恨之情。因为知晓,那些时候,我的伤心,许是抵不过你的为难。--------------------------------分界线---------------------
感情戏写的我一脸狗血啊!!!我现在的状态完全是抛头颅洒狗血!!
给我加点元气吧,我马上就要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