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白貂心想终于是倒下了,立刻三口两口的将手中的人参啃完,看了看满满一柜子的人参,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女孩,还是摇了摇脑袋,轻巧的跳上柜子,抓起一根更大的人参,开始逃离。
“吱吱~”看着眼前的男子,白貂感到一阵寒气,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本能的感觉到,眼前的男子很危险,非常的。
“福伯,抓起来!”冰冷的声音响起,白貂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一刻就已经被人抓在手中,动弹不得。
它吓得叫也不敢叫,死命的抱着怀里的人参,寻求一点安慰,好在抓他的人并没有夺去它怀里的人参,让它稍稍松了口气。
宋墨玉看着眼前脸上惨白,倒在地上的云曼,浑身的寒气更重了,冷着脸,眉头紧锁,随即快步上前。
一眼看到云曼左手的伤,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白貂,顿时白貂又是一抖,这男人太可怕了,
“呜呜,我想回家了,再也不来了。”
“少爷!不可!”福伯看到宋墨玉拿起云曼的手,吓得赶紧阻止。
宋墨玉却没有回头,也没有理睬,将云曼的手指放入口中吮吸,然后吐出污血,直到吐出的血重新变成红色,这才停下。
福伯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恨不得上前拉开宋墨玉,只是他知道少爷做的决定,他不能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她手中的血已经正常了,宋墨玉便轻轻的将云曼抱起,直起身时感觉一阵晕眩,让他脚步踉跄了一下,但是抱着云曼的手却丝毫未动。
“赶紧去抓药,暗一吩咐下去烧水。”
“是。”暗一只一现身,便立刻离开,福伯小心的护在宋墨玉的身旁,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脚步,眼中心疼不已,看着手中的白貂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它。
白貂感受到了福伯的杀意,更是怕得瑟瑟发抖,紧紧的抱着人参。
“关起来,别伤了它”宋墨玉感觉到了福伯的杀气,知道他定是恨透了白貂,只是看云曼的伤,他就能猜到,她定然是喜欢这只白貂的,虽然他更恨,却不想她醒来失望。
宋墨玉将云曼直接抱回他的房间,直到将云曼放在床上,他才软倒在一旁的床榻边。
“少爷,少爷,来人快去取药!”福伯立刻将手中的白貂交给暗卫,上前扶住宋墨玉。
只是此时的宋墨玉已经不省人事,福伯看了一眼空了一半的床,干脆将宋墨玉也抱上了床,与云曼并排躺着。
暗卫很快就取来了两颗粉色的药丸,福伯赶紧将药送入宋墨玉和云曼的口中,又拿来温水,给两人灌了几口,这才摸了摸头上的汗珠,轻出一口气。
“下去吧,还有很多药要处理。”伸手拉过被子给两人盖上,福伯也快步出了房间。
“嘶”云曼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头疼的厉害。
“恩,啊~!”一声尖叫惊起飞鸟无数。
云曼尖叫完,才想起迅速的看了看自己得衣服,很好没有乱,也对,眼下这具身体才十岁,要是这样也下得去手,那就真秦兽了。
看着悠悠醒转的宋墨玉,云曼恨不得将其一脚踹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云曼厉声问道。
“阿,嘶,这是我的房间。”宋墨玉吃力的撑起身体,揉了揉还在发晕的脑袋。
“啊!那我怎么会在这?”云曼问完顿时觉得脸红。
“我记得我之前在药库,看到了一只很可爱的白貂,然后被它咬了一口,然后……我晕倒了?”
云曼这才反应过来,定然是他看见她晕倒了,才将她带过来疗伤的吧,只是再怎么疗伤也不至于疗到床上来啊!
“可爱,哼!”宋墨玉没说什么,一掀被子,摇晃着下了床。
“哎你~”云曼看他衣着整齐,脚步却摇摇晃晃,心里便以为是给她疗伤累的,当下心里便有些内疚,连忙下床扶着宋墨玉在椅子上坐下。
“少爷,你起来了。”福伯提着一个食盒,看到宋墨玉下床了,登时紧张的上前。
连忙从食盒中取出两碗药,递给云曼一碗,然后服侍着宋墨玉喝下。
云曼看福伯有些生气的脸,倒是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惹得福伯如此生气。
直到喝完了药,福伯的脸也没有好看一些,宋墨玉只是看了一眼福伯,
“拿纸笔来!手伸出来。”
云曼还在想着福伯的事情,习惯性的将手伸了出去。
“好冷。”云曼不禁心里一动,虽然每次宋墨玉给他诊脉的时候,手都是冷冷的,但是今天他的手尤为冰冷,有种刺骨的寒意。
看了一眼屋角烧得火热的炭盆,云曼有些担忧的问道,
“宋大夫你还好吧?手怎么这么冷?”
