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花蕖楼一如既往的火热非凡,楼内人流穿梭,台上歌舞不断,台下觥筹交错。二楼一包房内,几人正喝着小酒欣赏下边的歌舞表演。
“看来看去都是这些个东西,没一个新鲜的。”坐在中央的中年男子叹气,只见该男子生的一双桃花眼,肤色白皙,若无一副胡髯暗示其已步入中年,真会让人误以为是是一风流倜傥少年。
这就是当朝的大司马尹铸,也就是艳红蕖口中的尹哥哥。
艳红蕖此刻正手挽着尹铸坐在旁边,听此话妖娆一笑:“尹爷位高权重,自是看不上我这穷乡僻壤的小玩意儿了。”说罢转头佯装生气。
尹铸难得见艳红蕖如孩子气般的娇俏,顿时哈哈大笑:“不过好在这样的穷乡僻壤还有你这样的美人胚子,倒也不算全无收获啊!”
边说边以手指将艳红蕖面庞转过来,还顺便趁势要献上一吻。
艳红蕖当下轻拍下男子不安分的手,红脸道:“老不正经,旁边还有人呢!”
原来房中除了尹铸艳红蕖二人外,还有一些花蕖楼姑娘相陪,其中便有现任花魁紫芝。
尹铸却不依,依旧强要了美人一香吻,缠绵片刻后才罢手,还若无旁人般欣赏着艳红蕖此刻的娇羞样子。
一旁紫芝见此,眼珠一转,妩媚一笑:“尹爷与艳妈妈当真是相亲相爱呢!是不是啊,姐妹们!”
众姑娘碍于紫芝平日淫威只得连声附和。
尹铸听此才转过头来看了紫芝一眼,好奇道:“你是?”
“奴家紫芝。”紫芝略一低头,却在低头瞬间妩媚一笑,眼中放电。这正是她平日勾引男人的绝技之一。
尹铸却似全无感觉,或许对于他而言,紫芝这种货色见得多了,因此对紫芝的勾引仿若未见。
一旁艳红蕖见此笑道:“紫芝可是我花蕖楼这一任的花魁呢!要不让我们的头牌紫芝給尹爷舞上一曲,必定艳惊四座,到时看你还敢不敢瞧不起我花蕖楼?”
“妈妈笑我呢!我这个花魁技疏才浅,可不敢担此大任,更何况马上就要卸任,给几位新妹妹挪地儿呢!”紫芝佯装谦虚,眼中却精光闪闪。
尹铸这才提起兴趣,转头问艳红蕖:“说来,再过两个多月就是你花蕖楼三年一度的花魁大会了!可又收到什么好货色啊?”
艳红蕖心中冷笑,只面上妖娆道:“能有什么好货色,不过是些乡野丫头罢了,哪里入得了尹爷您的眼?”
“妈妈此言差矣,前些日子的考核中不是听说有一对姐妹花一曲惊天人吗?”紫芝趁机插嘴道。
艳红蕖听此心里一惊,忙瞪了紫芝一眼,警示她不要多言。
紫芝却装作没看见,继续道:“据说吹得是一曲《双生赋》,以凤眼莲叶代笛吹奏,颇具新意,且吹完后现场所有人都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呢!”
“是吗?我倒是很久没听见过这种能令人沉醉的曲声了!”尹铸很是感兴趣,又问艳红蕖:“《双生赋》,这是哪位名家做的曲子?还是那对双胞胎自创的?”
“那对双胞胎不过是乡野丫头,哪还会作曲子?不过是我那教仪的宋嬷嬷见了她俩一时兴起作下的,这才成就了她俩!其实啊,随便唤一名我这楼里擅于揍笛的姑娘来照着谱子吹出来,都必定比那姐妹俩吹得要好听数倍!”艳红蕖打起了太极。
“妈妈说的自是有理,只是这《双生赋》当然还是要双胞胎一起吹奏才能显出其韵味啊!”紫芝唯恐天下不乱,又笑道:“听说那对姐妹花貌似也是生的天生丽质、娇俏可人呢!便是看看也是一种享受呢!”
“是吗?”尹铸听了愈发笑着问向艳红蕖。
艳红蕖知道尹铸素来多疑,也明了他此刻的笑容底下的阴沉,无奈之下只得开口应和道:“不过是俩乡下丫头,哪儿称得上天生丽质?又不会吹笛,才会用以叶代笛这样粗野的法子。尹爷若是觉着新鲜,我让人带她俩来奏一曲便是。”
尹铸只微点头,顺口道:“也好。”
艳红蕖心中暗骂,却只得摆手让人下去寻来小红小绿。
此时小红小绿与一众姑娘们正要入睡,忽然被一位嬷嬷叫起来整理片刻便被带出来,引得一众少女好奇不已,唯有兰沁和迢絮二人很是为她俩担心。
小红小绿二人跟着嬷嬷往前楼走去,心中正纳闷,不是说在成为前楼姑娘前,青娘入夜后是不许进前楼的吗?
不过路上见嬷嬷摘了两片凤眼莲叶与她们,再联想到今日来了贵客,倒也微微想到可能是要给贵客演奏,心中略微安心了些,一路沉默着来到包房。
一进包房,便见老鸨挽着一中年男子坐在中央,想必那男子便是那贵客,只没想到那贵客生的还一副风流倜傥的儒生样子。
男子当下让她们抬起头,略看了看只觉得长相尚可,心中略失望,却见俩姐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毫不害羞,顿时觉得有趣,开口道:“叫什么名儿啊?”
“我叫小红。”“我叫小绿。”姐妹俩异口同声回答,又同时天真一笑,貌似已形成了习惯。
“名儿倒是俗气得很,倒像是乡野丫头。不过笑的的确天真可人。”尹铸心想,又道:“听说你二人曾以叶代笛吹了曲《双生赋》,这就给爷吹一遍吧!”
小红小绿应声,拿出准备好的凤眼莲叶开始吹奏,一曲奏完,除却老鸨艳红蕖曾听过,其余人包括中年男子一时均陶醉其中。
不过尹铸的确非常人,马上便恢复清醒,拍手赞道:“好好好,果然吹得不错。来人,赏。”说罢,只盯着小红小绿看,只觉得方才的容貌尚可现在已变得美貌非凡,仿佛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小红小绿被看得直发毛,接过赏赐便要急忙退下。
尹铸刚要阻止,一旁艳红蕖却凑上来,嘴唇似若有若无地贴着耳朵:“尹哥哥,红蕖累了。咱们歇了吧!”
语气极其暧昧,引得尹铸当下只觉浑身发热,也就顾不上那姐妹花了,只挥退众人便压上艳红蕖云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