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杀人强奸犯终于落网了。
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连续两个晚上,余赛茗都睡得无比轻松。
余赛茗记得自从看见那具只有十三岁浮肿剥皮的少女女尸后,每晚她都开着灯睡觉,但是第二天睡醒后,却感觉很累,直到那晚上的午夜,她被惊醒后,发现自己竟然置身在南郊恐怖阴森的龙府陵园里,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每天醒来这么累,原来自己竟然在梦游。
她从小到大,从不记得自己有过梦游的经历,为什么自从看见那具女尸后就开始梦游了?而在听到变态杀人强奸犯落网后,睡醒后再也感觉不到累了,显然,也不梦游了,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因为看见那剥皮浮肿的女尸自己潜意识因为过于担心害怕产生的?可是为什么去的地方那么准,却是杀人犯定好的地点?余赛茗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自己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去了。
余赛茗躺在床头,凑着床头台灯,看了一会《穆斯林的葬礼》,可是不知怎么的,她老是感觉不在状态,心不在焉,听突然想起,隔壁中间那个挂着淡蓝色窗帘的屋子,貌似好多天都没看见屋子有人进出,那间屋子没人住吗?可是前几天她还看见那屋前有走动的脚印,屋前也打扫的很干净,那个屋子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余赛茗想着这个问题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无聊的有些可笑。
这时她的脑海突然闪现出一双眼睛,一双带着些许的淫邪,带着些许的猥琐,带着些许的试探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对,就是公司那个猥琐却很臭美的男人,她每天上班下班,从公司里碰到那个男人,那个男的和她年龄应该差不多,可是她每次看见那个男的的眼睛,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今天下班时,那个男的凑到了她跟前看样子想和她搭讪,她却警惕的躲开了,其实按她目前的情况来说,认识一个男的,交个朋友不算坏事,至少多个朋友多条路,可是如果他万一真是坏人呢?想起那具剥皮浮肿的女尸,想起那个变态杀人强奸犯,余赛茗不禁打了个寒战,她不禁缩了缩脑袋,把自己塞进了棉被,这样才感觉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她缩在棉被里,竖起耳朵聆听着捕捉着外边的动静,可是外边除了偶尔秋风吹过枝桠的“沙沙”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渐渐的,余赛茗的眼皮困倦的合上了,但是就算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依然皱着,闭着的眼睛偶尔不安的转动一下,可见这是一个多么没有安全感的姑娘。
不知过了多久,余赛茗被一阵哭声惊醒了,她猛地坐起来,四下环顾着,屋子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她不记得自己灭灯了啊,这时,哭声越来越清晰了,是婴儿的哭声!!对就在窗外!
余赛茗颤抖着伸出右手扭亮了床头的台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从床上起来,她拿起手电筒,向窗户走去,一步,两步,三步......每向前走一步,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比上一步更加急促,终于她走到大嘴猴图案的窗帘前,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左手猛然掀起了窗帘,右手随即抬起手电筒照向窗外,然而就在那一刹那,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只照到了前进院的砖墙,窗外什么都没有!可是刚才,那哭声......
然而,正在这时,哭声又想起来了,却是在自己的屋里!所以,这次她听得更加清晰。
余赛茗喘起来了粗气,刚才还在窗外,一瞬间又到了屋里!哭声更加响亮了,渐渐的,哭声变成了惨哭声。
余赛茗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折回身,她复又回去,哭声正是从她的床底下发出的!
她喘着粗气,慢慢的踱回到床边,然后她握着手电筒的右手紧了紧,然后她蹲下身,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了床单----
然而就在她掀开的那一刹那,屋子的灯又灭了,连同手电筒的灯一起灭了!屋中一下子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余赛茗慌了,任凭她怎么敲打,那手电筒怎么也不亮了,她突然想起桌子上还有半支蜡烛,她摸索到桌子旁,摸索到蜡烛和打火机,点亮了蜡烛,然后她右手端着蜡烛,左手护着烛光,复又回到床前,蹲下,哭声越来越清晰,猛然她掀开了床单,赫然---一个婴儿趴在床底下哭着,婴儿边哭边缓缓抬起头来---啊!这个婴儿有着酷似肖腾的眉眼,有酷似她余赛茗的嘴鼻子,这是她的孩子!心疼盖过了害怕,余赛茗伸出双臂想抱住孩子,然而她的手臂却抱了个空,那个婴儿哭的更凶了,这时婴儿的小手动了,只见他的小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
余赛茗顺着他的小手赫然看见---婴儿心脏的位置竟然是一个血淋漓的大洞!!
这时婴儿的小手竟然伸到了血淋淋的洞中,掏出了一张纸,拿着纸的小手伸向余赛茗,余赛茗接过,展开,她的双眼愤怒的瞪大了,上面写着---
处方:八个月胎儿的心脏。
用法与用量:新鲜胎儿心脏一颗,收集清晨的第一滴露水累计一盅,把心脏放进露水中,蒸煮1.2小时,切成片,用陈酒女儿红服下,一次7片,一天一次
附属:剩下的药可浸在女儿红酒坛里冷藏在地窖。再次服用即食。
这不是那天自己在院子里捡到的那张纸吗?自己不是收包里了吗?难道自己的孩子真的遭此厄运,就算死也没得安宁了吗?她突然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那么傻把自己的孩子打掉,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宁愿选择当单亲妈妈,可是一切都晚了,她哭着说“孩子,我对不起你”。然而婴儿的哭声这时却突然消失了,她猛然发现自己正躺在被窝里呢,屋中的灯依然亮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难道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