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喝令外面的人:“何人在外面喧哗?”
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正堂,跪下哭诉:“太夫人,表小姐寻短见了。您快去看看吧!”
太夫人心头一震,气的浑身只哆嗦,口中直喊:“孽障!孽障!”
季嬷嬷刚进正堂就看见太夫人在发脾气,忙走上前去安抚道:“太夫人息怒,表小姐这是年轻气盛,这才做下了这等糊涂事。”
太夫人挥了挥手,:“罢了,随我去看看。”
季嬷嬷尾随着太夫人快来到芳园门口时,眼尖的她就看见芳园门口鬼鬼祟祟的身影,一见到有人,转身就闪进园里消失不见了。季嬷嬷心下一琢磨就明白定是表小姐唱苦肉计。也不知道太夫人能不能看出来。
刚走进芳园就听到正房内一帮人哭天抢地的哭声:
“表小姐,您千万别想不开啊!”
“表小姐,您要是去了,太夫人可怎么办啊?您忍心看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表小姐,您要保重啊!”
季嬷嬷跟着太夫人一进屋就看到一屋子侍女乱哄哄的围着一个女子。季嬷嬷一看这披头散发的,身着单衣的可不就是表小姐么,看来表小姐把自己弄的这么惨,也是下了些功夫的。
季嬷嬷一看太夫人阴沉的脸就知道太夫人的心情肯定不好,忙识趣的呵斥众人:“一个个没眼色的蹄子,就是这么伺候表小姐的。真是欠调教了,每人出去各领二十大板!”
众人一听,也顾不得拉扯那个要死要活的表小姐。忙跪了一屋子。连连磕头求饶。表小姐则顺势坐在地上低头哭泣。
季嬷嬷扶着太夫人在上首坐下。命侍女给太夫人上茶。将一众人摒退。然后搀起坐在地上的表小姐,劝道:“表姑娘听老奴一句劝,有什么委屈和太夫人说。在这家里,不就是太夫人最疼你么。你要是有个什么事,那可不就是在太夫人的心尖尖上撒盐么?老奴先服侍您净面。”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季嬷嬷服侍表小姐在太夫人下首坐下。慢慢的退到门口,侧耳倾听。
“英莲,你这傻孩子。有什么事不能跟姑母好好说。非要闹什么上吊的,你当我看不出来么?就你这点小伎俩都不够我看的。”
“姑母,莲儿只是不服气。那个贾家的小姐也不知道长的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你们就让表哥娶她。她凭什么啊?!”
“凭什么?就凭着人家投胎投的好,投个好人家。那贾家的大女儿进宫之后被圣上宠爱,被封为淑媛,贾家也跟着水涨船高。贾家的那个姑娘进了咱们家的门对轩儿也是助力。咱们家好了,我才能帮着你父兄啊。”
“那姑母也要为莲儿着想啊,莲儿跟表哥从小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莲儿的一颗芳心都放在了表哥身上。可是后来为了当上国公爷娶了那王氏,莲儿为了表哥也就认了。可是那王氏临死前都说让表哥娶我,可是为什么这次又是什么贾氏。姑母,莲儿这次绝不认命,表哥是我的!”
“胡闹!”太夫人呵斥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满嘴都是些什么胡沁的话,你失心疯了不成?我也知道你心系轩儿,可是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容更改的了。你要是执意嫁给你轩儿,等过一年。姑母做主,让轩儿聘你为平妻。可好啊?”
“姑母你刚才不是说贾家势力很大么?贾氏怎么可能会让我进门?”
“这你就不用管了,姑母会有办法的。”
“可是,姑母。我.....我.....等不及了。我已经怀了表哥的孩子。”
“什么?!你们这两个孽障,真真是气死我了!”
“姑母,怎么办啊?姑母。表哥要是不娶我我直接投河算了。”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事容我想想,你不要再瞎闹了,再弄出什么事让人知道了,到时候你就等着浸猪笼吧!”
季嬷嬷听到这里,心里嘀咕。又是一件宅门肮脏事,还是少说话才能在这里混的长久。
屋里太夫人安抚了几句,就让季嬷嬷搀着她回到了欣荣院,这一晚上折腾的头疼欲裂。她还要好好计较一番怎么和老太爷说让英莲进门。要不然她哥哥那里都没法交代。
小献容坐在台阶上,双手托着腮看着大门口的方向,她抬头看了看日头已经过了晌午了,香草怎么还不回来。这几天香草为了她们俩能吃上像样些的饭菜,已经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花光了。为了能给献容弄些新鲜的饭食,顺便出去打探些消息。香草就去厨房帮工了。献容就在小院子里坐着等着香草回来。
“咕噜噜.....咕噜噜.....”献容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抗议起来。
早上只吃了半个饼,献容谎称自己饱了。硬是软磨硬泡的让香草把剩下的半个饼吃了。这个时候献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个时候香草还没回来,厨房那边一定很忙。
献容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到屋里拿出一个瓦罐(仅有的厨具)走出院子,她记得院子西侧有口水井,没办法,现在没有东西吃。现在打些水来喝吧。香草每次喝粥不都自嘲:“饱不饱,水里找么!”
献容出来院子向四周一张望,井离着院子很近,也就百步的距离。
献容走到井口,发现今天的井怎么被石板盖上了。昨天她陪着香草来这里打水还没有看到这个石板呢。估计又是哪个捧高踩低的奴才故意刁难的吧。
可是面对这个石板献容又发愁了,就自己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推得开呢?
献容真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推了半天只把石板推开了一个胳膊粗细的缝隙。现在献容想要打水可不只是糊弄肚子,炎炎烈日下,献容被晒的嗓子都要冒烟了。没办法,咬着牙继续吧。可是实在没有力气再推了。
献容看着被推开的那点缝隙,灵光一现。跑回院子里从大门上把门闩弄下来。她气喘吁吁的回到井边,把门闩塞到空隙里,沿着井沿一压。“轰隆”一声,石板被撬下来。
献容擦了擦汗,走到井边。“好了,这下有水喝了。”
“啊.................!”香草拿着食盒正向回走。突然听到一个女声的尖叫,是献容的声音。香草提着裙子向院子跑去。这时她看到了昏倒在井边的献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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