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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魔障?您说的是……?”听到鹿原武尊的话,林翼大为诧异,很是吃惊地道。
鹿原武尊点了点头,正色道:“又是一个百年了,从林龙的表现来看,他完全符合魔障受害者这个特性,以我多年的武学造诣,我可以肯定,他和你的某些先祖们,同样是受了林家百年魔障的侵害!”
以鹿原武尊的身份,林翼对他的判断是不会表现出怀疑的,只是,他一时还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那就是说,林龙在修习的道路上,几乎是无路可走了是吗?”林翼无奈地问道,对于林家的百年魔障,他心里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鹿原武尊微微点了点头,林翼随即一声叹息:“唉!我林家沉寂数千年,现在的子弟都资质有限,只怕穷尽此生也难以有所成就。林龙自小聪颖过人,信念执着,倒是可塑之才,可如今受侵害的反而是他?难道是天意?我林家子弟终究都只能是凡夫俗子?”
“普天之下,任何事情都不是强求的,如果逆道而行之,反而失去了修炼者本身的道义。百年魔障不破除,林家终究出不了出类拔萃之人!”鹿原武尊缓缓地道。
“恩师,那其中的办法,为何几千年来都无人能参透得了!”林翼问道。
鹿原武尊沉默了稍许,只说了一句话:“万事随缘吧!”说完望了望门外的方向。
此时的门外,一个少年正探出脑袋,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着里面二人的说话内容。林龙先前虽然已经退了出去,但父亲和师公对自己如此差劲的修习有何看法,他还是很想知道的,于是他选择了在门外偷听。
当然,以鹿原武尊此时的功法造诣,早已经察觉到了门外有人偷听,只是他知道是林龙,放任由之而已,毕竟这些事情,早晚要让林龙知道的。
…………
夜色已深,林翼没有入睡,而是就着灯光,翻阅着祖传的一门功法要诀,脸上却眉头紧锁,一直都无法释然。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林翼起身开了门,随后他就看到了林龙那张略带着一丝倔强的脸庞。
“林龙?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歇息?”林翼抚了抚林龙的脑袋,慈爱地笑着道:“赶紧去歇息吧,你一路跋涉回来很累了!”
“爹!什么叫百年魔障?为什么我们林家有百年魔障?”林龙似乎没有听见父亲的话,径直对父亲问道。
林翼愣了愣,随即问道:“我和师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林龙点了点头,如实地道:“是的,爹!我全都听到了,只是,我还是非常不明白!”
林翼一愣,他知道,不能修习武道,这对年纪尚少的林龙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他需要有个接受的过程。但现在,尽早地让林龙知道并接受,似乎更为可行一些。
“你真的想知道?”林翼拍着林龙的肩膀问道。
“爹!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得让我知道了,你放心,我能够承受得了!”林龙拍着胸脯道。
林翼略带深意地望了望林龙,接着一点头道:“那好!你跟着爹来!”说完把手中的功法要诀收起,走出了门去,林龙紧随其后。
林龙跟着林翼,穿过了雾林山庄的大院,直接来到了通向山顶的石阶,然后顺着石阶,一直走到了山顶的位置,在一个山洞处停留了下来。
山洞是密封的,林翼用密匙启开了洞门,他们再顺着山洞内的阶梯,来到了一个密室之中。密室是完全封闭的,关上密室的门,便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
“密室的石门,是当年先祖用万年金刚顽石所铸,没有人能够打得开,没有密匙,任何人都进入不了这里来!”林翼神色凝重地道。
林龙好奇地观看了下四周:这是个相当宽大的密室,呈八角形,全部用厚实的砖石封闭,密室的中间是一个隆起的石台,四周的墙面上,则雕刻了许多的纹饰。
林翼在其中一个纹饰前停了下来,然后跪拜了下去,同时对林龙道:“林龙,快过来!”
林龙不敢怠慢,走上前像林翼一样跪拜了下去,然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他即对林翼问道:“爹,这是谁啊?”
“南骁武圣林战!大楚国四大护国武圣之一,是我们林家的先祖!”林翼对着墙面上林战的雕像,恭敬地道。
“哇!南骁武圣!原来,我们林家曾有过武圣级别的人啊,为何爹你从来都没有对我提起过呢?”林龙望着林战的雕像,又是吃惊又是激动地道。在大楚国,武圣就是神一般地存在,而护国武圣,又是武圣中地位最高的,有这样的先祖,林龙自然无比自豪!
林龙目前所知道的达到武圣之阶的人中,只有五圣门的门主上元武圣,而林龙在五圣门足足五年,都没有见到上元武圣一面。他自然明白,武圣的地位何其高,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得见的,所以他只能凭借想象,来猜测武圣究竟有多强大和威风。
林翼扶着林龙起身,二人一起坐在了石台上,林翼这才和林龙说起了南骁武圣林战的传说和事迹。
“咱们林家的起源,就是起于南骁武圣林战,他是一代武圣,当年是大楚王朝四大护国武圣之一,跟随楚王东征西讨,纵横三界、所向披靡!这些浮雕,讲述的都是林战征战四方的情形。”林翼指着墙面上那些雕刻,脸上不时地浮现出自豪之光。
林龙也睁大了眼睛,大气也不出一声,仔细聆听父亲讲述着先祖的丰功伟绩。
林翼的脸色随即又黯淡了下来,道:“只可惜,我们林家自林战之后的几千年,再无人能达到他的荣光,而且一代不如一代,最后失去了辅佐王室的实力,慢慢沦落为林仙镇上一个小小的世家!而主要的原因,就是林家在武道的修习上,再也没有出类拔萃的人,历代的所有子弟皆为平庸之辈,至多修习到武宗级别,便再也无法进阶了!对林家而言,武圣林战的光荣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爹!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几千年来我们林家那么多子弟都缺乏武缘吗?”林龙听到先祖林战的事迹,当即热血沸腾,但其后林家的境遇又让他颇为郁闷,他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忍不住问道。
林翼道:“当年,林战随楚王征伐黑水妖国,误中黑水妖国的妖术。自此,林战的后代中,便再无人能够在修习武道的路上一帆风顺,皆为平庸之辈!”
“这黑水妖国的妖术实在太阴损了!”林龙握着拳,咬牙切齿地道。
林翼继续道:“林家在先祖误中妖术后,其后的子弟们在武道的修习便无所作为,而且,林家的子弟中还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异状。每隔一百年,林家便会诞生一个绝世天才,他几乎能够表现出像先祖那样的天分,但可惜的是,这些天才很快都会停滞不前,最后连寻常的子弟都不如!林家数千年来,已经诞生了数十位这样的人,你的高祖林鸿,就是这样的人,他也是止在了五圣诀第五层,便再也无法进阶了,最后平庸至极!”
“爹!我也是这种人是吗?我也会像高祖那样,平庸至极是吗?”林龙神色黯然,同时又有些不服气地道。
林翼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也写满了无奈。
“爹,林战先祖那么厉害,他都没有找到破解这种妖术的法子吗?”林龙不死心地问道。
林翼淡淡地道:“破解之法,林战先祖已经找到,并且流传了下来。只是,数千年来,林家子弟都没有人能破译其中的内容,所以,就没有一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