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朗,在刚刚入秋的时节里,若是外出踏青绝对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柳寒雨此时却是苦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皇上,无奈至极的为他磨墨。
话说,皇上身边太监宫女一大堆,干嘛要使唤她做这种事啊?手都有些酸了。不过,最要紧的是,现在她又是与皇上共处一室,千万不要向上次一样的好。
想到此,柳寒雨便想里皇上远一些,但是若是不见皇上又怎么能完成任务呢?纠结啊,无限纠结。
“雨儿,近几日过的可好?“皇上边批阅奏折边问道。
“托皇上的鸿福,雨儿过的很好。”
“皇宫里可还好玩?”
“恩!好玩!”
“可有人找你麻烦?”
“……”柳寒雨黑线,除了如颜还有谁能找她麻烦,真是明知故问。不过,想归想,她可不能说出来。
“回皇上,不曾。”
听及此,皇上放下奏折直直的看着柳寒雨,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皇、皇上……你、你这是……”
“朕发觉你越发可爱了。”
柳寒雨僵硬了,他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么?可是也玩笑让人亚历山大啊!
“皇、皇上也很帅!”
“帅?”皇上面上露出一抹趣味。
糟了!由于他强大的气场,居然说漏嘴了。柳寒雨冷汗直流,真真是体验到什么事伴君如伴虎啊!
“雨儿的意思是说,皇上很好看!”柳寒雨眯着眼睛,尽量天真的笑着。
“好了,朕不逗你了。”皇上收起笑容,正色道,“看完了六国的资料,你有什么看法?”
“皇上,六国之中数齐国(国家就借用历史的国家,懒得起名)最强,也是离本国最远的一国,而与他们相邻的便是韩国与魏国,这两个国家实力相等,再者便是相邻韩国的楚国与燕国,而本国则是在赵国与燕国之间。由此,皇上还是先灭赵国放出声势,燕国与赵国都是小国,若是巧用兵法,不出一个月便能拿下。”
“那你所说的奇人?”
“皇上大可放心,雨儿便是那奇人。”
“你?”皇上有些不太相信。
“皇上可听说过蛊术?”
“蛊术?”
“没错,蛊术是从苗疆传来的,多数由女主养成。而雨儿恰巧养了一只虫蛊,名曰子母蛊。只要有母虫在,子虫便会被控制。”想到自己体内的那只虫,柳寒雨便有些恶寒。
皇上看着柳寒雨,深邃的瞳仁里流光溢彩,幽深如海。
“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蛊术?看来朕还真是荣幸能遇到你。”
“皇上说笑了。雨儿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其实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若不是云翼告诉自己这些,自己又怎么会知道?柳寒雨在心中诽谤。
“既然如此,那朕就放心了。”
“如妃娘娘到。”门外的太监吊着嗓子喊了一声,吓了柳寒雨一跳。
“皇上,臣妾给你熬制了最近有研制的菊花茶,皇上日理万机,还是稍事休息的好。
柳寒雨一件如颜来了,便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却不想如颜居然对她使了一个眼色。柳寒雨立时明白了,站在一旁不动神色。
“爱妃辛苦了。”皇上接过如妃手中的茶,刚要往嘴里送,却不想柳寒雨一个重心不稳顺势倒在了皇上身上,碰翻了他手中的茶。
顿时,一股白烟冒出来,那些洒出来的茶水将奏折全部腐蚀。
“这茶有毒?!”柳寒雨大惊。“皇上你没事吧?”说着便抓起皇上的手查看。
“雨儿不必担心,朕没事。”皇上看着如颜,眼神巨寒。
“如颜,你是何意?!”皇上一双眼眸如寒冰四射,让人情不自禁的发寒。
“皇上,臣妾、臣妾是冤枉的?皇上!皇上饶命!”如颜恐惧的伏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柳寒雨站在一旁,不由的佩服起如颜来,演技真是一流,连她都有点觉得她是那个假如颜。
“来人,将如妃压入天牢,交由刑部审问!”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柳寒雨看着被拖出去的如颜时,有些想笑,但为了计划,她还是忍住了。
“雨儿,磨了许久的磨,想必你也是累了,你还是去休息吧。”发生了此时,皇上也无心批阅奏折,转身走出了书房。
柳寒雨跟在皇上身后也出了书房,一场闹剧就就这么过去了。
半夜,锦靛将白日从如颜的寝宫掳出的如颜偷偷将牢房里的真如颜对换了。可怜的如颜,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被关进了牢房里。
大清早,监狱里便传来了杀猪似的嚎叫。
如颜一早醒来,便发觉自己居然身在监牢,明明昨天中午还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午觉的。
她心中火大,刚要将狱卒唤来,便看到自己的哥哥来了。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颜大喊。
“哼,怎么回事?!这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如颜的哥哥如沪斥责道。
“我?我干了什么?!我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后便回到这个地方来了?!”如颜无辜的说着。
如沪一听脸色由黑转绿:“你昨日给想要毒害皇上,在她的茶里下毒,你忘了么?!”
