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临风清咳了一身,暗地里瞥了两人一眼,这两个混小子竟然拆他的台!
这边正说着,门外响起了通传声,“二公主到——”
南宫临风刚起身迎接,南宫紫暝已经大步走进来了,简单的衣裙,不华丽却合身,为她填了几分精练,微挑的凤丹眼霸气内藏,大方一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三弟与未来的弟妹用餐了。”
“二姐!”南宫临风皱着眉看着她,平日里和自己闹就算了,今日可不能由着她。
叶天澜起身,颔首行礼,“二公主。”
南宫紫暝摸了摸鼻子,也不理南宫临风,拉着叶天澜坐下,一派平易近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坐。”接过丫鬟上的茶,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本来今晚想邀三弟去游湖那,不如歌月一同去吧。”
叶天澜还没说话,南宫临风抢了先,“二姐,你怎么没事先通知我。”
“兴致突来,怎么不想陪姐姐我。”凤眼一瞪,只顾着和南宫临风说话,放茶杯时手一歪,茶水倒在了腿上,南宫紫暝忙起身,懊恼的一拍额头,“瞧我被你气的!”
浅色的衣裙上留了一块水渍,南宫紫暝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件衣服被你毁了。”
南宫临风无奈的摇摇头,明明不是他的错,也不争辩,因为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二姐的,最后说不定还是自己被哽的百口莫辩。
叶天澜坐在一旁也不插嘴,只是浅浅的笑,眸中略有深意。
“算了算了,今日看在歌月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转头看着叶天澜,“歌月,带我去换件衣服吧。”
南宫临风刚想替她拒绝,就听见淡淡的声音传来,“好。”
听到满意的回答,南宫紫暝笑着牵起叶天澜的手,向外走,头也不回的对想说什么的南宫临风摆了摆手,“行了,怕的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的准王妃,歌月,你瞧他的小家子气。”声音渐传渐远。南宫临风看着门外,抿着唇没有动,他很了解二姐,她对上官月不放心,必会有所试探,只希望…不要太过分。
屏风后,南宫紫暝换上了叶天澜的衣物。再出来时,嘴角依然带着笑,只是身上自然的带了些气势,挥手屏退了丫鬟们,坐在桌旁,眯着眼看着叶天澜,言语听不出喜怒,“上官月,兵部尚书上官明正妻之女,从小身子弱,五岁起离家,入意空山清修,这一去可就是十几年,着实不易啊。”一番话似感叹又似试探,也从一方面告诉叶天澜,她已经藏清楚了她的底。
叶天澜不慌不忙的坐于她的对面,淡然平静的眸没有一丝改变,“清修,净心明神而已,再说山间四时之景皆不同,倒也可爱,十几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听你这么说,我倒想去看看那里的景物了,十几年能换一个健康的身体,倒也值了,你说,是不是?”眉角一挑,锐利的眼神直盯叶天澜。
迎着那目光看过去,嘴角浅笑,“二公主那里的话,像二公主这般有雄才伟略之人,怎能屈居于山林。”避而不答身体的问题,将话题引到南宫紫暝的身上,一番暗藏深意的话,足以让南宫紫暝这样精明的人几番计量。
果见南宫紫暝愣了一会没有说话,半晌平复了笑意,眉宇间暗藏杀意,“明人不说暗话,上官月,能让太子暗访的人,你觉得她会是普通人吗。”
对于南宫紫暝知道她与南宫麒见过面的事,叶天澜没有一点惊讶。就算当时南宫麒是便装而来,但他丝毫没有隐匿行迹,监视他的暗卫若是没告诉南宫紫暝他去过哪,那才奇怪。
“太子殿下不过是一时兴起想听歌月弹琴罢了,再说了,太子殿下想去哪,也不是我这个小小的郡主能阻挡的。还有…普通不普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无心于权力纷争,奈何…身不由己。”这个她指的自然是自己,一番半真半假的话,表现出自己的弱势,隐晦的把线引到南宫麒身上。
她在南宫麒或是南宫紫暝面前,扮演的就是一个尚书之女,纵然淡然无争,在皇权面前始终是处于弱势。不高调却不至于让人忽略,不相关却偏偏有点牵扯,但谁又会想到推动局面的恰恰是这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
南宫麒与南宫紫暝的暗斗,南宫紫暝与南宫临风的亲情,叶天澜嫁与南宫临风为妃,南宫麒暗访叶天澜,几件事联系在一起,若是叶天澜否定一切,说不定南宫紫暝会马上吩咐下去格杀她。
但她没有,身不由己四字值得让人好好斟酌斟酌。是什么事身不由己?南宫麒给她说了什么?或者,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若是莽撞杀了她,打草惊蛇,再探不到南宫麒下一步动作,那就得不偿失了!
南宫紫暝盯着叶天澜良久,猜测着这番话的真实性有多大。杀不得,放不得!无论如何,与南宫麒有关的人,不得不防!
拂袖起身,杀意未敛,“上官月,无论你有没有参与进这场斗争,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要伤害临风,不然…天涯海角,我南宫紫暝必定杀了你!”强硬的态度,没有人会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话落离开,再不看叶天澜一眼。
目的已经达到,她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游船什么的不过是借口,游玩?这种时候她根本没有这种心思!南宫麒已经动手了,她又岂能落后!
银月当空,细碎如银色粉末的光,从窗子洒进来,秋季的夜晚带着凉意。
叶天澜独自坐在屋内,闪烁的烛光,映得她眸中暗影横生,嘴角笑的玩味。
我是无心于权力纷争,只是…你们却把我拉了进来,灵巧的小舌舔了舔嘴角,腥风血雨,怎么也得让我分一杯羹羲!
再说莫浅言这边,在他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幻想时,街头巷尾流传的消息,抹杀了他的想象。
赐婚?歌月她…要嫁人了…
当他浑浑噩噩到了上官府想找她问个清楚时,才知道她竟然去了三王爷府。愤怒和无力感充溢胸腔,心里的不甘却催使他第二天又去了三王爷府,不过很可惜,他去晚了。
上官明的正妻,也就是上官月的生母病重,药石无医,上官月为尽孝道,去了路途遥远却十分灵验的普慈寺,焚香祈祷三个月,求母亲平安。
实际上,叶天澜已经踏上了琉国之旅。
荒芜的道路上,两个官差正押送着身着囚衣的犯人。只见那犯人身子单薄,披散着头发,手脚都带着镣铐,一看便知是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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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观月这停电,每天只能日更2000了,跪...这已经是观月的极限啦,各位亲见谅哈~好不容易到个周末,没电的日纸让人肿么过啊,肿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