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时,嘴里还在念念不停的说着什么。
这着实是很让人懊恼啊。不过话说回来,不论是谁都看得出来,疏离这几年真的是与师父越来越像了。不是说长相,而是身上流露出来的一种气质,感觉就是不一般。师父待他也是越来越器重。近来,离日子越来越近,那个离幽大姐都已经不知所踪了。
离幽是师父的师妹,不过在他们这两个小辈面前没有什么架子,但是确实是很闹腾的一个女人。
疏离见他又独自一个人走了,心中还是暗自好笑。对着胡姬温和的说:“师父命我来带姑娘进去,家中不巧有个伤患,我等皆是男子,定是有照料不周的地方。还望姑娘是个心细手巧之人,代为照顾。”
胡姬一听自己有机会留下,便抛开了所虑,不断叩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喂,别再哭哭啼啼的叩头了,我们这儿可不想多养一个伤患,没那么多人手。”管夫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又消失不见了。
疏离看胡姬那惊诧的眼神,向他解释:“这是我的师弟,为人皮了些,但也是个好心肠的。”
胡姬嗯了一声,站起来,随疏离走了。
把她带到,疏离就礼貌的告退:“姑娘,伤患在这间屋子中,你可以先进去见在下的师父,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说完,就走了。
胡姬走到那屋子前,抬手叩门2,只听一个清冽温婉的女声道:“进来吧。”
她推门进去,便看到了一个柳色长衫的男子和一个素衣女子相对而坐,床上躺着一个华服的男人。
胡姬看到裔刖与赵鸢儿的时候,感到呼吸一窒。她觉得难以想象的是,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男人。从外貌到气度,都是数一数二的。
而女子,虽是身着素衣,没有男子那般出众,但依旧气质出尘,且容貌绝美,正对她笑。
赵鸢儿今早起来,本想去看看嬴政伤势如何,碰到了裔刖。他告诉她今天会有一个女人竹园。
她很好奇,难道阴阳师还可以预测这玩意儿?
“你如何得知?”
裔刖却好像不愿意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你只管看着。或许,她还是大王的旧相识。”
赵鸢儿便不再多话。从来的第一天开始,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和他说话,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她可不确定,这不会是一个圈套。
再说胡姬看到这两个人,却是睁着一双眼睛,不知所措了。
赵鸢儿温和的一笑,让开了一些:“这位就是伤患,劳烦您照看他。”
胡姬窘迫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但是,赵鸢儿心里,却是很乱。她就看着胡姬接下来的表现了。老实说,她有些害怕。
胡姬愣了一会儿,才忙慌乱的应到:“哦……好。”
裔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关于他此刻的心情。他只是学着赵鸢儿那样让开了一点,好让胡姬进去。
胡姬不再发愣,挽起袖子道:“这里交给我吧,二位若是有事不妨先忙,我很有一手的。”
裔刖站起来:“你不走?”
“你先走,我再待一会儿。”
赵鸢儿实在不愿意现在就走。她要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这么神。
裔刖没有多话,自己就走了。胡姬倒是自然,但当她看到嬴政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惊讶无比。
与此同时,赵鸢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因为胡姬说:“政哥哥?”
这个男人,要么就是也来自现代,要么,他就真的神了。
她声音有些颤抖:“你……认识他吗?”
胡姬嗯了一声,便开始声泪俱下的讲述过往。她没有注意到,前一刻还在巧笑倩兮的女子,现下正是一脸苍白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已经被一丝恐惧所取代。
她说,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赵国。她是在拾柴的过程中遇见他的。当时,他和他的母亲似乎很慌乱,他的母亲见到她的时候差点杀了她。
不过还好,嬴政为她求情,并祈求她让他们在她家度过一个夜晚,只要一个夜晚就可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同意了他的请求。不过,借住可不止一晚。
第二天他们要走的时候,他的母亲突然跪在她的父母面前,声泪俱下的祈求他们可以收留她的儿子一段时间,不必太久。
她的父母几经思考,终是同意了。
后来,他在她家呆了大约一个月,然后就有人找上门来,说要带他走。
自那以后,她便再没见过他,直到今天。
那时候,他10岁,她7岁。
胡姬看着嬴政的脸,突然想到,他以前说过,自己是秦国人,只是现在只告诉她。因为,这不能让他人知晓。
赵鸢儿也算断断续续听完他们的故事。她似乎有一点印象,是有历史上是有胡姬这么一个人,是秦二世的生母。除了这个,其余的便没有了过多的记载。
难不成这次……赵鸢儿心中本就有些慌乱,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什么了。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裔刖究竟是社么人。