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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菊花的气味 (2)

第五章 菊花的气味 (2)

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光景,两个孩子在玩游戏,又轻又专注,游戏不乏想象力,两人都害怕母亲发火,更怕父亲回家。贝茨太太则坐在摇椅里,正用厚实的奶油色法兰绒做一件“背心”,在她扯下灰边时,发出一种沉闷而受了伤的声音。她用心地做着针线活,听着孩子们玩游戏,怒气也渐渐疲劳了,变得平和,偶尔也睁开她的双眼不断地看着,双耳也竖起来倾听。有时连她的怒气也退缩了,这时母亲便停下手中的活,听着门外枕木上传来的笃笃的脚步声;她会挺起头要孩子们别出声,但过了一会儿她又回复原样,而脚步声也从门前过去,孩子依然沉迷在他们的游戏世界之中。

最后,安妮叹了声气,不玩了。她瞟了一眼自己的拖鞋火车,便有点儿讨厌这游戏。她哀伤地望着母亲。

“妈!”——可她又没话说了。

约翰像青蛙似地从沙发下面爬了出来。母亲抬头看了一眼。

“好啊,”她说,“看看那衬衫袖子!”

男孩伸出袖子看了看,没有吭声。这时,铁轨上远远地有人沙哑叫喊,房子里大家都提心吊胆地听着,最后听到有两个人一路说着从门外过去。

“该上床了,”母亲说。

“我爸还没回来,”安妮哀伤地打着哭腔。但她母亲倒很有勇气。

“不用管。他要回来,人家会把他当根木头送回来的。”她意思是不会吵闹的。“他可以在地上一直睡到醒来。我知道,这样一来他明天就上不了班了!”

孩子们用一块绒布擦了脸和手。他们很安静。穿上睡衣,他们便做祷告,男孩儿是在咕哝。母亲低头看着两个孩子,一看到女孩儿颈背蜷缩着一束棕色柔发,看到男孩儿乌黑的小脑袋,对他们的父亲便不禁充满了怒火,全是他一人使得她们三个如此模样。孩子们把脸埋在她的衣裙里以求慰藉。

贝茨太太下楼后,屋子里显得异样的空荡,弥漫着一种急切的期盼。她拿起针线,埋头缝了好一阵子。同时,她的怒气中带有几分恐惧。

钟敲八点时,她突然起身,把针线扔在椅子上。她走到楼梯下面,把门打开,听了听动静。然后她便出了门,把门锁了。

院里有什么在厮打,她惊跳了一下,尽管她心里清楚那不过是这里十分猖獗的老鼠。夜很黑。在到处停着车皮的车站,没有一丝光,只见远处矿顶有几盏黄灯,还有燃烧着的坑口在夜色中闪着红光。她在铁轨上匆匆走着,然后穿过叉口,来到白门旁的阶梯,由此上了路。这时,原先引着她一路走来的恐惧退缩了。有人正朝新布林斯利走去;她看到房子、酒馆里都亮着灯;二十码之外就能看见‘威尔士王子’宽大的窗子,温暖而又明亮,男人们的高声喧哗也清晰可闻。她真傻,竟然以为他出了什么事!他只不过是在那边的‘威尔士王子’喝酒。她犹豫了。她还从来没有去叫过他,以后也不会去。于是,她便继续朝路那边的一长排房子走去。她进了一条弄堂。

“瑞格利先生?─啊,对!你找他有事?对,他这会儿不在家。”

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从黑乎乎的厨房洗碗池探出身子,眼睛紧紧盯着来人,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过厨房百叶窗照在来人身上。

“是贝茨太太?”她问话的语气带有几分敬意。

“对。我想知道你先生是否在家。我家的那位还没有回来。”

“是吗?杰克回家吃了晚饭又出去了。他只是在睡觉前出去半个小时。你去了‘威尔士王子’吗?”

“没有─”

“对了,你不喜欢─!那是不太好。”另一个女人倒也大度,没有吭声。一阵尴尬的冷场之后,她说:“杰克从没说过什么──你先生的事。”

“没有!─我倒希望他是在那生了根!”

伊丽莎白?贝茨说这话时痛苦,而又有点不顾一切的的味道。她知道院子对过的那个女人正站在门口听,但她不在乎。她正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我这就去问杰克,看他知道不,”瑞格利太太说道。

“呵,不用啦─我不想─!”