“别讲话。”宋墨玉避而不谈,福伯的身子却是一抖。
“哦。”话音刚落,宋墨玉收回自己的手,在纸上写下一个方子,吩咐福伯拿去煎药。
“这段日子你就在房间里养一养,这貂的毒得好好的清一清。”
“白貂有毒?”
“是的。”
“那它是不是逃走了?”云曼一想起那个可爱的白貂,就忍不住可惜。
“没有,抓起来了。”宋墨玉看她眼神瞬间发亮,不由得觉着好笑,连晕沉沉的头也好了些。
“那能不能送给我,那个我知道它偷吃了你的药材,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云曼心想,等身体好了,便去山上寻一寻,没准能寻到不错的药材,用这个去抵白貂吃了的药材也行,实在不行就下山去想想办法,总有办法的。
“不用还,福伯一会送去她房间。”
“是。”福伯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房内。
“谢谢宋大夫,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的。”云曼信誓旦旦,却不知道眼下她这副身体,做出这种动作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可信,反而觉得萌萌的。
“呵~好,不过能不能给我换个称呼?”宋墨玉每次听云曼喊宋大夫,总觉得有些刺耳,眼看着面前一脸萌样的少女,不禁脱口而出。
“呃,那我喊你宋大哥吧。”云曼想了想说道。
“嗯好。福伯先送小满回房去,我有些累了。”宋墨玉的声音有些低落。
“是,云姑娘请。”
云曼看看福伯的样子,着实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只得跟着他身后,往自己房间走去。
门外的脚步声已经走远,良久,宋墨玉才轻声叹息道,
“什么时候才能再听你喊一声玉哥哥呢?小满!”
一直到房门口,云曼也没找着机会跟福伯说话,看着福伯远去的身影,还是叹息一声。
“哎~哎!好无聊啊!”云曼看着眼前的笼子,不停的哀声叹气。
笼子做的很精细,小白貂连一只爪子都伸不出来,幽怨的看着云曼,抱着一根人参狠狠的啃着。
自从那日之后,云曼只能呆在房间里,还被告知不能练功,要好好调理身体,除了房间,哪里都不能去,每日的吃食都是福伯送来的,就连白貂的人参,也是福伯喂的,根本不让云曼与白貂有接触的机会。
而且无论云曼怎么说,撒娇,求饶都用上,福伯也依旧对她不理不睬,甚至这几日,那张脸更为阴沉了。
云曼只得不声不响呆在房中,看看医书,看看小白貂幽怨的眼神,云曼觉得她与白貂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关的笼子一个大,一个小罢了。
“你个小东西,我只是摸一摸你,你居然就咬我,而且你不是吃人参的吗?怎么牙齿这么毒,这都快一周了,居然还得养着,不能出门,呜呜坏蛋!”
云曼发现她有些疯魔了,无聊到跟白貂撒娇耍横,只是不这样自娱自乐一下,她怕会疯掉的。
“一二三,开。”云曼在心里默默数着脚步声,果然下一刻,福伯冷着张脸,打开了房门。
将食盒放在桌上,利索的打开笼子,将一根人参扔了进去。
白貂一看到福伯,就退缩到了角落,一动不动,直到福伯将笼子重新关上,它才小心翼翼的将那根人参拽过来,抱在怀里。
看到白貂那个样子,云曼不禁有些想笑,谁知福伯将食盒“咚”的一声,放在桌上,便气呼呼的离开了。
“呃”云曼和白貂都被吓得一愣,良久才各自擦擦额头,轻叹一声。
“福爷爷是怎么了,火气好大,我做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那天的事情?”
云曼心里不禁想到那天,她与宋墨玉同床共枕,以为福伯是为此才生气的。
“那事能怪我吗?”云曼看着白貂喃喃自语道。
白貂懒得理她,滚动着眼珠子,低头啃起人参。
“哎!”云曼摇了摇头,将饭菜拿出,看着食盒底层的药碗不由得叹气,最近的药连甘草也不加了,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