“毒害皇上?!怎么可能,我那么爱皇上,怎么会毒害他!是有人陷害我!”如颜恨恨说道:“定是柳寒雨那个贱人害的!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啊!”
“毒杀皇上,那可是要灭九族的!唉……现如今,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哥哥,你要……”
“嘘——”如沪一脸严肃,“颜儿,若是你想要活命就得听哥哥的!”
“可是……”如颜一脸哀伤,“哥哥,你能不能,不要伤害他?”
“哼!妇人之仁!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当初送你进宫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你的?!”
“哥哥,你不是有一瓶消功散,若是他没有内力的话,便不会再造成威胁,哥哥,求求您,答应颜儿吧?哥哥……”
“好一对兄妹啊!”
“皇、皇上!!?”如沪反应极快,立马下跪:“微臣如沪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臣妾如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如颜见此也赶紧跪下叩拜,纵然已入秋,她脸上背后也皆是汗水。
如沪老谋深算,纵然事情已经败露,他已然面色镇定,没有丝毫的畏惧。
“皇上前来可是看望颜儿的?皇上对颜儿如此上心,老臣欣慰至极啊!”
皇上看着如沪,眼眸深邃:“沪丞相,你为朕分忧了这么多年,也是该歇歇了。”
“皇上?!”“皇上……?!”兄妹二人同时诧异道。
“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责任,就算是辅佐皇上一辈子,臣也甘愿!”如沪俯与地面,诚恳之际。
“哦?朕刚刚怎么听到消功散……”
“皇上!那是微臣家里的一个败类,他前几日偷了微臣家里的重宝,小妹仁义,才说用消功散惩治,饶他一命的。皇上……”
“哦?你妹妹都快要被砍头了,你们居然还有闲心操劳家事?还真是有风情啊……”柳寒雨从皇帝身后出来说道。
“柳寒雨!你个贱人!你——”
“如颜,朕还真是没想到你说话居然如此粗鲁。”皇上挑眼,眼中满是厌恶。
“不是啊,皇上!你听颜儿解释啊!颜儿只是一时心急而已,颜儿真的不是粗鲁之人!”
“住口!”如沪喝道,随后看着皇帝,“皇上,如家对皇上忠心耿耿,想当初皇上打天下的时候,如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又怎么会加害皇上!请皇上三思!”
皇帝看着如氏兄妹,眼中是清澈而精明:“唉……本来朕还想给你们一个机会的,看来你们并不想如实招供啊。既然如此,来人,将如沪拿下!”
瞬即,便进来几个禁卫军将如沪扣住。
“皇上,你这是何意?!如沪可有犯什么罪?!”如沪焦急的问道。
“要说犯罪啊,那真是太多了!”柳寒雨走到如沪身边来,将手中的文件一一的展示给他看,“你徇私枉法,乱杀无辜。你勾结他国,想要逼宫。你暗中训练死士,拉拢其他臣子。你说说,这几条罪状中,哪一条不能治你死罪?”
“你……你胡说!!皇上,微臣是冤枉的啊!!!!微臣一项忠贞廉洁,这都是有目共睹的啊!皇上——”
“皇上,哥哥说的是实话啊!这几年哥哥为百姓施米布衣,皇上,哥哥绝对没有逼宫之心啊!”
“哎呀,我说你们烦不烦啊!”柳寒雨挠了挠耳朵,“这些罪证都是货真价实的,人证物证聚在,你们还多费什么口舌,装可怜吗?!”
“柳寒雨,你不要含血喷人,这一切你都是暗中做的对不对?!你故意想要整垮我们对不对!我要杀了你!”
“来人!如氏兄妹目无王法,大逆不道,但看在其开国功臣的份上,将二人发配边疆,永世为奴!明日启程。”皇上说完便走了,不在理会如氏二人。
“哈哈,你们这是罪有应得!姐不陪你们玩了,拜拜。”说完便跟着皇上也出去了。
“颜儿某怕,哥哥自由后招。”如沪对着伤心到极致的如颜说道。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的,除了你训练的那批死士,还有你养的刺客,也都被皇上一并除了。而且你的家也已经被炒了,现在貌似只剩下你们两个了。一路好走啊——”折回来的柳寒雨将二人最后的梦想也打破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只余下心如死灰的如氏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