“不,我就去,您进来看着孩子别下楼玩火。”

伊丽莎白?贝茨低声推让了一下,进了屋。那女人则抱歉房里太乱。

厨房确实有道歉的必要。沙发、地上到处是孩子的衣服裤子,玩具摆了一地。黑色的桌布上放着几块面包和糕点,干面包片,剩饭,还有一壶冷茶。

“哎,我们家也一样的乱,”伊丽莎白?贝茨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没有看房里的摆设。瑞格利太太一边围头巾一边匆匆往外走,口里说着:

“我一会儿就回来。”

女人坐了下来,不以为然地打量着乱糟糟的房间。接着,她数了数地上东放一只西放一只、大小不一的鞋子。十二只。她叹了口气,心里说:“也难怪!”─眼睛瞟了乱放着的一堆东西。院子里传来两个人走动的脚步声,接着瑞格利夫妇进了屋。伊丽莎白?贝茨起身。瑞格利身材高大,骨骼大。尤其是他的头,显得全是骨头。太阳穴横着一道青蓝的伤疤,那是在井下受的伤,煤屑留在里面,结果便像文身似地变成蓝色了。

“还没回家吗他?”男人问道,没有任何招呼,但语气中带着敬意和同情。“我也说不准他在哪─不在那边!”─他摆了一下头,意思是‘威尔士王子’。

“他说不定去了‘紫衫’,”瑞格利太太说。

一时谁也没说话。瑞格利显然心里不想往什么事上去想:

“我走时他在做定额,”他开口说。“我们走时大家差不多走了快十分钟,我当时叫他:‘你走不走,沃尔特?’他说‘你先走吧,我还要几分钟,’结果我们就到了矿底,我跟鲍尔斯两个,心里想着他就在后面,他会坐下一趟车上来回家去的─”

他茫然不知所措地站着,仿佛在为人家指控他抛下同事进行辩解。伊丽莎白?贝茨如今再次觉得出了事,赶忙宽慰他:

“我想他是去了‘紫衫’,像你刚才说的。这又不是头一回。我刚才是头脑发昏才急的。他们会送他回家来的。”

“唉,这可真是的!”另一个女人叹息道。

“要不我到迪克家去,看他在那儿不,”男人主动提出,既担心自己显得惊慌,又怕失礼。

“哦,我真没想过麻烦你这么多,”伊丽莎白?贝茨特意强调,不过他知道她很喜欢他的提议。

正当他们高一脚低一脚走到弄堂口时,伊丽莎白?贝茨听到瑞格利的妻子跑到院子对面敲开了邻居的门。这时,她全身的血似乎突然从心脏流走了。

“小心!”瑞格利提醒说。“我说过多少次了,要把这里填平,不然有人会跌断腿的。”

她恢复了常态,快步走在矿工的后面。

“我不想让孩子们独自在家里睡,”她说。

“那当然,”他礼貌地回答。他们很快到了屋门口。

“好啦,我不会耽搁很久的。你别急了,他没事的,”这位采煤工头说。

“太谢谢您啦,瑞格利先生,”她答道。

“甭客气!”他一边结巴着,脚已迈步了。“我不会很久的。”

房子静悄悄的。伊丽莎白?贝茨脱下帽子与围巾,卷起毛毯。完了后,她坐了下来。这时九点过几分。矿上卷扬机急促的排气声,绳子下去时与制动器摩擦发出的尖锐呼呼声,把她惊了一跳。她再一次感觉到血液那令人痛苦的涌失,她把手放在一侧,大声地说:“老天啊!─这只不过是九点换班的下井,”她在责备自己。

她静静地坐着,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样半个小时后,她已精疲力尽。

“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呀?”她自艾自怜地说,“我这样只会伤了自己。”

她又拿起针线活。

十点差一刻响起了脚步声。是一个人!她注视着,等着门开。是一个老太太,戴着黑帽子,围着黑围巾─是他母亲。她六十岁左右,苍白,蓝眼睛,整个脸全皱了,一副悲恸的神情。她关了门,转过身愤恨地面对着自己的儿媳。

“唉,丽瑞,咱们该怎么办,咱们该怎么办!”她哭道。

伊丽莎白猛地一怔。

“怎么啦,妈?”她说。

老太太到沙发上坐下。

“我不知道,孩子,我没法告诉你!”─她慢慢地摇着头。伊丽莎白坐在那儿看着她,又焦急又恼火。

“我不知道,”奶奶回答道,深深地叹着气。“我的烦恼没有尽头啊,没有啊。我经历了那么多,我想是够了吧─!”她哭着,也不擦眼泪,任凭泪水流淌。

“可是,妈,”伊丽莎白打断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出了什么事?”

