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我只要吃穿不愁就很满足了。”月认真地说。
“哈哈——”那女人夸张地笑了起来,“你就这么低的要求?女人可不能这样亏待自己,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我们应该要求的更多才对。”
雪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自己的斗篷。想着阿赖说的话。自己被狼人掳去十几年,这十几年狼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为何一点也记不起来了,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嫁给阿赖的那一天。那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就像昨天才发生的——她穿着红色肚兜站在一间小屋里,一个老道士站在她的身边,紧接着一个黑色身影闪了进来,然后……画面一片空白……可是那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那黑色瞬间遮住整个画面。待她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斗篷上的帽子自动遮住她的脸。
“姑娘们,到了。”车外一片喧腾。
“雪,我们下去吧。”雪掀开斗篷帽看见月那张美丽而清纯的脸。
雪牵起月的小手,下了车。雪心里明白,她们一定是被卖到那种地方了。但小月肯定不知道,她必须好好保护这个小姑娘。
下车后,雪看见五辆相同的车一字排开,而且每辆车的旁边都站着三四个美丽的少女。
“姑娘们到家了。”同雪她们坐在一辆车里的妖艳女子款款走进风月楼。雪跟那些姑娘们在壮汉的催促下也走进了楼内。
一进入风月楼,雪就感觉被人盯着。她凭着直觉向楼上看去,一名红衣绝色女子凭栏似看非看着她。雪没来由地内心一紧。
“雪,你怎么了?”一直被她牵着手的小月轻声问道。
“有点冷。没事。”
她们三三两两的被带进房间里。
雪和小月刚好被分在同一件房里。可没过多久,就进来一个圆脸,大眼的男子欲要带走雪。
“你带我去哪?”
“花魁姑娘看上你了,点你过去伺候。”
雪的脑海里一下闪过那个红衣绝色女子。
“雪!”小月无助地拉着雪的手。雪知道此刻小月的心情,担忧、彷徨、无助,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雪便成了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小月,别担心,我会回来找你的。”
“嗯。”
壮汉将她带到一间淡粉色,并飘着淡淡粉香的房间里。
“花魁姑娘,人已送来了。”
“知道了,你去吧。”一个如黄莺般甜蜜的声音垂窜后传来。
“雪,你过来吧。”
这是一间布局雅致的屋子。装饰物不多,却能恰到好处地体显屋子主人的淡雅个性。
雪掀开窜子,窗外的光线透过一层薄纱柔和的洒在一个依窗而立的红衣女子身上。
她转过身。她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身为女人的雪,也为之动心。
她移步向雪走来,很自然地牵起雪的手,向床边走去。
“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我现在疲乏了,你挨我睡会儿。”
雪拖动着步子神情迷茫地跟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雪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你叫什么?”
“胭脂。”胭脂说罢突然俯身咬住雪白皙的颈部。雪顿感颈部传来一阵刺痛,她猛得推胭脂,胭脂嘴角上鲜血滴落在雪的脸上。胭脂伸出舌将嘴角上的血舔干净,接着俯身舔去雪脸上那滴血。
雪用手摸了摸了颈处,怪了,不仅没摸到血,连伤痕都没有。
胭脂的眼里放着光,一脸欣喜又略带点愧疚地看着她,“对不起,忍不住就想吸你血。从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体内的血是我渴盼已久的。”
“你为什么想喝我的血,你不是人类吗?”雪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柔声问道。
她有些奇怪雪的反应,“我吸了你的血,你竟一点都不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雪奇怪于自己对胭脂的这种无来由的熟悉感。
胭脂起身从床下拿出一个盒子,只见她缓缓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掏出一封信,然后极郑重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眼便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雪,请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住在城东的王免手里。”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因为我……”她把信放在雪的手上,然后紧紧按住,乞求地看着雪,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求你帮我,我只能信任你了。”
“胭脂姑娘,你快别这样了,我答应你。”雪将那封信当着胭脂的面郑重地收好。“我要怎么出去呢?”
“这个你放心。我会派人送你去的。”
“那行。”雪满口答应下来。
胭脂掀开帘子轻轻叫了一声,“小武!”
“胭脂姑娘有何吩咐?”
“你去备一辆车,把雪姑娘送到城东去。”
“好勒。胭脂姑娘。雪姑娘请跟我来。”
雪跟着小武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胭脂的声音:“雪。”
转身看着她,她的表情竟是那么无助,“请务必帮我送到。”
“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送到。”雪看着她那双忧伤的眼眸肯定地说道。
“嗯。”她点点头。
雪坐上马车后,车便向城东驶去。
大概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雪姑娘到了。”
“谢谢小武,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姑娘快去快回。”
“知道了。”
雪在车上已将信上写的地址牢记在心里。一下车,就赶紧向那个地方寻去。
一路上边问,边寻着。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方。
那是一件破败不堪的老式房屋,大门半掩着,屋里静悄悄的。
“请问,有人在吗?”
“王免在吗?”
屋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四周还结满了蜘蛛网,床上,地上到处都蒙着一层灰……雪不禁纳闷道,这哪里像有人住吗。自己是按照信上的地址找来的呀,会不会是胭脂搞错了呀。她无奈地看了一眼手里的信,心想:只怕真得无法将你送出去了。
她正走出门,想到别的地方仔细寻寻,正在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