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的心里也不知做何感想,只是不想雪难过。但雪又何尝不了解呢。她知道素颜的心思,一直都知道。
“素颜,我们别再要孩子了,好吗。”
“雪,我答应你,不要孩子了,就我们俩,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正说着,素颜突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素颜!”
“哈哈……你这个怪物,等了十几年,终于抓到你了。”
“爹!”雪看着明显苍老了的父亲不知作何感想。父亲的身后突然刷刷闪出一些黑色的人影来。
雪想要脱下斗篷搭在素颜的身上。可素颜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堵住她的唇,一颗比以往大得多的圆润之物滑入雪的嘴里,快速进入她的体内。
“好想一直这样爱着你,可我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你心里终究是想着他的,忘了我,去找他吧。”
“素颜……”雪看着他身上燃起一团蓝色火焰,也怪了,那火并不伤雪。
火燃尽时,素颜也成灰。
“素颜——我陪你一起。”雪悲痛的哭声响彻整个山谷。
正是:生死相伴
在我虚茫的心空,你是我探寻的遥远而娴静的暮云。我塑造着你,以我满腔的温存——
你属于我,在我无边的心空飞骋。
我的心血染红你的双足,黄昏你在我梦乡漫步。
你的唇,让我如此着迷,即使你的唇涂上毒药,我依然义无反顾的留恋。
你属于我,在我寂寞的生活中踟躇。
我着魔的双眸里只有你,眼睑抹着我梦幻的乌烟。
你属于我,与我生死轮回永相伴。
雪昏死过去。她这一睡竟睡了二十年。
她醒来时,看见自己年迈的母亲守在床边。
“娘……”看着满头银丝的母亲,雪的心里一时之间疼极了。
“对不起……”
可是,雪忽然警觉起来,母亲一直保持笑容,一动不动,神情始终不变……
“娘!”雪坐起身来,一把抱住那早已僵硬的身躯。失声痛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哭得昏天黑地的雪终于安静下来。
在她松开母亲的那一刹那间,母亲的身体竟如尘般,散落在地上。她腾地一下哭跪在地上用双手捧起母亲最后留下的那捧灰……她一点一点,将那些灰捧进一块方巾里,一直到那块地面一层有染。
她拿起包裹,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整个屋里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这里除了她,没有一点生命迹象,沉寂的如一座坟墓。家人肯定以为她早就死了,除了母亲一直陪着她,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在二十年后又活了过来。
她走出自己的房间,身后留下一串脚印……有些回忆出现在脑海里,有些……却永远尘封在内心深处。她已然忘了身上那件斗篷是谁的呢?但那斗篷却给她无比温暖的感觉。
出了院门,突然迎面撞上一个人。那人没设防的跌倒在地上。雪连忙扶起那位老者。
“你!你没死?”那位老者吃惊地看着雪。
“老人家,你认识我?”
“雪!你真得醒了,你怎么一点没变,还跟当初嫁给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是?”
“我是阿赖呀。”
“阿赖!”雪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岁月不饶人,不知不觉已过了三十多年了,唉,我也到了活一天少一天的年岁了。可雪你却一点也没变,还是当初我见到你的那个样子。算算,你现在也快五十岁了吧。”
“阿赖,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的记忆只停留在嫁给你的那天。”
“你全忘了,你被狼人掳去了。十多年后,你父亲终于杀了狼人,把你救了回来。可是你却一直昏迷不醒。岳父大人在你昏迷的前几年去世了。而岳母大人嘱咐下人,不准任何人进入你的房间,而她自己一直呆在你的那间屋子里,从来不见她出来过,谁也不敢进去。”
“娘——”一听到这,雪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娘怎么了?”
“她去世了。”
“她那个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却又放心不下你,所以才做那样的决定,以那样的方式守护着你。”
“阿赖……”雪扑进老者的怀里哭着。
“雪,现在不是哭得时候。你现在这个样子,村里人会把你当妖怪。他们会处死你,若是那样就辜负你娘的一番苦心了。跟我走吧,我们去没人认识你的地方。”
阿赖拉着抱着包裹一脸悲伤的雪向镇外走去。
“雪,我们必须走快点,最近镇上来了一些吃人心的猛兽。”阿赖拉着雪加快脚步向最近的一个村桩走去。
雪整个心思一直陷在无尽的悲痛里。阿赖跟她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见,带她去了哪里,她也完全没在意。以至于,阿赖将她留在一间客栈后,匆匆说了一句,“你坐坐,我就来。”然后匆忙走了出去,她也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阿赖走得极快,一路小跑着消失在路口。
雪在屋里静静坐着,门忽然打开,走进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那女子把雪从头到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翻后,满意地点点头。
“姑娘,请随我来。”
“你是谁?阿赖呢?”
“实话告诉你说,阿赖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什么?他把我卖给你了?”
那女子根本不容她多问,“小五!请这位姑娘下楼。”
“是!夫人。”只见从外面进来五个彪形大汉,将雪团团围住。雪并不怕他们,但此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全身无力,迫于形势,她只能极不甘愿地跟着他们走了。
客栈外,正停着一辆马车。雪不想被他们推,主动走了进去。车里还坐着一个美丽少女。
那少女也好奇地看着她。“你也被家人卖了。”
雪微怔了一下,点点头。“我叫雪,你叫什么?”
“我叫月。雪,你知道他们要带我们去哪吗?”
“不知道?”
“当然是带你们去享福。姑娘们,想过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吗?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