奶奶迟钝地擦着眼泪。伊丽莎白的单刀直入止住了她泪水的泉眼。她迟钝地擦着眼泪。

“可怜的孩子!唉,你真可怜!”她呜咽着。“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我不─而你现在─出事了,真的出事了啊!”

伊丽莎白等着。

“他死了?”她问道,话刚出口,她的心怦怦直跳,尽管她为自己的问题太过分而感到一丝的羞愧。她的问话足以使老太太惊恐不已,自已也清醒不少。

“别这么说,伊丽莎白!但愿还没坏到那一步;不会的,求主保佑,伊丽莎白。我刚坐下准备喝一杯上床时,杰克?瑞格利来了,他说:‘您怕要沿铁路走一趟,贝茨太太。沃尔特家里出事故了。您过去陪着她,等着我们送他回家吧。’我一句话还没问,他就走了。我戴上帽子就朝你这儿来了,丽瑞。我当时心里就想:‘唉,那个可怜的孩子,要是有人突然过去告诉她什么意外的,谁知道她会出什么事。’你千万别心烦,丽瑞─要不然,后果你是清楚的。有多久啦,六个月─还是五个月,丽瑞?唉!”─老太太摇头─“时间真快,真快!唉!”

伊丽莎白的心思不在这里。要是他死了─靠那一点抚恤金她能过日子吗?她能挣多少?─她很快地盘算着。要是他受了伤─他们不会送他上医院的─照料起来多累人烦人啊!─不过她说不定就可让他把酒和那些坏习惯都戒了。她会的─在他病着的时候。想到这里,眼泪不由得就出来了。可这哪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她转而想到了孩子们。不管怎么说,他们绝对需要她。那是她的职责。

“唉!”老太太又重复了一遍,“他第一次把工钱交给我好像是一两个星期前的事。唉─他是个好青年啊,伊丽莎白,他真的是。我真不懂他怎的有这些麻烦事,不懂。他那时在家是个好青年,有的是精神。不错,他也出过一些乱子,是的!我愿主宽恕他,让他改过自新。但愿如此。你跟他也闹过矛盾,伊丽莎白,你有过的。可他跟我的时候是一个快活的青年小伙,他是的,你相信不?我不懂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老太太继续自顾自地大声唠叨,声音单调而又烦人,伊丽莎白则一心一意地想着心事,只有一次,她听到卷扬机迅速的排气声,制动闸轰鸣声中夹着尖锐的声音,她惊跳起来。接着她听见卷扬机越来越慢,制动闸则没了声音。老太太没有注意。伊丽莎白提心吊胆地等待。婆婆则继续说着,不时地停上一会儿。

“可他不是你儿子,丽瑞,这就不一样了。不论他都做过些什么,我总是想起他小时候的样子,而我就学着去为他着想,什么事都留有余地。你总得留点儿余地——”

十点半了,老太太正说着:“可从头到尾都有麻烦;年纪再大也免不了麻烦,再大也免不了——”大门砰地开了,台阶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我去,丽瑞,让我去吧,”老太太哭着起身。可伊丽莎白已到了门口。是一个穿着矿工服的男人。

“他们在抬他进来,太太,”他说。伊丽莎白的心咯噔了一下。接着又澎湃不已,差点儿把她憋住。

“他——人坏事了?”她问。

男人别过脸去,看着黑夜的夜空:

“医生说他已死了几个钟头了。他是在矿灯室检查他的。”

老太太正站在伊丽莎白背后,这时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两手捧住脑袋,哭道:“哎哟,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嘘!”伊丽莎白说道,紧皱着眉头。“轻点儿,妈,别把孩子弄醒了:我可不想叫他们下楼来!”

老太太低声呜咽,晃着身子。男人正要走开。伊丽莎白跨前一步。

“怎么回事?”她问。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男人回答,很不安的样子。“他在做定额而工头已走了,煤掉下来压在他上面。”

“结果把他压死了?”寡妇哭道,身子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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